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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抚慰员?”
男人嘴角玩味地勾了勾,冰冷的手术刀像是黑暗里唯一一线光刃,谈间听到脚边传来一声惨叫,紧接着浑身的阴冷感就像潮水一样褪去。
谈间大口大口地喘着气,像是骤然脱水的鱼一样,紧张地拽上了医生的衣角。
“这里好像不是你该来的工作地点。”
连蒲半蹲下身子,那双漆黑的眼睛像一对漩涡,几乎快要把谈间整个溺毙。
被,被发现了。
谈间手脚都僵硬了,脑海里转过无数可以找的借口,但是对上连蒲视线的瞬间,又一个都说不出口。
他早就知道,他来这里的目的。
这会儿正挑着眉,等他惊慌失措地扯谎。
谈间张了张嘴,沉默地攥紧了连蒲胸前的衣领,白大褂上多了几道褶皱,这会儿在空无一人的楼道里,他似乎也不准备继续装成那个道貌岸然的医生。
连蒲一只手掌就可以掐起谈间的小脸,他被扼着下巴,半逼半就得仰起脸。
漂亮的五官被昏黄的灯光映照着,无端有些脆弱。
连蒲就这样凑近他,身上消毒水的味道密密匝匝地笼了下来。
“你好像很好奇,楼上会有什麽。”
谈间被连蒲突然的靠近吓得抖了抖眼睫,连嘴唇都抿紧了,瓮声瓮气地问他。
“那,我可以知道吗?”
连蒲早就看出来他的目的了,拐弯抹角也没意思,谈间问的很直接。
“楼上有什麽。”
似乎没想到一向胆小的抚慰员这会儿居然这麽勇敢,连蒲轻笑一声,扳过他的脸,让他微微侧头,重新看向身後。
刚刚银色的手术刀这会儿正直直扎在地板上,那些鬼影似乎是畏惧连蒲,这会儿密密麻麻的挤在分界线处,一双双眼睛怨毒地盯着门口的他们。
谈间顺着人群往上看,通向四楼的铁门早就被鬼影挤开,铁门上的油漆剥落了一半,正对着的,是里面灯光惨白的连廊。
手腕蓦地被攥住,医生宽阔的胸膛轻轻贴在身後,下一秒,谈间嗅到了来自他身上淡淡的血腥味。
灼热的呼吸落在耳畔,谈间透过前面玻璃的倒影,看到了连蒲轻轻扬了扬嘴角。
“想知道?”
大概是已经逗弄足了,看着漂亮的少年在他怀里细细颤抖,眼尾都蒙上了一层薄红。
“那就跟着我走,小谈。”
虎口压上他的下巴,谈间擡眼,撞进漆深眸子的瞬间,又有点露怯。
他对研究所的规则一无所知,而且看着连蒲一身鲜血的样子,谈间也怕自己有去无回。
细弱的肩膀用力一顶,毫不设防的男人闷哼一声,勉强松开了手里束缚的力道。
谈间慌慌张张地往下跑,本来距离安全出口就只剩几阶楼梯,他几步就跨到了已经锈蚀的铁门前。
冰冷的铁质把手咯在手心,但谈间却怎麽都推不开看似不重的铁门。
溢出来的黑暗像是将门缝牢牢胶粘在了一起,谈间急得额间渗出细密的汗珠,偏偏身後还不疾不徐得响起了渐近的脚步声。
高大的身影像是梦魇一样笼罩下来。
谈间连头都不敢回,在精神几乎紧绷到极点的时候。
原本印在门把手上的指尖,被冰冷的大掌覆盖,然後缓慢的十指紧扣。
“跑的好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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