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宋晚辞坐在床边接过吊瓶,一只手拿着吊瓶,另外一只手固定着宋晚辞打着针的手。
“你们先出去,有事我叫你们,管家准备了房间,在他好之前你们就留在这里。”
许听肆看着宋晚辞,嗓音是低沉的冷,淡淡的话说出气势却很足,张睿应了一声,就带着医生离开了卧室。
针水里有镇定的成分,宋晚辞很快就没有了动作,只是在梦里眉头还在紧皱着。
高举着吊瓶的手很快就酸软了下来,为了防止宋晚辞难受,流动的速度被调到了最慢,一瓶针剂打完已经快两个小时了。
医生被喊进来的时候,看到许听肆还保持着他出去时的那个动作,脚步略微顿了下,眼里有一丝异色闪过,不过很快就消失不见了。
“温度降了点儿,受寒导致的,晚上如果温度不变的话,还要再吊水。”
受寒……
许听肆的牙关发紧,手臂因为长时间保持一个动作,酸疼的厉害,但他却无暇顾及,只是烦躁的去想他就不应该让宋晚辞出去!
去了趟海边,脚受伤了,又发高烧。
宋晚辞娇气的这麽狠,之後就在城堡里哪儿也不许去。
宋晚辞的体质差他是一直都知道的,但是应当不会脆弱到这一步才是,许听肆想了下,突然开口问道,“他生病和心情有关系吗?”
“心情不好的话。”医生掀起宋晚辞的眼皮看了下他的瞳孔,然後把照灯放进了口袋里,“会有影响,人在郁闷的时候,身体里的毒素代谢不出去,会导致免疫力下降,各种疾病自然也会应运而生。”
许听肆闻言没再说话,摆了摆手示意他出去。
医生带着口罩,面色淡漠,一张脸白的几乎没有血色,有些阴寒的样子,转过身离开了房间,朝着管家替他准备的房间而去。
“怎麽样,为生?”张睿看到人进来,连忙从沙发上坐了起来,“没被发现吧。”
陆为生取下口罩,一张脸上轮廓有些生硬。
“没有,他现在没心情多看我一眼。”
清透的嗓音和刚才和许听肆说话时,截然相反。
“这个仿人皮面具贴合度很高,他不会发现。”
张睿松了口气,“那就好,宋先生怎麽样了。”
陆为生走到沙发处坐下,“没什麽大问题,普通的发烧,刚才已经降温了。”
宋晚辞确实烧的很厉害,但是他以前是医生,见过的病例太多太多了,一个发烧在他眼里确实算小的不能再小的问题了。
张睿还是有些忐忑。
许听肆疑心很重,却出了个纰漏,没有在这里准备家庭医生,他和陆为生正愁着怎麽进来,今天就收到了电话,说宋晚辞生病了,让他带医生过来。
真是瞌睡了就有人递枕头,他和陆为生轻飘飘的就进了这座把手森严的城堡。
张睿怀疑过这一切太顺利了,甚至在想是不是宋晚辞暴露了已经和外界联系上的事情,但是等他看到了许听肆时那点儿不安就被打散了。
许听肆的一举一动都在表达着什麽叫做关心则乱。
宋晚辞乱了他的心,这才打破了他们进不来城堡的这个僵局。
定位到了位置,但是在海面上有人把手着,原夏找人试了一次还没到一半儿就发觉了不对劲儿立刻转头回去了,不敢打草惊蛇。
“我们要在这里呆几天,我晚上会拖住许听肆,宋晚辞那边……”
“我来就好。”
张睿和宋晚辞并不认识,或者说他对于宋晚辞了解的彻底,可是宋晚辞对他除了那天的那通电话,其实是一无所知的。
宋晚辞也一觉睡了很久,许听肆中途喂他喝过一支营养剂。
陆为生站在宋晚辞的旁边,拍了拍他的胳膊,强制的唤醒了还在昏睡的人。
张睿以发病原因为由,支开了许听肆,但是就他看着许听肆这副一步离不开宋晚辞的样子,估计张睿也拖不了他多久,给他们的时间并不多了。
宋晚辞有些茫然的睁开眼,看着面前完全陌生的面孔。
“我是陆为生。”
陆为生的声音放的很轻,却让宋晚辞转瞬之间清醒了过来。
“你们进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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