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唇畔溢出三两声碎音儿,他眉眼带笑,戏谑道:“嘘,姑娘小声些,若让人发现,有损姑娘的声誉,可就嫁不出去了。”
“嫁不出去,只能便宜了我。”
他故意在她耳边说话,热气扫得她浑身都痒。
她颤着声音:“你又演的是哪出?放,放开我……”
“不喜欢?”身後那道声音苦故作恼道,“姑娘莫要厌弃我,我什麽都会做的。”
“你什麽都会做?那你快放——”
话音未落,他当真远离,而她未尽的话语戛然而止。
谢昭凌眸光幽暗,轻声问:“真的要我听话吗?”
“……”
乔姝月呜咽一声,头往後,枕靠在他肩头。
“看来姑娘口是心非。”
对于乔姝月来说,这样漫长的“折磨”是曾经从未经历过的。
连这辈子有过的大婚夜她也没经受过这些。
她知道他擅骑射,拉弓射箭无论是力道还是准头都没得说。
她知道他精细的活计也做得来,比如他送的那些手工制品,无一不精巧。
无论是玉梳还是玉簪,那只小兔子总是栩栩如生。
此时此刻,她更切身体会到,他指尖的灵活。
她感觉自己成了一块玉,被他珍重而小心地打磨着。
可她这块玉石实在太娇气,稍微一搓一弄,就嫩出了水,软成泥。
不像石,反而像一颗能甜进人心里的蜜果。
谢昭凌喉结滚动,将其吞入,来回地吮弄。
乔姝月勉强从一地破碎的音节中拼凑出一句完整的话:
“你去偷学了?”
“知我者,阿月也。”听上去他竟还有些得意,“小奴想要伺候好主人。”
乔姝月实在听不下去,抓着他头发的手松开,捂住了自己的脸,“净学些不三不四的东西。”
“怎会?古人言——书犹药也,善读之可以医愚。”①
他说得一本正经,可行得却是荒唐事。
“我才不要做愚蠢之辈。”
乔姝月心道他不是愚者,他是太聪明了。
“母亲也教导我们,立身以立学为先,立学以读书为本。”②
他笑道:“可见多学点东西,不是坏事。”
一口一个母亲,叫得还挺高兴。
乔姝月昂首高吟,最後几个字变了调,她叫道:“既是奴,怎配唤我阿娘母亲?”
谢昭凌笑道:“小奴僭越,不过……”
他不再说,用行动表明,他会僭越到底。
……
乔姝月疲软无力地趴在池边,心想,
这汪温泉,还是太热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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