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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0章第50章过来,给我捏肩。(修)……
沈灵淇顺着糜月的视线,也看到了那抹独立于海边和月色之间的身影。
是东极剑尊。
那人还好端端地没有死,不像是受伤的模样……
他看着糜月望向那人的侧脸,眉眼微动,心里有了一番计较。
糜月回头望了片刻,默然收回目光,却见沈灵淇忽然在她面前跪了下来。
“宫主,灵淇因担忧宫主安危,未经应允,擅自离宫前来玉京城据点,请宫主责罚……”
糜月眨眨眼,看着面前眉眼低垂的侍宫,他今日穿着芸黄色的外袍长衫,衬得宽肩窄腰,身量挺拔,发尾系着同色的发带,她似乎夸过他穿这个颜色好看,显得很有少年气。
“我人不在宫中,你当事事听从副宫主安排,但念你是无心之过,罚倒是不必了,起来吧,莫再有下次……”
她伸手扶了一下沈灵淇的袖腕,後者起身时,反手拢住她的指尖,自然地在她身旁坐下。
糜月也没在意他的小动作,任由他握着,以往天气冷的时候,他都是这样为她暖手。
从隐剑宗回烬花宫的灵舟,要行驶一天一夜。
“宫主,你要不要睡一会儿?”沈灵淇温声问她。
糜月摇摇头,天色快见亮了,她一时也睡不着,于是想着在地宫里看到烬虚诀心法,继续打坐修炼起来。
……
在烬花宫的灵舟停靠在护宗屏障之外时,隐剑宗的人便被惊动了。
纪通和数位长老在睡梦中得知消息,匆匆赶来之时,正看到糜月从悬海阁里飞出,一路御风登上灵舟。他们各个严阵以待地等在屏障内,只要烬花宫弟子越界限一步,便要动手开战,结果那艘灵舟就这麽水灵灵地掉头走了。
那艘灵舟上的人也不多,看起来不像是专门来宣战,倒像是来接人的。
纪通对于糜月三番五次能出现在隐剑宗内宗,很是不解,甚至对自家的守卫布防,産生了自我怀疑。
她到底是怎麽悄无声息地溜进来的?
“师弟,这到底怎麽回事?”
纪通只好从暗处现身,去问站立在海岸边的谢无恙,後者并没有回应他,目光一直追随着那艘远去的灵舟,神色有些沉郁。
得到消息围聚在悬海阁海边的弟子越来越多,程令飞喝大了尚在床上睡得正香,夏沥得知有敌宗弟子夜袭悬海阁,立马跟着师父赶来了。
她担心会吓到小姑娘,便先去了趟悬海阁,结果发现阁中空无一人。
“师叔,月月呢?她怎麽不在阁中?”夏沥此时也过来询问谢无恙。
纪通闻言一愣,那个小姑娘不在悬海阁?
可糜月方才登上灵舟离开时,是独身一人,并未见她抱着孩子。想到上回,糜月无端现身在内宗领地,最後又消失在悬海阁,当时阁中只有那小姑娘一人……
纪通摸摸下巴,总觉得好像有什麽关键之处被忽略了。
衆人喋喋不休,阵阵惊涛拍打着礁石,白蟒仍旧在他的灵府里闹腾不止。
谢无恙擡手揉了揉跳动的眉心,糜月说的每句话每个字,都精准地扎到了他的要害,让他无言可对。从发现月月就是她自己,到她划伤他的手取血,再到邀她入灵府,差点被他的神相发生了那桩意外……
谢无恙大起大落,恨不得她再划自己几刀,给他一个痛快,总好过现在宛如被架在文火上慢炖的煎熬。
在无人注意的地面上,一条拇指粗细的白蛇蜿蜒至谢无恙的脚边,沿着他的鞋面一路往上爬。
谢无恙感知到什麽,低下头看到小白蛇,眼中闪过意外。
他派出去的一丈仙数月未回,他还当它贪玩忘了正事,今日竟然回来了。他弯下腰,朝小白蛇递出手,小白蛇立马蛇尾一摇,借机缠绕上他的手指。
小白蛇攀在他的手掌之上,睁着绿豆大小的竖瞳,蛇信不住地嘶嘶轻吐,仿佛在和他诉说着什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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