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郑书亭不悦的声音传来:“我真的无法忍受了。这几个月来,我简直不敢走出大门一步,就怕出门遇见朋友问起我关于你姊姊的事。你们向外散播她新寡的消息,外人信,亲朋好友那一个瞒得过?无端端怀了个野种回来,血统不明,又传说贺兰山那一带有鬼怪妖异,就别是怀了个精怪。我真羞耻有这种姻亲!今天丈人若没给我一个交代,我肯定是与君家决裂定了,不然,叫我怎麽有脸再与那些风雅之士来往?”
“相公!爹决计是不会赶姊姊走的。咱们少来这儿就成了呀!而且姊姊又要临盆了,你想赶她去那儿呢?”君绣捆为难的低语。
“让她去北方的别院待産好了,并且尽快将她嫁了。贩夫走卒,甚麽人都可以。她己身败名裂,有人要就凑合着,还不知道她怀的是甚麽怪物呢!産婆四处宣扬她的肚子太大,要真是个怪物,咱们君家岂不是要大祸临头?丈人就是一味纵容你们这一干女子,你们才会无法无天。若不是你嫁给了我,今天你也会落得跟你大姊一样的下场,恬不知耻,还让君家上下蒙羞,更辱没了我的身份。”
“反正爹不在,咱们明日再来。”
“哼!明日你自己来,告诉你爹,君绮罗一日不走,我郑书亭一日不踏入君家。”
他们的声音愈行愈远,偶尔还夹杂着君绣捆赔罪的乞求声……
要不是君绮罗猛抓住君绛绢,她早跳出去与那郑书呆拚命了。
“大姊,他真的太过份了!他以为他是谁呀?若他真有清高的志节,为甚麽花咱们君家的银子时没一点羞耻?反倒大剌剌上门来赶君家的人?大姊,你千万别理那种人,别让他称了心。”
君绮罗冷冷一笑。
“他还没那个本事来赶走我。我想,他真的忘了他是谁了。好!他要清高,要志节,那咱们也不必容忍他。明天起,他会深刻明白甚麽才真叫文人的志节!”
“哇!太好了!姊,怎麽做?”君绛绢拍手大呼,非常期待的问着;她知道,大姊要发威了。
“明天绣捆抱孩子回来後,叫二娘留住她,一同到苏州别院住三个月。她们上路後,立即将他们现在住的别院收回,并调奴仆回来,叫账房停止发生活金给他。咱们可别做得太绝,拨一幢小木屋给他住,给他一小片田地,让他去效法陶渊明的生活。如果他寻上门。别让他进来,当他是一只疯狗。有事我来担待,只要十天,他就会知道咱们铜臭味重的君家给了他多少好处与礼遇;只要一个月,他就会痛不欲生;不出两个月,他就会锐气尽失,上门乞求!但我要他捱三个月,将来再供养他们夫妻时,就要有节制;一味任他予取予求,任意挥霍,只会让他忘了他本出身贫户,还当自己是真命天子。到时看看他那票清高的酒肉朋友,还会不会搭埋他!”
君绮罗的报复手段其实是用心良苦。近两年的优渥生活已使得郑书亭从一个上进的青年渐渐迷失成为一个虚有其表的公子哥儿,连带也荒废了学业。再这样下去,对绣捆也不好。
而君家一味的宽待更助长了他的气焰,不给点教训不行!
金钱会使人迷失,再有为的青年也是一样。
君绛绢开心叫好:“我一定全力支持,全力配合,而且等着看则书呆潦倒的表情。”她顿了顿。“可是爹那儿……”
“爹那边我来说!你快去鼓动二娘,办得成吗?”她起身。
“成,一定成!我现在就去!”绛绢说完,立即跑步回後院找娘去了。
君绮罗抚着肚子对天空低语:“你说得对!我从不轻饶错待我的人,心爱如你都如此了,又何况区区一介穷书生?你要是知道有人这麽侮辱咱们的儿子们,必定鞭子一挥又要杀人了吧!说真的,相形之下,我风度比你好了许多……”
对着北方的天空。她露出温柔的笑意。他总是爱看她的笑,可惜她从不曾在他面前真心笑过。
唉!别离後才知相思苦,别离後才惊诧的发觉对他的爱比自己预料的更为多。像她这般无情的女人,居然暗藏了这麽深沉丶浓烈的爱意……多奇怪呵!
但 一切都不能回头了!
