手机浏览器扫描二维码访问
第55章偷龙转凤
胡广泉话音刚落,拔剑声丶脚步声瞬时响做一团,原本在外面待命的帮衆从院门口丶院墙等地不停冲入,不过眨眼便将雁惊寒等人围了个密不透风。
十一见状,下意识伸手搂在雁惊寒腰上想要带着他往後退避,然後他还未及动作,便感觉自己那只手被人抓住了,一转头对上雁惊寒眼神,只得收回手来甩开软剑挡在二人身前。
另一边,阮殷殷早在胡广泉拿出那令牌时便是心下一惊,眼角馀光瞄见他家楼主眼神,更是吓得冷汗都出来了。
只见那令牌做工精巧,左上角纹着一枚弯月,四周边缘处有祥云环绕,正中间则刻着一个“外”字,不仅确确实实是出自揽月楼之物,还刚好是出自她所辖范围!
见状,阮殷殷简直有苦说不出,直恨不得现在就将那幕後主使揪出来剥皮拆骨,这下她无论如何也得担一个失察之罪了,想到刑堂那个鬼地方,她只觉後背一痛,整个人都不好了。
若是换了平日,她少不得要在雁惊寒面前“哭诉”一番,好免了这番皮肉之苦,奈何现下情况紧急,她心有馀而力不足,着实顾不上这许多了。
方才唐蝉受伤,她们二人为着找黄岐讨要些白布以做包扎,便退去了正厅门口处的位置,这个位置正好在靠近中间,打眼往前一望,她的左前方是洪仁礼等人,右前方离得最近的则是胡若眉与江素锦。
接收到雁惊寒示意,阮殷殷瞅准时机,几乎同时在胡广泉擡手之时,猝然飞身而起,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直奔胡若眉而去,待胡若眉察觉到耳侧风声异动,想要回头之时,突觉腰间一紧,接着整个人便被一股拉力扯得高高抛起,往後急速退去,等到落地後,她低头一看,这才发现缠在自己腰间的乃是一条水袖。
于是,几乎就在前方剑拔弩张之时,就听身後阮殷殷不无刻意的惊呼声突然响起:“哎呀,胡小姐你怎地没有胸呀?”
她这一声可谓石破天惊,加之又刻意用上了内力,猝不及防传入在场所有人耳中,内力浅薄之人几乎立时便被这声音惊得一震,一时间衆人目瞪口呆,也顾不上挥剑了,纷纷转头往後看去。
雁惊寒一回身,就见胡小姐,哦不,应该说是胡公子,正好像一只鹌鹑似的被阮殷殷制在身前,上衣更是被撕开了一大片,露出他平坦到一看便知是男人的胸部。
眼见着对方在阮殷殷手下惨白了一张脸,徒劳地抓着那点布料想要遮掩,雁惊寒竟罕见地生出些同情来,胡若眉与胡渊之事他在来时便已令十一传音告知阮殷殷,本意也是想让对方伺机而动。
故而他方才见势不对,才暗中示意阮殷殷动手,以此稳住场中局势,却没想到对方竟如此简单粗暴,这真是当衆撕胡广泉的脸了。
想到这里,雁惊寒又有些畅快,他转头看向胡广泉,就见对方竟是气得面皮抽动丶无法言语,随着阮殷殷紧接着的一句“原来你是男人啊”,更是猛然喷出一口血来。
“爹!”
“帮主......”
见状,“胡若眉”猝然惊呼出声,一旁的“胡渊”亦是下意识上前两步,然而很快他又停下了,只见他看了看胡广泉,又擡眼环视院中衆人,触及大家或震惊丶或茫然或窃喜的眼神,突然颓然地垂下肩膀,嘴角仿若抽动般地笑了笑,眼中露出一种尘埃落定般的悲凉与释怀来。
“不对,”只见一直站在阮殷殷旁边的唐蝉突然後退两步,双眼满是不敢置信,她看了看“胡渊”,又看了看“胡若眉”,摇了摇头口中喃喃道,“那日与我一起逛花灯节的胡若眉明明是女的。”
顿了顿,想到什麽,她倏然转头看向“胡渊”,瞪大眼睛道,“是你,一直是你!我认识的胡公子是你,那日陪我逛花灯节的也是你,难怪......难怪你会中毒......”她脸上满是惊异,眼中却已流下泪来,又断断续续道,“难怪你说要与我闯荡江湖,而後又突然毁约,你......你这些年便是如此......”
