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原来阿芷真的在转移财产,她似乎早已预料到自己的死亡。
一个不剩,没有给何湛延留下任何东西。
他把所有黄金扔到一边,专心查看房产证,二十多个,没有一个是他想找的。
外地的大客户点名与他谈生意,他不得不去,为沉睡不醒的阿芷请了靠谱的护工。
在衣柜里找符合身份的服饰时,他看到眼熟文件袋。
打开文件袋,里面是他一直在找的东西。
心花怒放,他双手颤抖,喜形于色,甚至亲了房产证两口。
打开查看,灿烂的笑容僵在他的脸上,喜悦之后是空洞。
阿芷在三亚买的房子,只写了何湛延一人的姓名。
突然间天旋地转,平静湖泊惊起涟漪,向外蔓延,苦痛的力量席卷天地,世界瞬间变成无尽的黑洞漩涡,吞噬他的光明。
他跪在地上,低头,眼泪如同断线的珍珠,源源不断,像是坏掉的水龙头。
镜中的自己,面无表情,却泪流满面。
查茜茵来到何湛延家里看阿芷,但是跑了个空,俩人不在家。
她不仅联系不到姬菡芷,还打不通何湛延的电话。
向共同好友打听,说这对癫公癫婆可能又出去玩了,没接电话可能忙着造小孩。
也对。
但是来都来了,查茜茵不如逛逛。
别墅的小院大门是指纹锁,她闲的没事自己上手摸,使劲大了,大门不小心被她推开。
“啊?没锁门?”
查茜茵立在门口,正想着没关门是故意的还是不小心的,她接到何湛延的电话。
那头的声音很疲惫,听到她来,习惯性撒谎说在外面住最近不回家。
听到她说,家门没关。
何湛延想起,院中地面上阿芷的血迹还没清理,一切都保持着他们去医院前的原状。
他的声音可以听到一丝紧张。
好在查茜茵没察觉到,她有素质,不会强闯民宅。
“那我把门关上了啊。”
“木旦谢谢你。”
“你们快点回来啊,我都想芷儿了。”
何湛延办理出院手续后,带着阿芷回家。
时间已经入秋,何湛延牵着她的手。
初秋没有特别冷,是她的手冷。
她不会说话,语言障碍,医生说是脑部受伤的后遗症。
她忘记了很多东西,也忘记了他。
第一次带她回家,也是去年这个时候,因为吃醋,所以领进门要身份。
她不给。
以为操她几天,她会心软。
那几天他不做任何措施,多么希望一次就中,用孩子来拿捏她,奉子成婚,堵住别人的嘴,稳固自己的地位。
——怎么就没中啊当时!
现如今,她在家里不摸何菡菡。
每天撸赫尔墨斯,雪鸮的头三百六十度旋转看她。作为猛禽,似乎也会得抑郁症。
不放心她一个人在家,虽然她的身体已经没有什么大碍。
后来查茜茵来看她,何湛延没有告诉真相,没人知道那天发生的事。
姬菡芷没有忘记查茜茵,只是关系并非极好,始终保持防备态度。
查茜茵绞尽脑汁,看着“犯病”的好姐妹,眼中满满的忧愁,想不出任何恢复正常的方式,同时惊讶好姐妹剪短了头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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