※※※
君成柳在三天後才知道女儿箝制了二女婿的生活用度以及收回了别院;并且遣开了二女儿让她在不知情的情况下陪其母到苏州游玩;还以更快的速度安排郑书亭那位侍妾嫁人。一下子,郑书亭是两袖清风,只剩一屋子的书了。
“绮罗,你这摆明了与他过不去!”君成柳原本就心慈手软,虽知女婿近来行为略有放肆,但突然断绝一切支援,不摆明了要置他于死地?
君绮罗扶父亲坐下,轻道:“良药苦口,若不挫挫他的心志,他一辈子也中不了举人。
现在他成天游玩嬉戏,附庸风雅;一个书生不事生産也就罢了,最怕的是他连书生的本份也做不好。当年咱们愿意把妹妹嫁予他,而不轻视他的出身;一来是咱家宽厚待人,再者是看他孝顺又上进,虽狂傲些,但有才学,我们也有意栽培他,想给他一个更舒适的环境安心念书赶考。他对我的鄙视言词是天下男子的通性,我生气,但不会因此而想报复;可是这种好日子再让他过下去,会害了他,对绣捆也不好。爹一定早看出来了,但是不好多说:可是我不会纵容他的。要不,他就得安份当个真正的书生,要不就得开始懂得自力更生。如果两样他都做不来,至少他得知道,君家没有义务平白供养他。我查过账目了,咱们一家子的用度每月是五百两,这还包括了佣人的津贴与礼金奠仪之类的支出;而他们那边居然高出咱们家一倍不止。天天找来一群人,动辄包下酒楼,在那边相思丶别离丶伤春丶悲秋的吟咏一些不入流的情诗;或找来歌妓狭玩,更是挥金如土的大发赏钱。咱们家纵有金山银山,也不是用来这麽挥霍的。“
君成柳总是说不过女儿,何况她甚麽都了若指掌。只是这事一旦传了出去,怕更坏了女儿的声名。
“可是,那对你的名声……”
“我不在乎。我只做我该做的事。而且,私怨上而言,我不会轻饶犯到我的人。郑书亭必须知道,君家是谁在当家;他也必须知道,惹到我的下场。我已交代账房了,将来再度供养他时。用度多少皆必须由绛绢过目;绛绢对市价商品行情了若指掌,所以我相信她会拿捏得当。如果绣捆因此回来哭诉,叫她来找我。”
“唉!绛绢那丫头,我也担心得紧哪!你二娘老抱怨我给她太多自由了。
可是,我看得出来那孩子也有从商的天份,独独少了你的沉稳与定性;稚气未脱哪!“
看成柳又忧又喜的叹气。
看到小女儿得自己的遗传,在更深入接触公事後是那般快乐的表情,他又怎麽舍得要她绑回小脚,天天枯燥的坐在绣房里呢?只是,这样的女孩,嫁得出门吗?耽误大女儿的青春使她落到今天不堪的境地,他已经不忍了,所以他并不希望小女儿又重蹈覆辙……
君绮罗安抚道:“绛绢是个率性的好女孩,一定会有她命定的姻缘的,我可不希望胡乱为她招个丈夫。她对所谓的书生文士没有好感,而且她那性子还不适合为人妻子。”
“也罢!也罢!为父向来不强求甚麽,只求做事无愧于心。若老天有眼,也该给我三个女儿一桩良缘回报。”
“爹……”
“别对书亭太绝了丶至少别让他饿死。至于你,好好养身子。唉!就见肚子大,也不见人丰润,你一定要平安生産!生个男孩子就更好了,咱们君家就有香火了。”
君绮罗诧异道:“爹,这孩子……”父亲要她的孩子当君家继承人?
“是你的孩子,你又是长女。不传他要传谁?我不在乎孩子的爹是甚麽身份,他生下来姓君,不是吗?”
他慈爱的轻拍女儿的手,双眼满是体谅。这孩子也够苦了,难道他这个做爹的不该多疼着她一点吗?一但确保孩子继承的身份,他便不会生下来就遭人耻笑,也确立了孩子的社会地位。
“谢谢爹。女儿不孝,老让你操心。”
“保重身子就不会再让爹忧心了,明白吗?”
“女儿明白。”
※※※
不出君绮罗所料,郑书亭的落魄让他看清了他那票自认清高的朋友的真面目。曾经称兄道弟,或号称生死之交,如今见了他却如见瘟神:更有人立即一反平日谦和面孔,恶意的加以嘲弄他这个驸马爷终于被“休”了。
衣食足而後知荣辱,至于衣食不足的,只好忍辱吞声求温饱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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