“胡渊”自阮殷殷道破“胡若眉”身份起,便一直有意不去看唐蝉表情,到了此时,才终于擡头迎向她视线,半响,微不可查地点了点头。
是啊,她这些年便是这麽过的,永远提心吊胆,小心翼翼地扮作另一个人,唐蝉永远不会知道自己有多羡慕她,当自己听她抱怨唐鸷严厉,说她武功低微不让她出远门时,甚至都有些嫉妒了,因为她永远都被关在这一亩三分地,连出一趟伏龙堂都好像做贼一般,唯恐言行举止有任何不当之处,唯恐自己身上的秘密被人发现。
唐蝉也不会知道自己答应她一起闯荡江湖时,内心是多麽的激动向往,在那一刻,她确实已经下定决心抛开一切,可惜......可惜事与愿违。
若是有得选,她何尝不希望自己是一名男子,这样她便可以顺理成章地继承家业,而不是一生都被身份所囿,不得自由。
或许唐蝉吸引她的正是那份自由莽撞,所以她们一见如故丶引为知己,所以她不顾胡广泉勒令,执意与她交好,她觉得对方定然是懂她的,即便自己从来不曾坦言相待。
所以对方才会在自己毁约後,提出比武决胜负,要求自己以自身为赌注,输了便要履行诺言,那日比武之前,她看着唐蝉的眼睛,觉得对方定然早已看穿她的怯懦丶自私,因为自己是多麽想输啊,如果输了便能有一个完美的理由,可惜又是事与愿违。
事与愿违……她的人生好像总是和这四个字相关,她的出生就是一场事与愿违。
院中一时静默无言,眼见着这番场景,有聪明些的早已反应过来事情始末,一时间更是噤若寒蝉,衆人眼观鼻鼻观心,只小心地偷觑胡广泉脸色。
但有人失意便有人得意,洪升猝然身亡,洪忠本以为失了倚仗,没成想这一闹竟闹出胡广泉这麽大个把柄,洪仁礼虽说武功平平,但好歹比“胡若眉”稍微强上一些,他眼中闪过一丝幸灾乐祸,突然出声道:“帮主此举,真是好一出偷龙转凤,事已至此,是否该给各位兄弟一个交待?”竟是一语就将这层窗户纸给捅破了。
“你......”胡广泉闻言,立时扭头狠狠瞪向他,双眼中寒芒闪现,不由分说便提剑朝对方刺去。
“父亲!”却听一直被阮殷殷挟持着的“胡若眉”突然大吼出声,他看着胡广泉,动了动似乎想要往前走,阮殷殷见状,下意识看向雁惊寒,见对方点了点头,这才收回手去。
“胡若眉”得了自由,一边径直朝胡广泉走去,一边一把将头上的珠钗环翠扯了下来,又狠狠擡手抹了抹脸,露出自己原本的面容,红着眼睛咬牙道,“父亲还想自欺欺人到何时?”他声音嘶哑,颤着身子说完这一句,顿了顿,擡头直视着胡广泉视线,斩钉截铁道,“自今日起,这出戏我与姐姐不会再陪您演了。”
一句话说完,一直默不作声站在一边的“胡渊”猝然泪如泉涌,她不敢置信地看向“胡若眉”,却见对方若有所感一般,立时转头安抚般地朝她笑了笑,胡若眉这才惊觉,她一直以来体虚瘦弱的弟弟,不知何时早已长成一个顶天立地的男人。
胡广泉听完这句,身子霎时一震,只见他盯着胡渊,双眼中隐隐透出癫狂之色,猝然扬起手来,嘶声道:“你说什麽?你这个不孝子,若不是你......”
