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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的眼前一黑,耳边迅速响起嗡鸣声。
就连心跳也不受控制地变快。
可程舒逸并没有给她反应的时间,司听白下巴被猛地攥紧,旋即被迫仰起头。
程舒逸居高临下地看着脸色惨白的人。
“还记得那晚的约法三章吗?”程舒逸的声音骤然冷下去,她无视司听白的脸色苍白,步步紧逼,追问道:“把你知道的都告诉我。”
只要是涉及到周昭的话题,总是能轻易引起程舒逸的失控。
司听白的眼前此刻一片黑,她看不见程舒逸的脸,只能从声音里分辨,自己好像又惹到程舒逸不开心了。
心瞬间紧张起来,司听白下意识认错:“对不起姐姐,我......”
“说!”程舒逸并没有因为她的认错而消气,她攥着司听白下巴的指尖不断用力。
“是,是那个警察。”司听白脑袋很晕,这种大脑不清醒的感觉并不好受,她只能将自己知道的和盘托出:“那天我来给姐姐送饭,听到那个警察说什麽姐姐还在查周昭的案子,她们在讨论你和周昭的关系,说......”
“说什麽?”程舒逸冷着声音追问。
“说是不是因为周昭是你的初恋,所以你才这样上心。”剧痛的刺激下,司听白的眼尾不受控制地溢出生理性泪水:“我真的不认识周昭,她们叫我来问你,可是上次提到这个人时姐姐就失控了,我不想再惹你不开心,也不想你再因为这个人失控。”
温热的泪滴到程舒逸的手背上,唤醒她的理智。
原本紧紧攥着司听白下巴的指尖微松,身下人光洁的小脸上已经被压出了指印。
应该很疼吧,即使怎麽难受,居然没有想过要推开自己吗?
理智回笼,程舒逸似乎累极了,她坐到司听白身侧,深深地叹了口气。
被松开後的司听白舒了口气,看着身侧沉默下去的人。
为什麽会变成这样呢?
明明刚刚来接自己时是那样温柔,明明可以拥有一个难得的休息时间。
为什麽会闹成这个样子呢。
司听白有些紧张,她慢慢蹲下去,将手搭在程舒逸的膝盖上,眼神试图去找一个落脚点。
而程舒逸的眼睛,就是自己情绪唯一的支撑点。
“我知道的,都告诉姐姐了。”司听白眨了眨眼睛,将最後的生理性泪水也逼了出去。
自从当年被绑架後,身体就好像开啓了某种对外界威胁的自动防御,每当感知到委屈和疼痛时,身体总是会第一时间做出反馈,即使大多时候司听白是享受这种痛的。
而此刻这生理性的泪水,就是司听白徒劳的反抗。
“司听白。”程舒逸深吸了口气,擡起眼看向蹲在自己身侧的人:“我再问你最後一个问题。”
“你和京城那个司家,还有那个司雪,到底是什麽关系。”
司听白被这个问给吓住,就连呼吸都变得缓慢了起来。
她艰难辨别着程舒逸这句话背後的含义。
直觉是不能承认,此刻的程舒逸全然不是之前那个温柔的程舒逸了。
她变得冷漠又可怕。
仿佛下一秒,只要自己承认了和京城司家有关,那麽自己辛苦走到今天的努力就全白费了。
所以司听白摇了摇头,轻声说:“我没有听说过京城司家,也没有听说过司雪。”
原本以为这个回答会让程舒逸满意,可是下一秒脖颈就被狠狠掐住。
虎口抵住下颌,呼吸在片刻间被掠夺。
司听白被迫仰着脸看着坐在面前的程舒逸。
泪眼婆娑间,程舒逸仍旧美得惊心。
生理性的泪水再次不受控制地汹涌,这一次,程舒逸并没有因为泪水滴在手背上而松懈力气。
“你确定吗?”程舒逸冷着声音问:“不要骗我,司听白。”
被掠夺的不仅有呼吸,还有声音。
无法发出连贯语调的司听白只能无力地摇头,否认道:“真..真的...没...没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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