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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63章心生嫌隙
果然,十一闻言,立时擡眼看他,双眼微微睁大,接着又很快收回视线,猝然垂头跪地,有些惶然地道:“主上恕罪。”顿了顿,他伏身磕头,再开口时声音便显得有些艰涩了:“这玉佩......这玉佩属下自小便有,并不知是从何而来。”
此话一出,雁惊寒并不说话,双眼中却已有厉色闪过,倒是旁边的黄岐见十一突然请罪,先是有些惊惶不解,待他这句话出口,脑中念头转过,立时反应过来什麽一般问道:“你不记得少时之事?”
十一闻言,并不答话,雁惊寒却是心中有数,依照规矩,暗卫一入暗堂,此前种种便须通通割舍,自此终身不得出,因此,如十一这般,进入暗堂的头一件事,便是用药物清洗记忆,此法虽然残忍,但一来暗堂所训乃为刀刃,一把刀自然不能有所挂累,二来但凡暗堂所选也大都是无亲无故的孤儿,他们年纪尚小,却已逢陌路,为求生路,自然也顾不上在意这劳什子记忆。
连记忆都会用药物清洗,更别说一块玉佩了,然而十一却将此物一直藏到如今,先不论他是如何做到,如此行径,一旦被发现,莫说他自己,就连暗堂管事之人都得被重罚,一个记都记不清的东西,却令他如此煞费苦心,甘冒性命之险,究竟是此物太过重要,以致于他本能地想要留存,还是说,这人压根便不曾失忆?
想到这里,雁惊寒心中倏然腾起一阵怒火,只见他双眼幽幽看向十一,眸中情绪复杂难辨,过了片刻,他眼角馀光注意到一旁明显有些为难的黄岐,念头转过,突然又哂笑一声,仿若将此事轻轻放下般道:“起来吧。”
十一闻言,却是僵着身子一时不敢动作,迟疑片刻,方才在雁惊寒如有实质的视线下依言起身,张了张嘴下意识想要说些什麽,却又不知该从何说起,或者说是不敢说,他自然知道私藏物品乃是重罪,只是不知为何,冥冥之中似乎总有一个声音在告诉他此物重要非凡,一开始他只是下意识想将这东西藏起,到了後来一切便成了顺理成章,及至如今,他自问并无其他心思,但也并不想因为这样一件事惹得雁惊寒动怒。
人人都有趋利避害的本能,十一自然亦是如此,然而他到底不愿在雁惊寒面前撒谎,便只好对黄岐推说自己“不记得了”,从某一方面来说,倒也算是实情,毕竟他当真记不清这玉佩是从何而来。
想到这里,十一心中又有些自嘲,主上如此聪慧,又岂是他一句话便能带过去的,念头转过,他又不由得暗暗心惊,不论他如何自我开脱,下意识的反应已最能彰显人心,他竟是为了不出差错,好留在主上身边,生了糊弄之心?
如此一来,他又如何对得起主上信任,十一心中震动,他仿若倏然撕下了一层表皮,再一次直视他不愿面对的内里,他口口声声称只要如此便好,然而“如此”又是怎样?是像这般日日守在雁惊寒左右,还是如从前一般相隔甚远,只能隐在暗处看上几眼?不,十一悚然惊觉,原来他早已不满足于从前,他甚至想要更近,所谓“如此这般”也不过是他的矫饰之言,其下深藏的早已是他日益增长的贪婪与欲望。
在这短短一瞬间,十一好似被生生撕扯成两半,他心中钝痛不已,耳中嗡鸣阵阵,顿了顿,终是咬牙闭眼,张了张嘴打算迎接他该得的审判,然而他话未出口,却见原本正擡眼打量他的雁惊寒突然将手中玉佩一丢,不由分说道:“神医看起来找你有事相询,既然如此,你且好生配合,务必知无不言言无不尽,我累了,你退下吧。”话音落下,又对着黄岐擡手一礼,倒是一派和善体谅之色。
十一下意识擡手将那玉佩接了,闻言脸上立时闪过慌乱之色,擡眼朝雁惊寒看去,四目相对,他心中一动,口中未出口的话语便顿了顿,只垂头应道:“是,属下遵命。”
黄岐虽然素有不善交际之名,但其实外拙内巧,自然早已察觉到方才气氛不对,联想起江湖传言揽月楼中驯养暗卫之法,她心知只怕是自己害了十一,唯恐多说多错,便不再开口,只在旁边静观其变,想着再寻机会细问,没成想雁惊寒竟是三言两语将此事说破了,她心中犹疑,但一想到依着自己原先的打算,此事本也瞒不住对方,又加之多年寻觅,突然有了线索,即便是她也难免有些按捺不住,因此,只稍作衡量,便已擡手朝雁惊寒应道:“如此,便多谢雁楼主了。”
雁惊寒见状,只笑着点了点头,擡眼目送她与十一往门边走去,眼中晦涩难明。
又过了片刻,等确认脚步声已远,只见原本靠在床上的雁惊寒倏然睁眼,三两下将衣衫穿好,擡手将油灯挥灭,运起轻功往屋外行去,悄无声息落在黄岐门外。
他方才治疗完毕,依着黄岐先前所言,只要是八层以内,自是运功无虞,在这短短一息之内,雁惊寒着意试了试,自觉成效显着,黄岐大概怎麽也想不到,她方才将人治好,这人倒是转眼便用来对付自己了。
雁惊寒屏息提气,原本打算靠近窗边细听,然後他刚有动作,脑中突然想到十一亦在屋中,又在半空中生生调转脚步,伸手一抓,将整个身体轻轻悬在廊上,只以内力催耳凝神听着,并不直接触碰房屋外缘,大约是自觉自己这“梁上君子”做得不太光彩,口中还不轻不重地“啧”了一声。
若真论武功高低,十一自然不及他,但一来他此时还只是个半吊子,二来所谓的偷听窃密,正是暗卫的必学之技,如十一这般,往往对这方面有着近乎本能的直觉,雁惊寒无论如何也不曾想到,自己有一日还要来偷听自己暗卫的谈话。
十一虽说跟随黄岐进了屋中,但一路上仍在挂心雁惊寒反应,若说他对黄岐之言有多大兴趣倒也未必,更多的乃是为了完成任务,因此他进去後也未就坐,只站在门边静静等她开口。
黄岐此时显然也无心注意这些,只见她又打量了一番十一眉眼,好似要从中验证些什麽,沉吟片刻,这才稳了稳声音,尽量平静地开口问道:“我观你身法,应是出自揽月楼暗堂名下,你方才说不记得少时之事,可是因为服用药物之故?”
