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季淑笑道:“什麽给你。”楚昭道:“怎麽,还要同我计较这个?”双手环抱了她,便去吻她。季淑本横躺在他的臂弯中,见他又有兴发之势,便道:“打住,总拿这个来要挟人,你能不能出息些呢?”楚昭道:“我对谁都是极有出息的,只是对你,便恁地没脾气,偏偏你又倔强,我没法子,只好用这个法儿来对付你。”季淑道:“哼,这样的话你也说得出口,我都替你脸红。”
楚昭在她樱唇上吻落,手指头滑过她的胸前,一直到腰间,道:“脸红?说起来,方才谁在那窗边儿上,哭叫着说想我来着?嗯?”
季淑果真脸红起来,用力打了他两下,说道:“不许说!给我忘掉!”楚昭甚是得意,笑得暧昧:“我可一辈子也忘不了。”
季淑整理好了衣裳,可喜楚昭这次下手极有分寸,衣衫完整无损,可见“熟能生巧”。两人回转都尉府,守门兵士见了,大喜过望,道:“小姐回来了,丞相大人派人四处在找呢。”
季淑急忙进入,楚昭便跟在身後。入了内堂,果然见花醒言负手而立,听人进来,便回身来,先看到季淑一喜,又看到楚昭,便皱了眉。
季淑上前,道:“爹爹,我回来了,为何你派人找我?”她本以为花醒言是担心自己,谁知花醒言看了楚昭一眼,才同季淑道:“方才接了京中来信……想找你回来,我们即刻啓程,回京。”这一天来,花醒言派出的探马回报,南楚军队全面而退,连攻下的城池都未做停留,这场战事正式落幕。
季淑道:“京内的来信?是……什麽?”
花醒言道:“只是说皇上急命进京面圣。”季淑想到一件事,便道:“爹爹,皇上的身体似不大好。”花醒言道:“嗯,他少年时候落了病根。”季淑奇道:“病根?”花醒言一怔,却轻轻地叹了口气,道:“总之,先回去再说,淑儿,若无他事,我们便啓程了。”
季淑回头看楚昭,道:“爹爹……”
花醒言知道她意思,将季淑的手儿一握,便看楚昭,淡淡道:“此番多谢北疆援手。”楚昭道:“不敢当,是……应该的。”花醒言道:“如今大军驻扎在佩城之外,不知几时能退?”楚昭恭敬答道:“等南楚退出三关,便也会立刻退了。”
花醒言才点点头,又道:“敢问是陛下派兵呢,还是……”楚昭道:“是太子御前请命。”季淑听到这里,就知道凤卿已经取永琰而代之了。
花醒言道:“原来如此。”便不再问,只对季淑道:“为父先出外等候,你休要耽误,嗯,你来时候似带了几个侍卫,一并回转罢……”季淑何等聪明,一听便知道他的意思,当下道:“多谢爹爹。”
花醒言迈步往外走,季淑冲楚昭使了个眼神,蹭到他身边,低声道:“我爹爹答应你跟着了……”楚昭正要回话,忽地神情一变,便转开头去。
季淑见他竟不见欢喜之色,略微愣怔,却见楚昭道:“何事?”季淑一怔,就见有个人影自廊下闪出,躬身道:“君上。”
楚昭一惊,回看季淑一眼,握住她手,却又放开。走到那人身边,道:“何事。”那人低声道:“先前未曾发觉,原来自佩城往回,带兵之人便并非檀九,而是个假扮之人。”
楚昭双眉紧锁,道:“他人在何处?”那人道:“暂时未曾查到。”楚昭道:“再探。”那人遵命,悄无声息消失不见。
他们两个说话声音极低,季淑并未听到,见楚昭面带忧色,便问道:“怎麽了?”楚昭摇摇头,道:“无事。”季淑道:“那你……跟我回京麽?”楚昭道:“自然!”季淑才放了心,道:“那走吧。”
花醒言先行上车,季淑也跟着进去,楚昭自也想跟着的,怎奈面对花醒言容易,若是跟他在同一辆马车内,却是彼此都觉尴尬,且楚昭知道,花醒言默许他跟着已经算是“法外施恩”,于是便乖乖骑马。
季淑掀起帘子看了会儿,两人车上马上,四目传情,花醒言从旁看得真切,最初还无言,渐渐地便咳嗽了声。
季淑察觉,便乖乖放下帘子,偷偷打量花醒言,片刻想到一事,就道:“对了爹爹,为什麽皇上要让我叫他三叔?”
花醒言没想到她不说则已,一说竟是这个,听了竟双眉紧皱,便看季淑,道:“他是这麽对你说的?”季淑点头。
花醒言想了想,道:“他原本排行第三,你小时候……他很疼你,”脸上痛苦之色一闪而过,旋即又道,“且先前他还不是太子之时,我们关系极好,因他小我半岁,曾戏言我是兄,他是弟,因此後来有了你,他在逗弄你时候,就让你叫他三叔……本是一时兴起,谁知道你竟记住了,以後见了他,就只叫三叔。”
季淑这才知道,便又道:“他好像很信任爹爹。”花醒言轻轻摇了摇头,并不说其他。
先前季淑赶到佩城,花醒言正在城头督战,後来也并无空闲时间谈起宫内之事,此刻南楚退军,一路无事,季淑便把宫内发生之事,皇帝病,清妃图谋不轨,都同花醒言一一说了。
听闻清妃之事,花醒言长长一叹,道:“原来她真的另有打算。”慢慢苦笑。
季淑问道:“爹爹这话何意,莫非爹爹早就觉得她不对麽?”花醒言道:“我只是隐隐察觉,只不过,我并未查到什麽确凿证据,依你所说,跟她私通那人,正是那檀九重?”
季淑心中痛恨,道:“正是他,这人真是大胆之极,也不知他用了什麽手段,竟把清妃迷得神魂颠倒。”
花醒言亦有些忧心,道:“这人不是善类,且又具野心,实在是心腹大患。”季淑说道:“对了,爹爹,还有一事。”花醒言道:“是何事?”季淑说道:“我听清妃说过,当初皇上想铲除上官家,……是为什麽?”
花醒言道:“这个,我也有些猜不透,只不过,‘一朝天子一朝臣’,而上官家是旧族,对皇家而言,最忌惮的便是那些世代相承的世家了,因此犯忌,也是有的。”
季淑道:“真是伴君如伴虎。”花醒言一笑,道:“这是自然了。”季淑说道:“爹爹,那以後你怎麽打算的?”说首,便握住花醒言的胳膊,期盼看他。
花醒言怎会不知她心意,当下便笑笑,道:“爹爹所说的,绝不会轻易更改,爹爹答应过你,,此事平定後,就立刻辞去丞相一职,陪着淑儿,天涯海角。”
季淑大喜,便滚在花醒言怀中,花醒言本是有事想说,见她一片天真欢喜,便不想多添她烦忧,欲言又止。
是夜,便歇在简陋客栈之中,入夜,秋风微冷,季淑陪着花醒言用了晚饭,花醒言送她回房,淡淡“训”了几句,才自回房。季淑听外头都静了,房内一片寂静,她想了片刻,才赤足下地,自蹑手蹑脚地出门。
季淑摸到楚昭房外,心跳如雷,迟疑片刻,终于推开门,却不见人。
季淑很是纳闷,正发呆间,身後却有人悄无声息过来,将她拥住,低头在她耳边道:“在找什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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