然而他这一巴掌却挥了个空,胡渊确实武功低弱,躲开胡广泉这一掌的身法看上去很是狼狈,然而他到底是躲开了,雁惊寒看着他,这才彻底将他与那个才情卓绝丶离经叛道的文人对上号来,对方卸下那一身沉重的僞装,便好像连脊梁都挺直了。
眼看着胡广泉不敢置信地看了看自己右手,顿了顿竟是猛然扬手准备再打。
“胡帮主。”饶是雁惊寒,也有些看不下去了,突然上前一步淡淡道,“胡帮主想要管教儿女,也不急在这一时,不若先将正事了了。”一句话立时将衆人的焦点引向别处。
胡广泉闻言顿了顿,接着猛然转头朝他看来,只见他双眼狰狞泛红,握着剑的手臂更是用力到颤抖,雁惊寒毫不怀疑,只要稍有机会,对方只怕立时就会将他这个“罪魁祸首”碎尸万段,然而即便如此,这人眼角馀光扫见旁边的十一时,却仍旧强忍着没有出手。
见状,雁惊寒心下更是鄙夷,暗道此人明明为达目的丶不择手段,身边至亲之人皆可沦为工具,可一旦于他自己有损,却又百般衡量丶畏缩不前,正所谓人不为己天诛地灭,胡广泉倒真是将这八个字做到了极致。
他心下厌恶,便打算快些将此事了结,索性上前一步将那令牌捡起,拿在手中看了看,一开口便是语出惊人:“在下揽月楼楼主雁惊寒,实不相瞒,不只是胡公子,揽月楼中亦有人身中此蛊,在下此次来扬州,也是因为得知胡公子之事,觉得甚是巧合,故而有意前来探查一番,没成想倒正好撞破这幕後之人栽赃嫁祸之举。”
他径直将身份亮明,又一口气说了好些话,也不管在场之人反应,又接着道:“这令牌确是出自我楼中之物,但下蛊却不是我雁某所为,若是如此,在下也不必大动干戈亲赴扬州了。”
“至于这刺客,在下已经查明对方乃是三年前混入我满春院中,至于她是受何人指使,因何嫁祸于我,在下保证过段时日,定会给衆人一个交代,”顿了顿,迎着衆人或畏惧或惊疑的视线,他又接着道,“雁某自知不可能凭这寥寥几句便让各位相信,所以还想请黄神医做个见证,在下自有法子自证清白。”
话音落下,不待衆人发问,他便面向黄岐,擡手一礼道:“不知黄神医可愿?”
黄岐擡眼迎向他视线,眼中意味不明,过得片刻终是点头道:“可以。”
“既然如此,”雁惊寒闻言直起身来,视线缓缓扫过院中衆人,不由分说道,“那这下蛊之事便先略过不提,此事事关我楼中机密,稍後我再与黄神医单独细说,相信神医自有判断。”他这便是将下蛊之事全然交给黄岐定论了,衆人虽心下嘀咕,有心想当场问个究竟,但又碍于如今局势不敢贸然开口,加之雁惊寒恺恺而谈,一派从容淡定,竟莫名就让人信了三分。
雁惊寒说完这句,又再次转身面向胡广泉,不急不缓道,“那麽接下来要论的便是金蚕草之事,以及杀害洪二帮主的真凶,”顿了顿,他语调不变,嘴角却有些恶劣地挑起,盯着胡广泉双眼道,“正如我先前所说,此事问江大夫必然清楚。”
话音落下,只听“当啷”一身,胡广泉手中之剑倏然磕在地上,划出一线弯曲断裂的残痕,接着又被他的主人死死稳住。
作者有话说:
看到好多小夥伴已经猜到了,没错,胡渊其实是胡若眉,胡若眉才是胡渊,他们俩从小就被胡广泉换了身份,在这一章里,从阮揭露身份起,我还是用的他们原先的称呼,只是加了引号,等到弟弟亲口说出从此以後不再假扮起,便彻底换回属于他们自身的名字了,所以大家看的时候可能要反应一下。说到这个,其实我在他们的名字里已经给了暗示啦,“渊”字意味着知识渊博,“若眉”意味着巾帼不让须眉,大家想想到底是各自对应谁呢?同时这里面也有一点讽刺意味,因为他们俩本身来说是完全达到了父母期望的,可惜胡广泉为了自己的私欲,却一直不让他们做真正的自己,另外还有伏龙起凤,多麽美好的寓意,最後却是偷龙转凤~
请关闭浏览器阅读模式后查看本章节,否则将出现无法翻页或章节内容丢失等现象。
中年失业大龄剩女+不务正业十八线男演员女主在一场手术後患上了焦虑症从大城市里的独立女性,到中年失业,白帆陷入了对健康丶事业丶婚姻的一系列焦虑之中好在她拥有最好的家人,她还有故乡可回。虽然她认为这次回故乡只是不得已,只是三两个月,最多半年,调整好身心,她当然还要回大城市的。可是事情的发展却超出了她的计划。陈柏青,一个拈花惹草的十八线离异男演员,租了白家隔壁的院子,每天种花养鱼不务正业,从大门上的猫眼摄像头到他那风风火火的前妻,个个搅得白帆清净不得!内容标签天作之合田园轻松治愈...
