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雄虫病了,但不是身体上的。
他一开始恨雄虫,为什麽丢下他,丢下他们的家,但随着时间的流逝,他又知道了更多的事情。
当年和雄虫结婚时的他只是一个平民少将,那个身份放在贵族里根本不够看的,更不用说江家了,是雄虫曾以死相逼换来了家族的妥协,不再给雄虫身边安排其他的雌虫。
雄虫在他不知道的地方也做了很多,也许……雄虫也曾真的想和他这样生活下去吧。
雄虫不爱他吗?他不知道,也许是爱的,但是相比起来,雄虫可能更想家吧……
——
布兰温元帅说到最後时,轻轻自嘲了一下,这麽久过去了,他早已经忘记了对雄虫的恨意,只馀下了浓重的思念……
江慕风感觉自己被狠狠砸了一下,他怎麽都没想到,原渣渣的雄父竟然也是地球来的,而且现在好似还回去了?
“那您……为什麽说他是我的雄父?原来的江慕风呢?”雄虫迟疑着开口。
“其实…你小的时候很乖,很听话,身上的气息也和你雄父很像,但有一天突然就变了……变得冷漠残忍,身上的气息也变了,也……不喊雌父了。”雌虫的声音微哑,但还是稳住了情绪,缓缓开口,“这些年我一直期待着,期待着你可以变回去,期待着……他可以回来,再见我一面。”
江慕风确实不知该作何反应了,他确实没有幼时的记忆,记事起他就已经生活在孤儿院了,他一直以为是被抛弃的时候太小了,所以才没有孤儿院以外的记忆。
……
两只虫沉默不语,布兰温元帅在平复心中的苦涩,江慕风则在重拾自己的世界观,就……很奇幻?
以为自己是个人,实际可能是只虫,倒也不能完全算虫,那算什麽?混血?
江慕风头脑风暴中,他感觉自己有些凌乱了,甚至又开始怀疑自己是不是在做梦。
布兰温看着眼前坐着的黑发雄虫,嘴角勉强扬起一抹笑意,柔声询问,“还有什麽想问的吗?”
江慕风回过神来,脑袋却还有些发愣,整理了一下杂乱的思绪,想起这次来的目的,轻声开口,“嗯,您知道罗维恩吗?”
“艾伯特的那个雄子吗?”布兰温元帅淡淡开口,似是想到了什麽,眼里流露出几分笑意,“是联系不到他了吗?”
“嗯。有点事需要找他。”
“他啊,可能是被珀西关在家里学礼仪去了,罗维恩的礼仪课一直不怎麽样,这次应该是又惹到了珀西那个家夥。”
“珀西?”江慕风疑惑开口,艾伯特他知道,是外交部长的名字,珀西又是哪只虫?
“珀西是艾伯特的弟弟,是一个…有点…古怪的雄虫。”布兰温话里丝毫没有对雄虫的尊重,反而有些意味深长。
……
江慕风离开军部後,脑中一直思索着刚才的谈话,不禁对那只名叫珀西的雄虫起了几分好奇。
他从布兰温元帅那里知道了雄虫的住址,没想到竟会是在皇宫里……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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