十一闻言,却是立时皱了皱眉,下意识想要开口否定,此事事关楼中内务,依照规矩,他不可随意透露,然而他方才张口,又突然想起出门前雁惊寒所言,便只点了点头道:“嗯。”其馀并不多说。
黄岐观他态度,大约也反应过来此事隐秘,不宜多说,因此也不再细问,况且十一既然失忆,再纠结玉佩来源亦是无用,更何况她心中已有所推论,想了想,索性直接问了一个至关重要的问题:“你是何时进的揽月楼,当时年岁几何?”
这个问题倒是不难,即便十一本人记不清楚,暗堂对暗卫入门时间亦有所记载,虽说入门时的岁数可能有所偏颇,但大略还是准的,更何况他自己其实心中有数。
然而十一听罢,却未立时答话,只擡眼不动声色打量黄岐神色,若说先前两问,黄岐的落脚点还在玉佩身上,既然是关于玉佩,十一自己尚且不清楚这玉佩来源,自然不能断言这东西一定是自己所有,那麽黄岐在意之事便不一定与自己有关。
但对方此问一出,再结合她脸上神色,十一心中已知,看来黄岐现下十有八九是认定这玉佩乃是自己所有了,既然如此,再结合对方方才所问,她所探寻之事便不难猜出......想到这里,十一心中亦不禁重重一跳,面上却是不露分毫,他视线在黄岐隐含期待的面容上扫过,顿了顿,仍旧四平八稳地答道:“据暗堂所记,在下乃是二十一年前入揽月楼中,时年约七岁。”
“二十一年前......七岁,七岁......”话音落下,黄岐身子霎时一震,只见她倏然後退一步,跌坐在椅上,口中喃喃自语,似在默数什麽一般,过了片刻,突然用力闭了闭眼,良久,方才叹出一口气来,转头看向十一,神色复杂道,“不知能否取阁下身上少许鲜血?”
她这个要求着实有些古怪,十一闻言,神色微动,却也并不犹疑,仍旧如先前那般点了点头应道:“可。”
见他应下,黄岐便从医厢中掏出一个拇指大小的瓷瓶递过去,正打算用银针将他手指刺破,却见十一不知何时已从身上掏出一柄匕首,二话不说在左手食指处轻轻一划,鲜血便顺着他手上伤口流出,不过须臾,便已装了大半瓶。
黄岐见他这阵势,连忙一叠声道:“够了够了。”十一闻言,这才将手指收回,又顺手从那医厢中拿出白布擦了擦,接着一边将匕首原样塞回怀中,一边问道:“神医可还有其他事要问?”
黄岐方才将瓷瓶盖上,眼看着他这番动作,下意识皱了皱眉,正打算掏出伤药递过去,刚有动作却又听见他这句问话,即便是她,也能明显感觉到十一这话分明便是赶着要走了,联想到对方自进门後的种种反应,黄岐倏然意识到什麽,她心下更是复杂,看着十一好半晌,方才意味不明道:“你不问我,因何如此吗?”
岂料十一听罢,却是一脸平静,从善如流道:“神医请说。”
黄岐似是未曾料到他会如此直接,顿了顿,脸上犹疑之色一闪而过,斟酌几番终是未曾开口,脸上神情几经变换,似无奈怅然又似遗憾释然。
十一见状,似也明白她有难言之隐,倒也并不勉强,反而从善如流道:“神医既然无事,那在下便先行告退了。”话音落下,已转身朝门边走去。
却见站在身後的黄岐不知想到什麽,突然有些着急地开口问道:“十一,你可愿随我前往南疆?”顿了顿,她上前一步道,“我去南疆寻找解蛊之法,雁楼主本就有意派人沿途护送,我若开口请求,想必他不会拒绝。”
屋外,听到动静正打算飞身返回的雁惊寒,闻得此言,眼中倏然一动,嘴角勾起几分似笑非笑的冷意。
作者有话说:
十一:我真的想回去了
雁雁: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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