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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场婚姻是她千载难逢的机遇,她必须为自己实现利益最大化。
一时间车里再没有人说话,安静极了。
片刻,十五分钟时间到。
费疑舟将敷于殷酥酥脸上的凝胶缓慢拉开。垂了眸审度几秒,见姑娘颊上的红肿已消退大半,指印的颜色也淡了许多。
他便细微牵了牵唇角,道:“费琮霁给的药确实不错。”
“谢谢你。”殷酥酥脸依然是红的,不知是疼还是窘。
等大公子重新于她身旁坐端身子,殷酥酥便暗自做了几个深呼吸,吸气吐气数次,终于鼓起勇气打开包,将里头的协议文件取了出来。
费疑舟察觉到她的举动,眼帘落低。
一只小巧雪白的手映入视野。指甲盖粉润透明,每一粒的根部都有一弯浅白的小月牙,纤细五指捏着一份文件样的物品,递向他。
“这……”殷酥酥还是紧张,支吾好几秒才终于说出下文,“这是我列出的同意结婚的所有条件,请您过目。”
费疑舟将协议接过,脸庞平静而懒漫,就像一面不流动也不起涟漪的湖。
殷酥酥用力清了清嗓子,说:“您看看吧,如果有任何的删减……”
谁知,不等她将话说完,他已径自将协议翻到了最後一页。除去黑色钢笔的笔帽,腕骨优雅微动,于落款处银鈎铁划签下了大名。
殷酥酥再次惊讶,愕然:“费先生,这些条款您都不用仔细看一下吗?”
“不用。”费疑舟如是道。
殷酥酥哭笑不得:“你就不怕我狮子大开口?把你当冤大头狠狠宰一刀?”
费疑舟从从容容,说:“我竟然允诺了你条件任开予取予求,就绝不会反悔。”
殷酥酥汗颜。
好吧。你你财大气粗你钱多,你了不起。
“另外。”冷不丁的,费疑舟再次开口。
“什麽?”殷酥酥下意识接话。
费疑舟眼睛看着她,忽而擡手,冷白色的修长食指以指尖轻轻拂过她细嫩的面颊。
他不知是常年健身运动。还是别的什麽原因,指腹结着一层薄而硬的茧。此刻。那层薄茧亲密吻着她的皮肤,引来她不可控制的轻抖。
实在太过紧张,殷酥酥脸更红了,背脊挺得笔直。眼观鼻鼻观心,乖乖地一动不动。
又听费疑舟道:“我上次说过,不喜欢听你再喊我费先生。为什麽不听话?”
他说话的同时,指腹就在她的的颊上磨啊磨,磨啊磨,磨得她整片脸是麻的,连心尖都在发痒。
殷酥酥动了动嘴,红润的唇像脱了水的鱼儿般张开,呼吸不稳地说:“抱歉,我忘记了。而且我也还没有想好具体要称呼你什麽。”
话刚说完,便感觉到那只手指往下,从她的腮划到了她的下巴,轻轻捏住。继而以温柔却不容抗拒的力道,往回勾拽。
带着她跌入他怀中。
眨眼工夫,她纤细的身子便被他完全笼缚。
有力的手臂紧随其後从腰後缓过,将她拥住。
费疑舟擡起殷酥酥的下颌,略微低头,贴近她比脸更红的耳廓,淡淡地说:“你只需要在原本的称谓上去掉前面的姓氏。”
原有称谓上去掉姓氏?
殷酥酥眨了眨眼睛,按照他的指示,下意识低低地丶试探地唤出声:“先生?”
先前没有反应过来。此刻喊出口,才惊觉这个词一语双关,亲昵得让人喉头发涩。
殷酥酥的双颊依然滚烫一片。她窘促不安,不合时宜地想:如果这时候在自己脸上打两个鸡蛋,一定瞬间就能熟透。
咫尺处,费疑舟直勾勾注视着怀里的姑娘,在听见那声亲昵的先生时,他清晰地感觉到,有一只南国飞来的雁,带来了春的种子,播撒在他的心间,然後便开始生根发芽。
这样强烈的愉悦感,那样的鲜有丶罕见丶新奇。
他勾了勾嘴角,终是难以自禁,轻轻吻上了她小巧圆润的可爱的耳垂:“你很乖。”
*
殷酥酥本以为只是简单拥抱,想着马上就要结婚,提前适应肢体接触也无可厚非。却怎麽都没料到,费疑舟会突然浅吻她的耳。
短短几秒钟时间,她脸几乎已烫到失去知觉。
出道几年,她不是没有拍过亲密戏,但,唯独和这个男人接触,会让她这样心慌意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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