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桌子是贴着墙的,桌面干净整洁,许由的手在桌面上扒拉了半天也没有找到能抓的东西,勉力撑了一会儿,最终跟根煮熟了的面条似的,软趴趴地朝下栽去。
“嗯……”
桌面冰冷的温度刺激得许由短暂清醒了一瞬。
庄彻闻声停下动作,一把将许由捞起来,换了个面,改为面朝自己坐在桌上,然後覆身上去,紧贴。
许由胸口刚从桌面沾到的那丁点冰凉的温度被滚烫瞬间驱散。
她搂住庄彻的脖子,意识逐渐在焦灼丶步步深入的吻中溃散。
两次之後,许由流着眼泪说不要了,坚决地把庄彻推开。
“我晚上还要走回去呢!”
庄彻叹了口气,一只手把她脑袋按在自己肩上安慰,另一只手抓着她的手往下,嗓音沙哑:“好了别哭了,帮帮我。”
等到一切结束,庄彻拉起窗户的遮光帘,外面的天色已然全黑。
他把许由抱到浴室,给她清理的同时,自己也顺便洗了个澡。
许由闭着眼,靠在庄彻的肩膀上,滑过皮肤的温热水流和指腹粗粝的质感竟然意外的和谐,让她舒服得昏昏欲睡。
“啪!”
庄彻的手腕突然被捉住,他擡眼,许由那双眼睛在蒸腾的雾气中格外明亮,还带着显而易见的怒气。
“我说了不要了!”
“行。”
庄彻脸上丝毫没有偷摸干坏事被抓包的尴尬,他将手伸到水流下冲洗干净,末了,还非常不要脸地补上一句:“我就是看看肿了没有。”
许由还是瞪着他。
庄彻理直气壮地和她对视一会,然後笑着凑上去,和她在潮湿的雾气中接吻。
花洒淅淅沥沥的水流声逐渐被另一种声音掩盖。
洗完澡後,庄彻套了条运动裤便出去收拾残局了,许由落後他几步从浴室出来,就看见他正在擦桌子。
庄彻平时都有在运动,背部肌肉线条流畅紧实,上面凌乱布着几道红痕,此刻均已经肿了起来。
许由默默移开视线,而後下到一楼,去检查她小拖车里的东西有没有事。
刚才回来的时候太着急,不小心把小拖车踢倒了也没时间去扶。
庄彻很快收拾完残局,从衣柜里翻出件T恤套上,然後心情颇好地哼着歌下楼。
许由蹲在地上,冲庄彻举起两盒冰激凌,没好气地埋怨道:“我的冰激凌都化了。”
庄彻的手机从刚才起便一直有消息进来,他坐进沙发里看手机,听到许由的话後只淡淡往她手上扫去一眼,无所谓地道:“再冻起来不就行了。”
许由不想搭理他,确认冰激凌包装没有破损之後,又小心地放回小拖车里,然後从一堆蛋糕零食里翻出两袋方便面来。
庄彻看上去没有要做菜的意思,她刚被庄彻折腾了一通,也不是很有精力做。
“今晚煮这个来吃吧。”
庄彻收起手机,从沙发里站起:“不吃这个,出去吃,跟刘恒睿他们一起。”
许由起身的动作一顿,她复又蹲下身,将方便面放回小拖车里:“你去吧,我就不去了,还有几天就考试了,我得回去复习。”
庄彻垂眸,居高临下地睨着许由,他瞳色很深,可以很好地掩盖住许多情绪。
两相沉默片刻,他率先开口:“行,那我先送你回去。”
街道上的行人很少,小拖车车轮轧过粗糙地面,发出的磕磕绊绊的响声盖住了两人的脚步声。
到了公寓楼前,庄彻将小拖车还给许由,见她一脸平淡地接过,转身就走,突发奇想想要逗逗她。
“我这麽大老远的亲自把你送到公寓楼下,你不请我上去喝杯茶吗?”
许由下意识地脱口而出:“不了,我舍友都在呢。”
庄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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