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殷酥酥一阵迷茫:“你什麽时候开始安排的?”
费疑舟回答:“你同意和我结婚当天。”
殷酥酥倏忽间愣住了。
她怎麽都没有想到,从她同意协议结婚的那天开始,他竟然就已经在计划要亲自去遥远的兰夏,去到她的家乡提亲。
餐桌对面,费疑舟凝视着她的眼睛,温和地说:“面快凉了,吃吧。”
*
旅行团下午的行程是参观颐和园。
午後阳光和煦,微风绵绵,一个由大部分由中老年朋友组成的旅行团进入了颐和园大门,举红旗戴小黄帽的年轻导游手持喇叭,开始沿途进行讲解。
张秀清头上也戴着一顶旅行团发的小黄帽。她拿湿巾擦了擦额角的汗珠,抱好背在前面的棉布背包,正认真听导游小夥讲着,忽然,背包里的手机响起铃声。
张秀清赶紧掏出电话,眯起有点儿老花的眼睛细细一瞧,见来电人是丈夫殷自强,于是笑着接起。
“喂。”张秀清素质良好,为了不影响到其他团友,她很自觉地走到了队伍最末端,用兰夏方言道,“我在参观颐和园呢。啥事?”
听筒里,殷父殷自强的语气听起来颇有几分迷茫和焦虑,问:“我在单位呢,才忙完,赶紧就给你打个电话过来问问。你发微信说闺女处了个对象,中旬就要回来提亲结婚?”
张秀清笑盈盈:“对呀。”
“闺女什麽时候处的对象,我怎麽什麽都不知道?”殷自强心头明显不得劲儿,“哦,都要结婚了才把人领回来,有没有把我这个当爹的放眼里?”
“哎呀,现在这个年代又不是咱们那会儿,包办婚姻必须父母同意。”张秀清数落加宽慰并施,“女儿一个人在京城,有个男朋友就能有个照应,而且人家工作那麽忙,忘记给家里说也正常呀,你计较这个做什麽,别这麽小肚鸡肠。”
听完妻子的话,殷自强被噎了足足三秒钟,才不情不愿地叹了口气,说:“行吧,就算她忙。那这小夥子是做什麽的?人品如何?家庭情况如何?她都了解清楚了吗就要结婚。”
“说是做生意的,京城本地人,有房有车,条件应该还是挺好。”殷妈妈回忆起那位英俊绅士的准女婿,颇为满意,“而且我都见过了,小夥子人长得好,特别特别好,那身气质,瞧着也不像是不靠谱的人。”
殷自强忧心忡忡:“别是个游手好闲坐吃山空的二代才好。”
张秀清笑了下,说:“你闺女的性格你知道的。咱们家条件虽然不算富裕,但也从来没亏过酥酥什麽,她被咱们宠着长大,不缺爱,不会被轻易打动。她都觉得那孩子不错,应该就是真的不错。”
“好吧,信你和闺女的眼光。”殷自强无奈,顿了下,又问妻子,“那这提亲的事儿,还是全部照咱们这儿的习俗来?”
张秀清:“咱们嫁闺女,当然按咱们的习俗来。”
“按照咱们兰夏的习俗,男方上门提亲,要先领着去舅家晃一圈,得到舅辈们的认可了才能进咱们家门。”殷自强很是顾虑,叹了口气,“咱家那些亲戚现在大多都还在窑里住着,京城来的少爷,领着回去,会不会嫌咱们这地儿太穷,对酥酥有看法?”
“这有什麽。”张秀清摇摇望向西北方向的天空,神色坦然,“他如果真喜欢咱女儿,就不会因为她家乡贫困落後而有看法。反之,如果他真的因为这个打了退堂鼓,那任他再高的出身再好的条件,他也配不上酥酥。”
*
十月中旬眨眼就到。
因要带金主老公回老家,殷酥酥不得不暂时停下手里的所有工作,问经纪人梁静要了一周的小长假。
彼时,当得知费家大公子要去兰夏提亲时,梁静惊得眼珠子都差点儿瞪出眼眶,一连问了殷酥酥三句“你确定自己不是在做梦”。
殷酥酥对此十分无奈,回答她:“我确定以及肯定。费疑舟要回我老家提亲,还要亲自去给我住窑里的大舅二舅送礼呢。”
“天哪……”梁静不可思议地扶额,“这太阳也没打西边出来啊,怎麽会发生这麽离奇的事。”
殷酥酥只能和她一起忧伤,“没办法。他把话都给我妈撂下了,现在这个消息已经在我所有亲戚长辈里传了个遍,只能硬着头皮带他回了。”
梁静的表情极其复杂,沉吟半晌,才道:“好吧。那你一定要小心点,不要被拍到什麽照片或者视频。公司给你打造的人设是‘江南水乡小白花’,虽然没有直说过,但是粉丝们都这麽以为的,如果你老家那些情况被扒出来,怕对你有负面影响……”
殷酥酥无奈,她从不认为自己出生在兰夏是件见不得人的事,可圈子太现实,尤其那些国际大牌,总是拿有色眼镜看待贫困地区走出来的艺人。这些年,殷酥酥已习以为常。
这种种,都是导致她对自己的出身极度不自信的缘由。
殷酥酥最终还是朝梁姐点了点头。
何助理替费疑舟与殷酥酥安排的出发日期是十月十七日,前一晚,遇上了京城秋季难见的暴雨天。天际电闪雷鸣,风雨交加,南新费宅园林中的名贵树木被狂风吹得东倒西歪,引得慎叔等人纷纷穿上雨衣,连夜跑到院子里给树干打支撑桩。
三楼主卧,殷酥酥收拾好行李爬回床上,听着窗外的呼号风声与刺耳雷鸣,心里隐隐发怵,有意无意地,拿馀光往某侧偷瞄。
费疑舟半个钟头前才结束今天的工作。他刚洗过澡,短发微润,鼻梁上架着无框眼镜,正靠坐在床头低眸看书。壁灯投下暖橙色的光,在他面部落下深浅不一的翳。
似乎是察觉到身边人的眼神信号,须臾,费疑舟合上了手里的书,掀高眼帘看向殷酥酥,右手在自己腿上轻轻一拍,懒洋洋地说:“想过来就过来。”
姑娘微滞,下一秒便红着脸蛋腻腻歪歪地黏过来,小动物般爬到他腿上坐好,窝进他怀里。
费疑舟一只长臂于她腰身环紧,另一只手沿着她脸颊与脖颈曲线来回抚摩,视线垂低,透过镜片好整以暇地瞧着她,道:“二十几岁的大姑娘了,还害怕打雷?”
