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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香月,”靳赤子忽然唤了他一声,撩起暗房的帘子给他打了个眼色,“过来。”
杀香月的手开始抖了,呼吸转粗地撑身站起来,快步跟着靳赤子走进屋去。
“怎么回事?”靳赤子靠着货箱,不耐烦地呸了一口唾沫,“你告诉他我们教内的事了?”
“没有。”
杀香月的脖颈额头绽出明显的青筋,他吸了吸鼻子,驾轻就熟地翻箱倒柜,摸出个白色小瓶子,手指颤抖地倒出几颗深褐色的小药丸:“他说什么了?”
靳赤子啧了一声,看着他手脚都要不听使唤的样子,不耐烦地举起烛台,夺过盛着药丸的小金匙,对着火苗慢慢地烤。
空气中炸开奇异的芳香,靳赤子紧锁着眉头,把邝简说过的话,能给杀香月听的复述了一下。
杀香月瘫坐在地上,脸孔煞白地摇了摇头:“你被他套话了……他总共没说几条明确的消息,他在试探你的反应。”
靳赤子皱了皱眉头,显然不认同他的说法,手上捏着他的下巴,把那变作琥珀色的丹药塞进他嘴里:“先不说我,你这左手是许四弄的罢,你还替邝简杀了教里好几个兄弟,今晚还带着他来这儿——你要叛教嚒?”
杀香月一张脸痛得惨白:“……我没有!”
靳赤子一语道破:“你做到这个地步跟叛教也差不多了。”
这阿芙蓉只能略微止痛,跟他的伤货不对板,根本没有立竿见影的奇效,靳赤子说着焦躁地站起身,在这小小的库房中连转了好几圈:“你气死我了算了!聪明了一辈子,到头来干出这种糊涂的事情,你对他再好,你看看他领你的情嚒!”
杀香月痛苦地哽咽了一声,伏身弓起脊背,浑身都绷紧了。
“我,我看到过他在翻案牍,很厚的一摞……”
杀香月浑身哆嗦着,脸色赤红,抑制着身上一阵冷一阵热,艰难地吐字:“我们教,教里有内奸。”
这是库房,往来都是货物,地上皆是砂石土沫,杀香月说完这一句再受不了,顾不得干净肮脏双膝着地地爬伏着倒气,额头就佝偻着抵在地上,靳赤子没再说话刺激他,安静地蹲在他身边忧虑地看着他,他以为这次也和之前一样过一会儿就好了,走他们这条路的,就是把命提在手心里,什么状况都不意外,可今日那药似乎一点效果也没起,杀香月手背脖颈的青筋一层层的爆起,冷汗肉眼可见地汇成细流淌出来,紧接着,杀香月右手骤然往地面上擂了一拳,抬起自己的头颅狠狠地往那梨花木的木柜上撞!
那声音听得人骨头都一阵发寒,靳赤子跟着倒抽一口凉气,拽住失控的杀香月,困住他的四肢急道:“忍一忍,忍一忍!二哥继续给你烤药!”
“老金!”靳赤子扭头,朝屋外放声怒吼。
杀香月自己就是一把凶器,自己伤自己非要把自己弄废了不可,带着东坡巾的老头忙不迭地闯进来,看到地上这情状一眼就明白发生了什么,捡起地上的小白瓶就往外倒药熏烤,杀香月不吭声,血脉逆冲,只不住地打颤,死死地抓住靳赤子的手臂,浑身激出一层接一层的战栗。
“好了没?老金你快点!”靳赤子不断地催促,看着杀香月这脸色就知道人要不成了,死亡之苦爬满了他全身,他用着最后的力气阵挛挣动,让人根本按不住他!上一次靳赤子见杀香月这样还是冬天,天冷,他受不了寒,寒气激发后身体急转直下,杀香月生不如死地在榻上辗转翻滚,时毅那庸医明明说过过了冬天他就不会再这样了,怎么都到夏天了他又发作得这么厉害!也不知道是想到哪一节,他匝紧杀香月的身体忽然道,“你不要有事,我等下就去喊邝简回来。”
这话有用。
可谁知是反作用。靳赤子说起邝简简直比说起叛教还利害,杀香月蓦地嘶声惨叫起来,登时透出困兽将死的绝望,含混地叫道:“……喊他做什么,他要滚就滚!”
他又不是劳什子的宝灯,他杀香月烂命一条,有什么好喊的!
