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雁惊寒听到这颇为熟悉的声音便擡眼看来,果然是十一,他下意识打量了一番对方,细闻之下还能闻到隐隐血腥味,令他眉头微皱。
十一见雁惊寒并未马上说话,只以为他在思索,等了一会儿,却听见轻微脚步身响起,一双黑金暗纹软靴正停下他眼前,十一还未反应过来,便听到雁惊寒的声音在他头顶响起:“起来吧。”接着就有一只手虚扶向他。
“是。”十一下意识回道,身体顺从地站起来,低垂的视线却不由得跟着那只手动,雁惊寒的手骨节分明,白皙修长,然而此时掌心上却有细微的伤痕,“主上?”他惊呼出声。
雁惊寒正打算开口,听了他这声音一顿,接着视线跟着对方看去,正落在自己伸出的右手上。那上面有几点先前茶杯割出细痕,如今都已经结疤了,这伤对他来说基本等于没有,雁惊寒浑不在意地收回手,淡淡道:“无妨,沈正自己属意谁接他这盟主位?”他脑中已有人名,此一问也不过是确认一番。
“禀主上,是他的义子沈慎。”十一收敛心神答道,然而他的视线却始终落在那只手上。
“嗯。”雁惊寒听罢,点了点头,和前世一样,如无意外,沈慎便是下一任武林盟主,号召中原武林杀上揽月楼的武林盟主。
他踱步走到窗前,又接着问道:“沈慎此人如何?”
十一答得很快,这些消息暗卫都已经调查过:“禀主上,此人出身不详,于六年前在山匪手中救下沈正妻女,一年後拜沈正为义父,据闻此人本来武功平平,经沈正教导後方才武艺精进,且处事圆滑,八面玲珑,不只是沈正,如少林丶武当等门派也与之交好,颇有声望。”
“嗯。”雁惊寒淡淡应了,又问道,“你觉得此人如何?”
这是单独问他的看法,十一听了这话,心下斟酌一番,这才答道:“禀主上,属下认为,此人来历不详,不过短短几年便跻身一流高手之列,按理来说应当惹人怀疑,然而却轻易取得衆人信任,不可小觑。”
“呵,”雁惊寒不置可否,“信任与否姑且不论,各取所需倒有可能。自二十三年前中原武林围攻重霄殿,魔尊重霄身死,至此魔教覆灭,中原武林却也死伤惨重,五大门派均受到重创,反而是本来居于其後的常青门越发势大,门主沈正更是于二十年前担任武林盟主。当年重霄殿在一把大火中付之一炬,重霄所收录的武功秘籍也尽数焚毁,然而沈正却自此以後功力大涨,江湖传闻他私藏秘籍,只是苦无证据,五大门派估计对沈正坐大不满已久。如今沈正膝下无子,由一个和他关系亲近却也谈不上那麽亲近的义子来接任盟主,不论是对沈正还是五大门派而言都不失为一种选择。”
这话的意思便是沈慎当武林盟主乃是沈正和五大门派博弈的结果了。雁惊寒偶尔也会与暗卫就所得情报进行分析,只是对象多是昭影,十一听着他侃侃而谈,心下掠过一丝讶异,很快又收敛心神,边听边思,听罢深觉有理,遂擡手抱拳应道:“主上明辨。”
雁惊寒听了这话,却颇为奇怪地转头看了他一眼,实在不能怪他不适应,前世他在十一面前几乎称得上狼狈落魄,别说什麽“明辨”了,他连走都需要人抱,这会儿突然听到一句称得上是恭维的话,虽然这语气和前世问他“渴不渴”时差不多,都是一板一眼的,却莫名让他别扭。
雁惊寒只好清了清嗓子,摆了摆手道:“下去吧。”
“是。”十一转身欲走,却听雁惊寒又道:“等伤养好再来。”
这回十一答“是”的速度慢了一会儿,他心下惊疑,想知道雁惊寒怎麽知道他受了刑,更想知道雁惊寒知道他受刑的原因後怎麽没问责,然而他都不能问,话到嘴边也只好剩一声干巴巴的“是”。