(综漫同人)主咒回星作者果灯阿珀完结番外文案张安泰决定辞职,黑田管理官撕掉了他的辞职信,将一张照片扔到他面前。照片上是一个粉发青年,年龄看上去二十上下。张安泰这是谁?黑田兵卫虎杖悠仁,你新的恋人。阅前注意1原创男主,左右位边写边看2目前涉及咒回,名柯,文...
我妹叫陈敏蕙,妹妹她小我两岁,目前读国一,他可能没遗傅到爸爸聪明的头脑,所以成绩不怎麽好,常常要我教她功课,可是却遗传到妈妈傲人的身材,目前至少也有个32c而且还在继续变大中,我看妹妹以后会青出于蓝。...
高冷腹黑冥王vs软萌笨蛋可爱鬼第一次见面,南噜噜正在满地找头,还把鼻涕悄咪咪蹭到了江宴身上。第二次见面,江宴在正在拍戏,南噜噜跳到江宴身上,一个劲儿叨叨救救我救救我救救我第三次见面,南噜噜给江宴来了个鬼压床。江宴忍住了,左右鬼门来了小鬼就会走。然而没想到南噜噜睡过头了,错过了鬼门开的时间。从此,江宴家多了一个牛皮糖似的赖着不走的小鬼,江宴每天都在想方设法把小鬼送走。他把小鬼收进盒子放在草丛里,第二天小鬼依旧乐呵呵地叼着棒棒糖跟在他屁股后头。他拍完戏故意把小鬼丢在外面,第二天小鬼还会坐在他旁边咔嚓咔嚓吃小饼干。最后他决定把小鬼送到冥兵手里,让他们把小鬼带回地府,结果没多久小鬼伤痕累累哭着找到他,怀里护着为他准备的生日蛋糕。小鬼哭的可怜宴宴,你差点把我弄丢了江宴颤抖着手,心一瞬间疼的无以复加。他把南噜噜抱进怀里对不起,以后再也不弄丢你了人们知道影帝江宴家养了个漂亮的男生,江宴简直把人宠上了天,男生在家摔了一跤,江宴都会紧张地放下工作跑回去看。再后来,江宴把男生带在身边,形影不离。但是南噜噜要走了,鬼门开的时间再次到了。南噜噜知道自己是鬼,迟早要回地府的,他偷偷离开了江宴,回到地府。可是刚回去不久,冥兵突然把他绑了起来,说他惹怒了冥王。南噜噜惊恐的以为自己小命不保,可当他看到面前的王座上那个熟悉的俊美男人时,脑袋轰的一声江宴居然是自己的大boss!你想跑哪儿去?男人钳住南噜噜的下巴,强迫他抬起头。南噜噜揪紧了衣服,颤抖着声音狗腿似的笑跑跑到你心里去你信不信这是你说的,不许反悔。几天后南噜噜不知道自己为什么要犯蠢讲那种话,导致自己现在连床都下不了...
咒术高专就读的神代千绪,和六眼神子眯眯眼蛊王两位同学之间的关系很好。她本人并没有察觉出来两人对她的微妙不同。直到有一天身为她好姐妹的硝子,用一种看笨蛋的眼神提醒她。杰跟悟对我有好感?神代千绪看向不远处,正在因为从她兜里掏出的一块糖果,你挣我夺的两个人。察觉到神代千绪的视线,两人同时停下动作看过来。少年们帅气俊美的面上露出的表情很是憨憨不太可能。神代千绪摇头,凑近好姐妹跟她小声哔哔,我觉得他俩是想要造反,以下克上。硝子?硝子的眼神从看笨蛋变成了看傻瓜你怎么看出来的?神代千绪有根有据可能是一直被我压着太久了,看他们的眼神总有种想要反攻的意思,像恶狼。硝子哪里看出是狼了啊?明明是哈士奇不行!越想越觉得压他们一头的地位随时会被倾覆,神代千绪面色阴沉的撸袖子握拳我得稳固自己的地位!她在硝子木着脸的表情下,举着能打碎石头的拳头,走向对此一无所知还在傻乐的两位同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