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暑热过後,就是他们的婚期。
“开心。”他语调冷淡,答得心不在焉。
沈鸢明显觉得他在敷衍,“你到底怎麽了,可以和我讲嘛?”
她今天难得耐下心,心平气和问他。
傅翊周眯眸望向前方院墙,隐约想起那天宁殊问他伤的事情不太正常。
那日镇抚司里惯例闻讯,他并未露出任何破绽,但宁殊却在最後他将走之时,提到了他手臂的伤。
“在想你那个旧情人。”他声音平淡。
沈鸢顿时语塞,早知道不问他了。
刚回京之时,她不敢出门,但宁殊总来府里拜访。加之外界流言蜚语过多,可宁殊却从来不在意,待她如初,这让她心生愧疚。
沈鸢干脆将话头转到虞娘身上,“那个虞娘呢,那日我撞见她与你亲密得紧,她在你脖子那里亲呢。”
她声音闷闷,微微撅着唇瓣,说完又抿了抿,眼巴巴望着他,等他回答。
“是她紧缠着我,我一时没扯开。她就这样,总爱对人动手动脚。”傅翊周漫不经心道。
沈鸢不可思议,“啊”了一声。
“她是爱对人动手动脚,还是只爱对你动手动脚啊?”
上次在夏府里换衣裳,她能感受到虞娘是个热情开朗的人,看人总是笑吟吟的,不让人话落在地上。
傅翊周唇线抿直,不知道该如何说。
“那晚我跟你说了,你听後又生气。”
沈鸢眨眨眼,那一晚,做完她是很生气,但具体忘记他说了什麽。
他在想措辞,难得见他苦思冥想的样子。
“就是经人事的女子好像很偏爱那事,她就是那样。”傅翊周说完,低眼看她,“我那晚跟你这麽说後,你打了我一巴掌。”
沈鸢唇瓣微张,突然觉得有些窘迫。
原来是这回事,她那时听了,他语气这麽刻薄,以为他说这种话是为了羞辱她。
傅翊周眉心拧紧,“我怎会知道这回事,毕竟这种话是她讲给我听的,然後见了面,就死缠着我,说想我。”
沈鸢听言,心中酸涩,一阵醋意涌起。
她咬着下唇,吸了吸鼻子,“她想你,我也想你,可我连你面都见不到。”
“她的话不能信,她嘴上挂念的人可不少,你哥也是一个。”
傅翊周的话,叫沈鸢的目瞪口呆又上了一个台阶。
沈鸢摇摇头,“你们背地里不为人知的事也太多了,就像你那个上司,是叫什麽廖飞,他也来逼问我,让我不要把看到的说出去,可我根本什麽也没看到,不清楚他说的是什麽。”
她越说越委屈,抓着傅翊周衣袖的手指蜷缩,“他当时很凶,拿刀指着我,在我衣裳划来划去的,你知道我有多害怕嘛。”
傅翊周当时在酒楼二楼,轩窗大开,正对着楼下小巷,看着他们一举一动。
沈鸢当时除了体力上属于弱势,但是口风上是一点都没让廖飞讨到半点好。
这会她眼下泛红,楚楚可怜,和那日横眉冷对,回怼廖飞的模样大相径庭。
傅翊周也顺着她,单臂搂过沈鸢。他嘴角噙着笑意,捋了捋沈鸢的後背。
宁殊来时,就看到了这一幕。
院墙高树下,男子长身玉立,撑着油纸伞,搂着泪痕未干的沈鸢,看起来情深意浓。
“沈鸢。”宁殊冷冷唤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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