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猎人下颚紧绷着,轻轻的笑了一下。
“不想说,就不说了。”
谈间被山九揽着大腿根扛了起来,圆润的臀部被猎人宽阔的肩膀顶起一颤一颤的弧度,那双细白的双腿骤然悬空,失重感整个脑袋都晕晕乎乎的,有些难受。
被沾湿的发丝顺着脸颊垂落,谈间惊恐地瞪大眼睛,却只能发出呜呜的细弱呻-吟。
他脸颊贴在山九鼓起的肌肉上,有些恍惚的闻到了一股,怪异的水腥气。
带着藻类特有的,淡淡的水泽味道。
......
山顶的神殿原本塌了一大半,看起来简直像是硬生生从中间劈开的,另一半除了距离坍塌处的那些裂隙外,剩下的房间都算的上完整。
谈间被山九扛着回到神殿的时候,原本漏风的那部分裂隙早早就被他用木板和山顶上一些现存的石料彻底填完整了。
看起来还有些像模像样。
山九似乎气的狠了,踹开了神殿的大门,就将谈间扔到了刚刚买好的毯子上。
垫子垫的又厚又软,被扔上去的时候不痛,但是眼睁睁地看着压过来的山九,谈间无法控制的,惶恐的想往後退。
但是垫子就这麽大一点儿,谈间还没来得及摸到边缘,就被山九拽着脚踝,微微用力地拖了回去。
皮肤在软垫绒毛上划过的瞬间,刺刺痒痒的感触逼得谈间本就微红的眼眶倏然涌出眼泪。
嘴巴本来就被绑着,深色的领带下溢出了几声委屈至极的哭腔,薄薄的眼皮哭的湿红,在看到山九高大的身影压下来的瞬间,泪珠就成串的落了下来。
谈间怕的一边哭一边抖,浑身又冷又累,被山九这样欺负,最後终于忍不住了。
精致又艳丽的五官被泪水悉数打湿,谈间哭的厉害,在山九愣了一瞬,伸手过来想去擦他跌落的眼泪时狠狠把头撇了过去。
山九的手在半空中停了一会儿,那双紫色的眸子光影交错了一瞬,就若无其事地弯下身子,伸手将谈间扶了起来。
指尖在谈间脸上的水痕处停顿了一瞬,然後绕到後面,帮他解了在嘴巴上的领带。
“这麽害怕?”
“....只是生气你不给我说实话...”
还没等山九说完,耳边就响起了一道无比清脆的巴掌声,谈间人小力气也小,这一巴掌和小猫挥爪没什麽两样,但山九古铜色的脸颊上还是浮起了一道淡淡的红痕。
山九动作一顿,本来渐冷的眸色又在看到谈间哭的一塌糊涂的小脸时慢慢软了下来。
他本来只是想吓一吓他,让他不要乱跑,但这会儿看他真的被吓哭,笨拙的猎人又显得有些无措。
谈间觉得从来没有哪个神明像他一样,被信徒恐吓不说,还不叫他穿衣服。
冰冷的湖水顺着额角滴滴答答的往下淌,谈间边哭边小幅度甩了甩,感觉自己浑身都发冷。
“我不要你信仰我了,你走开。”
谈间越想越生气,伸脚就踹。
山九也不躲,怕他把脚踹疼了,还努力放松身上的肌肉。
谈间吸了吸鼻子,整个人气的像一只一点就炸的河豚。
山九沉默了一下,将手里的牛皮纸袋拿了出来,猎人好像又恢复了原来那种不茍言笑的冷漠样子,他没再说别的,只是将那些衣服统统收拾好递给了谈间,闷声解释。
“我把神殿里能用的两间卧室全部收拾好了。”
他顺着走廊往里面指了指,“里面打好了热水,可以洗澡,我还买的有甜油饼当晚饭....”
他顿了顿,才慢吞吞又笨拙的说了句,算不上哄他的话。
“别哭了。”
“我不吓你了。”
谈间哼了一声,抱着自己的衣服,把地板踩的咚咚响,头顶竖着呆毛,恶狠狠地冲进了刚刚山九和他说的卧室。
里面早就被铺满了干艾叶,用来熏走屋子里腐朽的木头味道,整个卧室确实被山九装饰的很好,床上都铺盖了全新的松软三件套,卧室靠南的地方有一个小小的木门,里面是有些狭窄但东西俱全的盥洗室,浴缸里被放好了温度适中的热水,旁边有一个小小的木桶,搭着柔软的白色毛巾。
桌子上放了几块烤的焦香的甜油饼,一切确实准备的很妥当。
谈间心里的气儿暂时消了十分之一。
但是一想到刚刚山九让他浑身光着吓他,谈间还是不想那麽容易就原谅他。
谈间将衣服挂好,把卧室门反锁,一副一点也不想搭理山九的样子。
生气了,他要单方面冷战一晚上。
谈间把自己泡进温热的水里,学着小鱼往水面上吐泡泡,然後自己再悄悄把泡泡戳破。
而且,今晚他还有属于神明的正事——
他要试着,开始他在神明直播间里的第一场直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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