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秦长安身子一抖一抖地,心中祈祷着二人赶快留下自己,不然他这计划可就要落空了。
“长安!”
“长安啊,伯伯没有这个意思。”
“我们给你准备了见面礼,刚才只是一时间有些兴奋,忘记了。”
王贲立即起身拉住了即将离开厅堂的秦长安。
“是啊长安,你给我们的惊喜真的太大了,以至于我们都没反应过来。”
蒙毅虽然看似五大三粗,但这一刻也是醒悟了过来,这小子一进门就说始皇帝没给他一个大钱,不就是在点他们,不就是索要见面礼的好处嘛。
“真的吗两位伯伯。”
秦长安一只脚都迈过门槛了,双肩分别被两位伯伯抓住,泪眼婆娑地转身,一把就扑进了二人怀里。
“呜呜呜,还是两位伯伯对我好,您不知道这几个月我过得太苦了。”
秦长安抹泪,一边言辞声讨嬴政,讲这几个月身无分文的辛酸,讲这几个月受人冷言讥讽的憋屈。
配上他大气受气包的抹眼泪,像极了受尽天下委屈的孩子。
闻者伤心,听者落泪,别说被秦长安紧紧抱着的王贲何蒙毅了,就是李斯也是一脸怪异的,有意无意地向自家陛下飘去怪异的眼神。
“我...”
“我真的做错了吗?”
“我不是让他们给我报销吗?”
嬴政看着秦长安那真情流露,伤心欲绝的委屈声一时间陷入了深深的自我怀疑中。
“是啊,他还是个孩子啊。”
“虽然比别人成熟了些,但终究是一颗不到四十九岁的孩子啊,正是虚荣心爆棚的年纪,正是好面子的年纪啊。”
嬴政听着秦长安痛彻心扉的哭泣声,他觉得自己做得好过分。
什么事情都喜欢大包大揽,忽略了对方的感受,秦长安的成熟与稳重,还有那过人的心智,以至于忽略对方的年纪。
“难怪他一直想要赚钱。”
或许是秦长安哭得太过于委屈,亦或者嬴政想到了自己这些年对扶苏的压制,不由得心中一疼,一滴晶莹的泪珠从眼角滑落。
“王伯虽然没有多少家产,但养你一家子还是足够的。”
“长安你别哭了,王伯身上没带多少钱财,等会就让人给你送一百金过来怎么样?”
王贲是个铁汉子,哪里遭得住秦长安的这般抱头痛哭,大手一挥就拿出了一百金来安慰。
“是啊长安,蒙伯伯也给你一百金,你先别哭了,若是有什么委屈,我们帮你解决。”
蒙毅拍了拍秦长安的后背,双眼也是留下了同情的泪水。
虽然不知道自家陛下为何这般,但他们作为秦长安父母的至交,自然得解囊相助。
“嗯,多谢两位伯伯。”
就这样,在秦长安的酷哭诉中,又是一个时辰过去了。
大厅中没有了刚开始的哭声哀嚎,反而充满了一片欢愉。
“王伯,蒙伯,没想到你们还在军中任职,真不愧是老秦人,真不愧是大秦脊梁。”
“头可断,血可流,赳老秦之心,天地难灭。”
秦长安双眼露出一股浓浓的膜拜之情,夸赞之语更是开口就来。
二人被长达一个时辰,出口成章,不带丝毫重复的夸赞夸得人都开始飘了。
就算是李斯,号称大秦能言善辩之人,也是羞愧地低下了头,没法比,根本没法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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