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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6章PASTCASES存在证明蜃楼景(1)
*你所做出的是世界的选择,环境的总和——因为你自己并无愿望。*
——乔雪终于将那个问题问出口了。
他似乎之前就一直很想问我——他是唯一一个看穿了我的人。
我对他很诚实。我从未对他说过半句谎言。所以,两年前的我,大概会回答他——
——很无聊。世间的一切都很无聊,我不知道我活着有什麽意义。
爱好是什麽,不清楚。梦想是什麽,无所谓。之後要去做什麽,随大流就好,尽量做个善良的人,做一些于社会有益的事,做一些符合逻辑的事,这样对谁都好。至于我自己……
……我没有愿望。
从我有记忆开始,我就没有任何愿望。
我从上小学开始就不爱看书,不知道是遗传自谁。我的大哥很喜欢看书,在上小学之前就开始读各种带字的绘本,上了小学之後,不仅读中文故事,甚至还开始读一些简单的英文故事。我不像他那麽好学上进,但也不顽皮——我不知道有什麽东西是好玩的,任何玩具或是游戏都无法吸引我。结果,阿姨费尽心思为我挑选的那些昂贵的拼图丶文具丶积木,以及在当时像是天外来物的遥控小飞机丶遥控小车等等,都被我尽数分享给同班同学。他们都为此感到高兴——至少看起来很高兴,使我觉得我大致在做正确的事。在阿姨口中,我一直是个文静的孩子。在她向我母亲汇报我木讷之前,我及时学会了和善且主动地与人交流,母亲因而没有把我送去医院诊断是否患有自闭症。
这是一种“模仿”的行为。小孩子在成长过程中,总要通过模仿去学习一些什麽东西。而我在学习的东西,似乎并不是需要通过模仿才能够习得的。
我一直不知道我在模仿些什麽。直到12岁。
母亲在家里放了一张巨大的黄花梨木书桌,收拾得干干净净,空空荡荡,上面有台笨重的台式机,被固定死,无法挪动。我们小孩子是不能碰电脑的,里面装的全是工程软件。然後还有一个蓝色的盒子,其中整整齐齐地码放着一摞白纸丶一摞写过的纸盒一摞打印出的各种材料。笔筒放在盒子旁边,上面拴着一个U盘,旁边堆着一沓软盘。
此外,桌子上还有一本书。
白色封面上的那几个字不是很难认,但是我不明白这个偏正短语到底是什麽意思。
——《世界的啓发者》。
那本书一直放在那里,放了好几年。桌子上固定的电脑都拆了两轮换新,那本书却依旧放在桌面右上角的位置,我很久没回去了,不过或许这本书直到今天还放在母亲的桌子上。
12岁时的某日,母亲在桌边看文献,我跌跌撞撞地闯入书房。她不知为何提起桌边的那本书。
“你的名字就来源于它。”她放下文献,拿起那本书,递给我。
“你很喜欢这个书吗?”我抱着书问她。
“是啊……或许是因为有共鸣吧。”
她露出有些寂寞的表情。不过,那时的我不明白“共鸣”是什麽意思。不过,母亲已经将书放在我手中,我顺势问她“那我可以读一读吗?”
她愣了一下。
“可以啊。”
于是,我对着字典和词典,把那本书读下来。我其实看不明白它到底写了什麽,只是大致捋清了剧情——主角的愿望是让整个世界的人都变得善良。不过,其中有一段的剧情,我倒是记得很清楚。关心着主角却并不理解主角的一位朋友抓着主角的肩膀,流着眼泪问他——你难道没有为了自己的愿望吗?
没有愿望……
我于是知道了我欠缺的是什麽。我没有愿望,无论是对他人的,还是对自己的。
那时我只是个小学生,有些愚笨,字还认得不是很全。那本《世界的啓发者》,我自然只能看个热闹。
五天後,我经历了车祸。
没什麽特别的印象——之前,我甚至时常忘记自己经历过那场车祸。
要说不痛苦,那自然是假的。然而正是经历了这样的痛苦,我绝望地意识到痛苦也是很无聊的东西。要说绝望,其实有点夸张,毕竟我其实对此早有预料。并且,我也并不认为这是什麽令人遗憾的东西。
我大致记得当时的场景。医生说,当时有一辆车开上了人行道,还好速度不是很快。我知道我飞了出去。我似乎是在其他人的视角,像看电影一样看着我的身体飞出去。
如果这真的是一部电影……那这部电影一定无聊透顶。我看着我的身体飞出去,那时还没有血飙出来。然後我的身体重重击打了草坪,弯曲成一定角度的左臂肘关节先着地,于是关节旁边那层薄皮撕裂开来,韧带纷纷断裂,骨头刺出去,在阳光下袒露覆盖一层浅粉色液体的关节面软骨。左边的胸口接着贴上地面,像是皮球一样形变,挤压又恢复,我还听见咯吱咯吱的声音,大概是左边半扇肋骨整齐地断裂了。然後才是髋关节。髋关节的状态还好,可能是因为速度在上半身的缓冲之下已经降下来不少,只留了碗口大的一片擦伤——变成发乌的紫色的一片人皮平行着与下面的肉撕扯分离,但仍然附着在身体上。双腿最後无力地折在地上。我蜷成一团。我在天空之上——或许就是我身体所抵达的最高点,以全景或是鱼眼视角,俯瞰着地面上的我。
很痛。说实话,血流得不算特别多,而且我的头奇迹般地没有受到多少冲击,于是我的意识相当清醒,痛觉沿着神经攀附到我的脑海时,我几乎能够清晰地感受到那些扒着我脆弱大脑的爪子。惊呼声丶哭喊声。隔着一层眼睑我什麽也看不见,像是在看电影途中,播到少儿不宜的画面,于是我被突然地捂上眼睛,但那些声音丶那些感觉还是执着地从感受器里扎进来。我就这样被动地听被动地感受,对痛苦的那点期待一秒一秒一滴一滴地流失。第二天,我从病房中醒来时,我彻底知晓了那个于我而言的事实——痛苦也是无聊的东西。我没必要去刻意追求痛苦,那不会是我的愿望。
我睁开了眼睛。这部烂片重新映上我的视网膜。我双眼空空地对着窗外一成不变的风景。目岭的风景。纵使空气多麽新鲜,多麽澄澈,天空都是饱和度极低的灰蓝色,连带着透过灰蓝色云层的阳光也折成灰色。蒙蒙的雾霭仿佛永不消散。
车祸带来的伤口很吓人,不过我不是瘢痕体质,我的母亲又为了我在瘢痕修复上花了许多钱,于是那段无意义的经历所留下的疤痕,最终也烟消云散。一切好像没有发生过那样,没有在我的身上丶我的心底留下一点痕迹。
我的苦痛像是烂片一样无聊。康复之後,我在日记里这样写——那时我还没学过“为赋新词强说愁”这句词。
我还是无聊地过着我的日子。从十二岁到十七岁,小学丶初中丶高中,做一个勉强算得上是优等生的乖学生,一个勉强可以说是人缘好的乐天派。日复一日地做着善良的好人,日复一日地与其他人过着差不多的日子,日复一日地与周围人和睦地相处着,日复一日地感到脑袋空空。
年岁逐渐度过。不知道从什麽时候开始,我想到了死。
有人会为我的死亡而悲伤。
但是,或许掩藏在死亡背後的,是不复无聊的某些“事实”。在十七岁的某个时间点,这个想法促使我在学校附近的商场里买了一把水果刀——我觉得有必要赌一把试一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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