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早课很快由孟蓓蕾带领着开始了。
所有正式学员被集中在教室里,像昨晚一样盘着腿坐下。李乔尼背着手在他们身边徘徊,怕是受了昨晚事件的影响,他今早始终神情凝重,一言不发,脚步比孟蓓蕾更飘忽几分。
而义工学员,这个时候,自然是应该在後厨房收拾早饭後的残局。
只不过贺群青和林况,已经借口上厕所,离开了後厨的小院,飞快向李乔尼在本村的另一个住址跑去。
“我们金修女去哪了?”林况频频四顾,十分在意,“怎麽吃完饭就不见了?”
贺群青倒是见过金梓语一面,只是刚才不经意间,还和蒋提白生了场气,现在气劲儿倒也都过去了,贺群青眼前闪过金梓语藏起那把小刀的画面,没再提这件事,只是说:“她在後院,我们早点回来再找她。”
林况自然是奉蒋提白的话为圣旨,如今蒋提白任务都布置下来了,他当然二话不说,一味加快脚步。
村长家还是和昨晚一样热闹,只是今天已经在办丧事。他们两个外人实在显眼,最终只远远看了一眼人群就离开了。等他们找到蒋提白说的地方,已经是巴秀村的边缘,绿漆铁门上落着陈旧大锁,周围也不见一个人影。
林况熟门熟路的绕着房子转了一圈,尤其注意墙头和门窗上的灰尘痕迹,之後说:“真没有别人来过这,要是没找错地方,我们又是第一。还是老大和陈姐牛逼。”听他的语气,是已经认定李乔尼家里会有副本线索了。
林况最终选了屋背後一扇窗户,试着打开无果,他脱下长衫绕在手和小臂上,接着一拳敲向玻璃。
清脆破碎声之後,两人竖着耳朵听了一会儿,周围很安静,林况就放下心,轻轻敲下窗框上的玻璃茬,打开了窗户锁,和贺群青钻进了屋里。
一进去,林况左右看看,突然怀疑自己是走错了房子,因为这个屋子里的装饰丶摆设,没有一点异域风情,完全是本村风格。
直到又找了一圈,林况看到一面穿衣镜一角,贴着一张小号李乔尼,与一个高眉深目的外国女人站在一起的照片,才确认这就是李乔尼的家。
照片里的李乔尼还是个孩子,往大里猜,也就十一二岁年纪,那个外国女人如果不看长相,身上穿着就是标准的农村妇女日常干活儿的装束,揽着李乔尼,笑容非常灿烂。
林况一看这张照片,顿时有了充足的动力继续找下去。
眼下这个房子里空旷,显然很久没有住人了,不多的家具上都积了一层灰尘。林况找东西很快,也善于复原,贺群青是第一次干这种事,在房间里一时无从下手,用林况的话来说就是他在这碍手碍脚,贺群青只能先来到了院子里。
他看到右边白墙底下立着高高一条扫帚,地上摆着铁簸箕,除此之外什麽都没有。贺群青猜测这家里的东西,能用得上的,估计都搬到了灵修班那边。
他也不愿意坐享其成,就决定去别的房间里看看,原本只是出门路过小院,却在这时注意到院子一隅地面上有块方方正正的铁皮。
地窖?
一旦産生这种联想,不过去看看似乎就有点说不过去。贺群青走过去在铁皮边蹲下,有些紧张的停顿几秒,之後才猛地揭开铁皮一看,有些失望,里面竟然凹陷下去,是一个坑,而坑的表面则是另外一个厚实的小门,门上缠着一条锁链,竟然没有上锁。
贺群青先前准备工作可白做了,想到审判者游戏的诸多特産,心再次悬了起来,但手下强迫症似的更快解开这条锁链,将链条放在一旁丶手指又一次抠住铁门。正要将它掀起来的时候,他手指插入的缝隙里忽然吹出了一阵凉飕飕的风。
贺群青一咬牙,脚底挪动,时刻准备着,要是有什麽异常,就擡脚踹出去——
“干什麽呢?”
贺群青手下一颤,铁门脱手,差点砸在地上,好在被另一只手及时接住了。
“这麽沉!”林况卧槽一声,单手换成了双手,紧紧勾住铁门板边缘,之後吭哧说了声:“打开看看。”
贺群青这才回过神,和林况一起把铁门开了个一百四十度。
往下一看,两人都失望了。
地窖里扔着一大堆桌椅板凳的烂零件,一侧还乱七八糟摞着挂了蜘蛛网的木料,这些木料一眼就能看出来,放了不知道多少年头,已经彻底腐朽了。
地窖的口不大,光线不能彻底照进去,林况神色警惕,透着嫌恶,强迫自己盯着里面黑暗看了片刻,说:“这下面没有线索没事,我已经找到了。”
两人把地窖门上的锁链重新缠起来,锁条在门上滑动,贺群青听着下面地窖传出回音,手下再次停顿。
“你有没有听到什麽声音?”他问林况。
“回音吧?”林况打了个寒颤,“下面木头都烂了,除了蛆可什麽都没有,也不知道李乔尼是不是企图在这里沤肥料啊?怎麽了,你还想打开第二遍?”
说着,为了转移贺群青的注意,林况从口袋里掏出了一样东西,献宝似的递给了他。
“你看这个,”林况神神秘秘的说。
贺群青自然接过来,仔仔细细一看,第一时间,他没有反应过来。
“这是……”
林况摇头,神情隐隐的兴奋。
“这个女人,”林况指着照片上的女人。
“是孟蓓蕾。”这点贺群青倒是看出来了。
“没错!”
林况道,“问题就在这!你想,孟蓓蕾是灵神,是李乔尼幻想出来的,是假的!但如果真是这样,你看这照片,她怎麽会和村长站在一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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