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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为教堂事件的唯一幸存者,对傅予夺来说,我到底特殊在哪里?”
祝远岫把烟蒂移到烟灰缸上方,轻轻掸了掸:“从同祭社的行事风格里可以看出,傅予夺此人极度自负,还有一点完美主义者的强迫症。你明白我的意思吗?”
祁霁秒懂:“明白。”
说白了,对傅予夺来说,微瑕就等于天塌了,所以他无法忍受有计划之外的幸存者活着。
祝远岫说:“不过,你能在教堂事件里活下来,本身就是一个奇迹。”
乌慕舟眼神微动,饶有兴趣地勾起了唇。
他可是完完全全地目睹了,已死之人如何生出灵魂,死而复生。
确实是一个奇迹。
祝远岫:“乌慕舟,你之前说,你和傅予夺交手的时候在他身上做了手脚。我想知道,你有几分把握能追查到他的下落?”
“三天内,我会把人活着带到你面前的。”乌慕舟浓黑的眼珠阴冷森然。
祁霁是他标记的猎物,无论谁想越过他去伤害祁霁,都是对他赤裸裸的挑衅。
要知道,活着是一种状态,也可以只是一种状态。
“三天啊,口气真不小。”祝远岫笑了,“既然那麽自信,捉拿傅予夺的任务就交给你们两个了。”
祁霁没什麽意见,只不过无意间瞥见祝远岫桌子角落里,似乎有某样眼熟的东西。
一个黑色的丶布满裂纹的雕像。
祁霁想起,之前同祭社用方厌当祭品召唤深渊生物时,他见过类似的雕塑。
祁霁指着那个雕塑问:“那也是同祭社举办召唤仪式时供奉的东西吗?它有什麽特殊意义?”
祝远岫拿起了那个雕像把玩,说道:“雕像只是障眼法而已,并没有特殊意义。真正重要的是制作雕像的材料,但也只是一次性消耗品罢了。”
祁霁:“材料?”
“不是什麽重要的东西。”祝远岫显然不欲多提。
祁霁没再多问,而是把这件事记在了心里。
离开了办公室,祁霁干劲十足:“我们两个要怎麽找傅予夺?”
乌慕舟:“不找。”
祁霁:“认真的吗?你可是在队长面前夸下海口,说三天内把傅予夺带到他面前的。”
“傅予夺身边的那个无形之雾,极擅隐匿踪迹,不过我不打算跟他们玩躲猫猫的游戏。”乌慕舟丝毫不急,语气笃定地说,“最多三天,傅予夺会主动暴露的。”
祁霁歪了歪脑袋:“你做了什麽?”
乌慕舟优雅弯唇:“我吗?我尝试做了一次园丁。”
祁霁笑出了声:“那傅予夺呢?该不会是你的肥料吧?”
乌慕舟夸赞:“亲爱的,你真聪明。”
他怎麽可能会让冒犯他的人,就这麽轻易从他眼前逃走呢?
不过话说回来,傅予夺真的还能再坚持三天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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