“……不是。”殷酥酥被他手上的薄茧磨得心痒痒,窘迫地想躲,又躲不开,只能支吾道,“只是今天外面风太大。我想起小时候我外婆说,这叫天有异象,吹妖风呢。”
她的奇思妙想仿佛无穷尽,总是能说出一些令他匪夷所思的话。
费疑舟被她逗笑,耐着性子柔声附和她:“那‘吹妖风’通常会导致什麽结果?”
“不知道。”殷酥酥很诚实地摇头。
“成天胡思乱想。”他贴近她,高挺鼻梁轻蹭过她小巧鼻头,“我只知道,风雨越大,第二天天气越好。”
殷酥酥听完费疑舟的话,不由感慨,“真羡慕你,永远这麽从容淡定,不会担惊受怕,这世界上好像没有让你害怕的东西。”
费疑舟拇指碾磨着她的耳垂,与她额头轻贴,缓慢闭上了双眼,答她:“怎麽会没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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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提前排雷无脑小甜饼,平平淡淡普普通通白团日常,不涉及任何复杂的背景和故事,女主是真普通平民。)我是一个普普通通的护士,唯一比别的护士强的一点,可能就是胆子大,嘴巴甜。致力于将难搞的病人们哄成翘嘴。有一天,院长说给我接到了一个大活,钱多,事少,不用来回奔波。而且合同是一年份的,不想干了做完这一年就可以走。我刚想说考虑一下,她啪就给我砸了一麻袋金币。一麻袋。多思考一秒都是对钱的不尊重。我立刻拿着金币给自己买了一套珠宝首饰,接着又买了一套小别墅。然后才不舍地收拾行李跟着雇主走了。等着,等我做完这一笔就收手,做一个有钱有房的当地富婆,躺在床上享受我的余生!然后我就上了一艘巨大的海贼船。?海贼船?海贼船???这就是不用来回奔波是吗!我立刻转身要下船,然后就被菠萝头男人拦住了。他说那把给的定金退了吧。嘶,我退不出一点,已经花差不多了,该死的。等等。他说什么?定金。这么多只是定金吗?区区海贼船。赚这么多钱我理应多受点苦的,不然心里都不踏实。第一天马尔科哦!妮娜小姐的技术果然很好!你在睁着眼说什么瞎话吗我连针都扎劈了都没扎进去。不过这个病人确实有些过于高大了,我就没扎过这么好找的血管。第十天马尔科妮娜!你来帮忙劝劝老爹少喝一点酒吧!?儿子都劝不住,指望她一个护工吗?第一个月马尔科妮娜!!躲在我后面,不要怕。区区炮火连天,为了钱我可以。但是你才是他们的目标吧!你不站在我面前,都没有炮弹轰我!第一年想辞职了。虽然说是来做护士的,但是一开始没人告诉我得护整艘船这么多人。马尔科妮娜,我们走吧,该出发了。妮娜(眼神闪躲)那个,马尔科队长…我今天…嗯…船长的身体检查还没做。马尔科那我陪你做完再出发。妮娜(咬牙切齿)…好。第二年忍不了了,每天都在出诊包扎,护士也不能24h超长待机是吧!我要立刻马上辞职,尾款我也不要了!妮娜马尔科队长…我,那个…我可能不能再担任…马尔科妮娜,这个…这个喜欢吗?他们说,女孩子可能会喜欢这样的耳钉…等下,好特么大的一颗宝石。马尔科你平时的工作太辛苦了,这些是我…们送你的礼物。妮娜能为船长服务是我的荣幸!第三年我觉得这件事不对劲。我应该是在等尾款的。为什么越做越久了?我是不是可以拿了这些钱回家做富婆了。妮娜那个,马尔科队长…我…马尔科妮娜,正好你来了。我还想给你送过来呢。这个,你愿意戴上试试看吗??嘶,闪到反光的项链。其实再做一年也不是不行。妮娜喜欢!谢谢马尔科队长~第五年马尔科妮娜!今年…也继续留在船上吧?一个小盒子又塞进了我的手里。我确信一定是宝石!马尔科我…我可以为你戴上吗?妮娜(不假思索)谢谢马尔科队长,我很喜…?等等,为什么突然就单膝下跪了?避雷指南(待补充)1文案第一人称,正文会是第三人称。2cp马尔科,女主实打实的普通平民,喜欢强女主的宝宝们注意避雷!3已确定会写到子代,注意避雷!4日常鸡零狗碎文(大概率慢热)5不涉及任何复杂的背景(包括但不限于海军革命军onepiece什么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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