然而雁惊寒没等他这声是出口,又指了指桌上道:“把这些东西拿走。”
十一便又走到桌子边去拿那堆瓶瓶罐罐,虽然不知道主上为什麽要把东西给他,但是主上既然说了他便照做就是,幸亏他刚才在屋顶上留心记了每一个瓶子里的东西药性,若是主上要用,自己也可在旁边提醒他。
他动作麻利,显然没少往身上塞七七八八的东西,两三下就把东西收拾妥帖了,却唯独留了一个浅青色瓷瓶在上面,迟迟不动。过了一会儿,等到窗边的雁惊寒都回头来看他了,就见他直挺挺往地上一跪,手里捧着那个瓷瓶道:“请主上用药。”他记得刚刚叶卜说这药对止血生肌有奇效。
雁惊寒被他这一跪弄得一懵,他自然记得瓶子里装的是什麽,脑子里却想了一会儿才反应过来,十一指的是自己手上几乎可以当做不存在的伤口,他无端端地想到这点伤口便用叶卜这奇药,只怕他要大呼自己杀鸡焉用牛刀了。
眼看着自己不动,对方便保持着那个手捧瓶子的姿势不变,雁惊寒心里有些好笑,伴随着这一丝笑意脑子里又闪过前世时的场景。那时自己手脚不便,十一带着他,往往一边打一边逃,饶是他武功再厉害也难免左支右绌,受伤是常事。但即便到了这种境地,他仍然尽力护自己周全,宁愿以身为盾也不肯让主上添伤,到了最後,自己这个废人倒反而伤势见好,十一却成了一个血人。
雁惊寒感念他忠诚赤血,自然就多了几分温和宽容。
于是,他从窗边回身,边走边将衣袖挽起来一些,施施然伸出手去,道:“啰。”
十一心下正忐忑,知道自己此番已算自作主张,端看主上如何罚他,但要他不开口却是万万做不到的。那些语句自他见到伤口起便涌上喉间,说不说并不由他做主,只看怎麽说在什麽时机说而已。他见不得雁惊寒受伤流血,一寸在他心里亦相当于一尺,令他手也痛心也痛。
摸不准对方现在是什麽心思,十一不敢擡头,只好固执地举着手。先出现在眼里的还是那双黑金暗纹软靴,接着伴随着一声施施然的“啰”,如先前一般的一只手又出现在他眼前,十一一怔,费了几秒功夫才反应过来那声“啰”是什麽意思,此时雁惊寒已经在桌边就近寻了个凳子坐下了。
他一手撑颌,另一只手则随着他坐下的动作,保持着那个掌心朝上的姿势放在自己膝上,漫不经心等着十一给他上药。
十一膝行一步上前,想了想伸出一只手去,隔着手腕处的衣服将雁惊寒放在膝上的手稍微托起来一点,接着才打开瓶塞给他上药。这凝露色泽透明,呈半凝固状,滴在手上有些冰凉,雁惊寒手指下意识动了动。十一见了,便擡起头来看他神情,见他未见不适,这才又多倒了一些,倒完了又从手中掏出一张帕子,轻轻将这药剂抹匀了,这才作罢。
雁惊寒虽说让十一上药,脑子里却在想着些别的事。馀光扫到十一手上的帕子,觉得有些眼熟,思绪下意识一转才模糊想起他前世用的那条好像也一样,但他还未及细看,十一已经动作利索地收拾完了。整个过程中,掌心上除了药剂造成的些微发热感外没有丝毫不适,雁惊寒心想:他这上药的手法倒是老道。
十一上完药便退下了,他依着往常的路线几下起落便回了自己的屋子里,待门关好却站在原地不动了,只懵懵然盯着自己的一只手看,过了一会儿,又很是眷恋地摩了摩手指,接着深吸一口气靠在门上,闭着眼睛不知在想什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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