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紧接着下一秒,扑通一声跪倒在地,然後因为惯性往前滑出去好几米才停下。
庄彻立刻滑到许由身边,眉头紧蹙:“怎麽回事,摔疼了没?”
“我好像学会了,”许由没觉得疼,眼睛亮晶晶地看着庄彻,问,“庄彻,你看见我刚才滑的了吗,我好像学会滑冰了。”
庄彻看着许由兴奋到变得红扑扑的脸,和她一起笑开:“嗯,看到了。”
许由的胆子在摔过一次之後变得更大,兴冲冲地又要往场中央滑,庄彻不疾不徐地跟在她身侧。
“哎呀,庄彻,你别拉我呀,我不怕了,我可以自己滑。”
“我怕,你拉着我,行了吧。”
“……”
一个小时的滑冰时间很快过去,许由玩得意犹未尽,还沉浸在滑冰的快乐中时,晕晕乎乎地被庄彻拐回了家。
但滑冰的快乐在看到膝盖上的淤青,以及庄彻骤然沉下去的脸色後,顿时消散了大半。
一回到公寓许由便换上了庄彻的T恤,腿露在外面,两腿的膝盖上都有紫色的淤青,淤青里还遍布密密麻麻的出血点,再加上她皮肤白,一白一紫的对比看着就格外吓人。
她坐在沙发上,庄彻则是蹲在她身前,手把着她的小腿,拇指虚虚地抚过淤青,不敢真的碰到。
“疼不疼?”庄彻问她。
许由摇头:“不疼的,都没什麽感觉。”
庄彻低头看着她腿上的淤青,没有说话,半晌,才起身上楼,在书桌里叮铃当啷地翻着什麽。
很快,他手里拿着一个东西走下来,蹲回许由身前。
“你拿的是什麽?”
“红霉素软膏,我这里只有这个,伤口虽然没有破皮,但还是涂一点,防感染,晚点我再去公寓群里问问有没有红花油之类的。”
庄彻把药膏挤在手指上,然後轻轻点在淤青处。
许由刚才撒谎了,其实还是有那麽一点疼的,所以在庄彻给她涂药时,她的腿下意识地往回缩了一下。
庄彻涂药的动作一顿,然後手上的力道变得更轻。
庄彻低着头,许由看不见他脸上是什麽表情,却能从他微颤的眼睫,和愈发轻的动作里感受到他的小心翼翼。
许由在这一刻突然有些明白,为什麽庄彻的那位前女友会对他念念不忘了。
因为他温柔的时候,真的很让人移不开眼。
“不是很疼,真的。”许由俯身看着庄彻,冷不丁冒出这句话来。
庄彻闻言擡头,和许由对上视线。
许由是两手交叠撑在腿上的姿势,本来就和庄彻离得很近,庄彻再一擡头,两个人的鼻尖差点擦到。
许由望进庄彻眼底,在他眼里看到了自己的倒影,以及零星一点还没有完全退去的,心疼,锋利的眉眼也因此而变得柔和。
许由看得愣了。
庄彻深深看她一眼,低头,继续帮她涂药。
许由的心似乎也跟着庄彻的眼睫颤动起来,正想和他说这点伤其实真的不算什麽,就听见庄彻长长地叹了一口气:
“伤得这麽厉害,今天晚上看来是不能让你跪着了。”
话到嘴边又被咽下去,变成了一根不上不下的刺卡在喉咙里。
许由擡脚去踢庄彻,脚腕被庄彻捏住,放到怀里,庄彻抱着许由的小腿往前坐了些,低头,在她的腿上亲了一下。
“开个玩笑,我怎麽舍得真让你跪着呢。”
许由又踹了一脚,不是很重,庄彻闷哼一声,脑袋倒在许由的大腿上,蹭了蹭,然後把脸埋进腿间,深深吸了一口气。
湿︱热的呼吸扑洒在腿上,有点痒,但这一幕让许由莫名觉得温馨,她慢慢擡手,想去揉揉腿上这个毛茸茸的大脑袋。
庄彻闭着眼,感觉到自己的鼻尖将腿︱肉微微戳下去一个凹陷,唇齿间都是独属于许由的那股淡淡的甜香,像她爱吃的奶油泡芙,也像草莓挞。
庄彻本来是不爱吃甜品的,可跟许由在一起後,冰箱里却随时随地都能翻出点甜的东西来,然後他便发现,原来甜点真的是会上瘾的。
吃了一口,不满足,还想吃第二口,还想要更多……
许由的手还没有碰到庄彻的头发,便改为两手捧住他的脑袋,把他从自己腿上“拔”起来,呼吸很乱。
“你别这样……”
庄彻眼角被情.欲熏得微红,他侧头吻在许由掌心,声音模糊:“我怎麽样?”
他抓住许由的手腕,不让她收回手,而後跪坐起身,吻从手腕慢慢向上,直至把许由压进沙发里,他在许由唇上轻轻啄着。
“你让我怎麽样,我就怎麽样,好不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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