老金急急忙忙地捧着融化的药丸送过来,靳赤子赶紧捏开杀香月的嘴,强行把药灌了进去,杀香月激烈地挣动了一下,靳赤子立刻托住他的下巴,一手强行捂住他的嘴,一手揉捏他的喉部,强硬道:“香月,咽下去……你得咽下去!”杀香月紧闭着眼睛,奇异的芳香塞满了鼻腔,他用最后的神志配合靳赤子,用尽全力地往下吞咽,可是很难,他做不到,杀香月满脸是汗,轻轻摆着头,靳赤子只感觉手下汗湿的喉结几次往下滚动,都滚不下去。
外面忽然传来一阵喧闹声,风急雨急,靳赤子霍地起身,委顿在地的杀香月察觉出危险,本能地伏地倒窜出去!他的动作太快,靳赤子只看到一道残影,之后便是河库里的货箱后发出一声“咚”地响动!
几乎是在同时,门被强行推开了,邝捕头去而复返,阴沉的脸上一双眼刀一般的锐利。
“杀香月呢?”他问靳赤子。
外面是惊人的风雨声,他似狂奔而来,浑身被打得湿透,进屋时衣摆还翻弄着,后者还未答,货箱的夹层里有什么动了一下,受了惊吓般朝里缩了缩。
河库前的人都冲了进来,杨素带着人,脸上挂着伤,刚才显然是动了手,邝简没有管他们,目光飞快地在暗房中逡巡,最外围的地面上打湿了一滩水迹,一块琥珀色浑浊的药液,里面混着刺目的血——
邝简心里咯噔一声,一个箭步,近乎盲目地朝货箱冲过去。
靳赤子一步上前,抬手挡住他:“干甚么。”
邝简没有动粗,指着刚发出响动的角落:“应天府和他有过协定,我要带他走。”
前一句是蹩脚的借口,后一句才是目的,可出人意表的,靳赤子只犹豫了一下,竟缓缓让开。
“你且看他愿不愿意罢。”
悚悚长夜,油灯在蓬顶惊险地晃颤着,扭曲出昏暗的光影。
邝简长长的身影投在地上,放轻脚步走到那货箱的夹隙间,两侧的油布裹挟着一道一眼看不出是人形的身体,古怪又僵硬地卡在狭窄的空隙之间,唯一清晰的是那人手里握着把锋锐的匕首,小臂紧缩着,维持着随时可以进攻的姿态。邝简目不转睛地盯着那个人,若不是有人告诉他,他无法相信这居然是杀香月,他第一次见到的杀香月不是这样的,他聪明又漂亮,矜持缥缈得像个永远不会被人得到的画中美人,可是现在,他走投无路般蜷缩在角落里,身上脏污不堪,旸着眼睛,眼神警惕又混乱。
“怎么弄成这样?”邝简克制的声音带着一丝不易察觉的颤抖。
靳赤子舔了下嘴唇,尽量平淡地说:“去年夏天,他执行一桩刺杀任务失败了,受了点伤。”
邝简没再多问,朝着那阴影伸出手,想拉他出来,不出所料,那人影忽然举起匕首飞快地朝他划了一下,邝简抽了口气,再看,手掌被割出一道鲜红的口子,他只能先作罢,蹲下身与杀香月平视,轻声问:“……不是答应了我嚒?你要反悔了嚒?”
那声音好温柔,因为异样的情绪带着潮湿的颤抖,低沉沙哑,缱绻多情。
躲在夹层里的人迟疑地挪动了,似乎是想靠近,邝简上前一步一把拍下他的匕首,没有丝毫手软,强行抓着人拖行出来,杀香月悲切地呜咽了一声,滚出嘶哑的喉音。
靳赤子后退了一步,知道杀香月重伤之下仍可将人大卸八块,只要他不愿意,没人可以真的强迫他,可面对邝简,杀香月就像是只认过主又走失的猫,主人来抓它,它委屈地呜咽一声,踉踉跄跄还是要跟着回去。
靳赤子仰头看蓬,一阵阵无语,朝身后招了招手。
老金乖觉,立刻将白瓷瓶、雨披、雨伞尽皆递了过来,别的还好说,靳赤子着重地拿了白瓶,朝邝简认真嘱咐:“里面是止疼的,他晚上若是疼得受不了,你喂他两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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