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见他这样,秦屹忍不住笑了,又伸手将他挡住脸的爪子拿开,“虫虫的眉毛怎么了?”
提起这个,胖虫虫再一次悲伤起来,他泫然欲泣道:“胖头鱼把我的眉毛都剃了!”
听到这三个字,秦屹愣了好几秒才反应过来,不由得失笑:“胖头鱼是你妈妈吗?”
这对祖孙俩聊得十分投缘,只是秦屹没待一会儿就要离开了。
姑妈见他要走,忍不住道:“不留下吃晚饭呀?”
不过还没等秦屹开口,姑妈又自顾自的开口:“也是,万一被你儿子看见了,估计连我这也不来了。行了行了,你快走吧!”
等到秦屹走了,妻子又去厨房给胖家伙拿好吃的了,姑父终于忍不住放下了手中的报纸。
胖虫虫正专心致志的坐在地板上研究他的大鸟笼,姑父轻手轻脚的凑了过去,蹲在了他身边,“虫虫。”
胖虫虫抬起头来,睁大了眼睛看着面前这个爷爷。
姑妈年轻时因为过度劳累流过一个孩子,之后便再也没能怀上,因此夫妻俩这么多年来并没有抚育过一儿半女。
姑父体谅妻子,因为害怕她伤心,平日里很少将对孩子的喜欢表现出来,但其实妻子不在时,他见了别人家的孩子也会忍不住去逗上一逗。
更何况,他哪里见过像胖虫虫这么好玩的小孩子,尤其是刚才胖虫虫亲秦屹的那一下,简直将他的眼睛都看直了。
因此此刻姑父慢腾腾的挪到了胖虫虫身边,不动声色的开口:“姑爷爷给你买一个更大的、四层的笼子,你……亲一下姑爷爷好不好?”
胖虫虫吓得“腾”的一下像颗小炮弹似的站起了身,“我不认识你!为什么要亲你?我又不是傻瓜!”
说完他便“吭哧吭哧”地拖着比他人还高的鸟笼子跑到离这个陌生爷爷远远的角落里去玩了,徒留下姑爷爷捧着一颗被伤透了的老心肝蹲在原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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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个周末对于胖虫虫的一对老父母来说十分难熬。
因为他们惊恐地发现,不但是胖虫虫,连家里的咕咕都会背社会主义核心价值观了!
那只绿毛胖鹦鹉被挂在阳台的衣架上,时不时就扑棱着翅膀蹦出一句“富强”,隔一会儿又蹦出来一句“民主”,将心怀鬼胎的老父母吓得心惊胆战。
绿毛胖鹦鹉不可能平白无故就学会这些,必然是有人教它。
而家里会搭理那只绿毛胖鹦鹉的,也就只有一个人。
老父母齐齐转向了正坐在客厅地板上摆弄那个巨型鸟笼的三头身胖子。
只是三头身胖虫虫此刻非常苦恼,并无心情理会来自老父母的深情凝视。
因为他的宝贝咕咕无论如何都不肯搬进新的豪华大别墅里,胖虫虫苦恼极了,正千方百计的研究该如何让新的巨型鸟笼变得对咕咕更有吸引力一点。
而旁边一对本该处于热恋期的老父母,此刻却完全无心亲热。
霍铮的指尖刚碰了碰她的手背,盛子瑜便感觉一阵鸡皮疙瘩蹿起来了,她摇摇头:“不行不行,我现在有心理阴影了……”
霍铮皱起眉来:“……我没想干什么。”
他的心情现在也有些复杂。
其他事情也罢,偏偏是这种事情被三岁的胖儿子听了壁角……实在是有些一言难尽。
两人就这样胆战心惊的度过了大半个周末,直到周日晚上,一家三口吃完饭从姑妈家出来,沿着大院操场后的一条小径步行,一墙之隔就是大院外面的世界。
外面是人声鼎沸的大街,伴随着高低不一的汽笛声,随着晚风徐徐送来的是外面马路上广播里的雄浑男声:“……富强民主文明和谐……”
随后是一群小娃娃笑嘻嘻的重复道:“富强民主文明和谐……”
霍铮:“……”
正在和胖虫虫你追我赶的盛子瑜也停下了脚步,“……”
霍铮一把提住胖儿子的背带裤带子,“……你总是来这里玩吗?”
胖虫虫一脸懵懂地点了点头,“咕咕很喜欢这里!他来了这里就会说很多话!我每天下午都会带它来这里!”
霍铮只觉得额头的青筋跳了跳,“……说什么?”
胖虫虫立刻兴致勃勃地重复起来:“富强——”
话音未落,盛子瑜立刻打断他:“你不要说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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