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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八章
钟为刚刚睁开眼睛,便听霍炬道:“醒了?”
钟为忙坐起来,向窗外看去,见天已大亮,不禁大感惶愧。从前在师门时,他从来都是第一个起床的人,师父曾说练武朝夕不可懈怠,因此他每日天不亮就起来练功,从没有一日偷懒。只是他被楚揽月师兄弟挟持之後,这一月里日夜颠倒惯了,前一夜又挖了一夜的洞,这时好不容易得了空闲,便睡到了日上三竿。
他见霍炬衣冠整齐,忙也绑好了头发,站起身来,“我起晚了……让你和风大哥好等。”
霍炬翘腿坐在香案上,不甚在意地道:“不过半日而已。”钟为摇摇头,“霍师弟,咱们现在去买纸笔。”霍炬道:“风万里一早就去集市了,估计这会儿已经买完了,在客店等着,咱们先去吃饭便是。”钟为应道:“好。”
他二人进得城去,并排走在街上,钟为只觉路人总是有意无意地看向自己,心中大感疑惑,却又不好意思对霍炬说。他从来上街,都没有什麽人这样看他,像现在这样还是头一遭。他心中有几分忐忑,不知自己身上有什麽不对,硬着头皮又走了一阵,忽然和一人目光相接。
那人视线只轻轻扫过他,便与他稍稍错开,随後一动不动地黏在他身侧,神情之中,既有惊叹,好像又有几分怪异。钟为这才明白,原来衆人不是看他,而是在看霍炬。
他暗暗松了口气,却又不知霍炬身上有什麽古怪,怕自己先前没有注意到,害得他在集市上当衆出丑,于是侧脸打量他一阵。霍炬一直昂首信步,对一道道打量仿佛浑然不觉,可钟为的目光刚一落在他脸上,他便也偏过头来,“怎麽了?”
钟为瞧了他一阵,也没看出什麽不对,见他脸上没沾什麽东西,面孔也不像从前戴面具时一般丑怪,于是摇了摇头,“霍师弟,你脸色很差,是身体有什麽不适吗?”
霍炬奇道:“我脸色差?”他微微一笑,“钟兄,我这些年,从没一天遇见过这麽大的好事,脸色怎麽会差?”
钟为道:“你脸色白得很,看着像是生病了一样。”
霍炬摸了摸下巴,“那想来是时常带着面具,不见日光的缘故罢。”
钟为便问:“你一直都戴着那个面具麽?”霍炬道:“是啊,戴了十多年了,若非昨天被我失手扯坏,现在自然也要戴着。”
钟为不解,“你戴那面具做什麽?”霍炬忽然面露冷笑,“无非少惹些聒噪罢了,也能少杀些人。”钟为疑惑更深,“戴上面具就能少杀人麽?”霍炬只微微一笑。
钟为又道:“我虽然不太明白,但想你一直戴着那面具,一戴便是十几年,定有缘故。只是,嗯……你那个面具也太瘆人了些,让人看着怪害怕的。”
霍炬忽地问:“你不喜欢麽?”
钟为被他问起,也不扯谎,点了点头。却听霍炬道:“那我以後便不戴了。”钟为一愣,微微张开了嘴,却不知道说些什麽。
霍炬选了一家酒楼,要了二楼的雅座。钟为一路上打量着店里的装潢,深觉不安,和霍炬一齐落了座,附耳道:“霍师弟,我看这家店装饰昂贵,嗯……我身上没有多少钱,我们换一家罢。”
他身上只有风万里先前给的一个钱袋,买了套衣服後已不剩多少,这会儿囊中羞涩,恐怕到了付钱的时候要闹出笑话。他有意压低了声音,店小二虽然就在一旁,却也听不见他说了什麽。霍炬也在他耳边低声道:“我身上有的是银子,你随便点菜就是。”
钟为闻言放下心来,对着霍炬,他倒也不必逊让推辞,要了一壶茶丶三道菜,最後又要了一斤白饭。待小二走後,霍炬笑道:“我之前怎麽不知道你这般能吃?”
钟为一怔,赧然道:“嗯……我这几月好像比之前吃得更多了。”
霍炬想了一阵,“我上次见你时,虽然看不见你,可听声音便知你大概只到我下巴,现在你却快和我耳朵一般高了。”他替钟为倒了一杯茶水,感叹道:“看样子这些饭倒是都没白吃。”他的手指苍白纤长,甚至消瘦,只指腹处透着些血色,却十分有力,将杯子递给钟为时,一盏青茶竟不稍晃,连一丝涟漪也无。
钟为接过茶,不禁道:“霍师弟,你的武功真高,不知我什麽时候才能像你一样。”
若是在他二人之前相处的那一月中,听那个不知哪里来的不知天高地厚的野小子这样说,霍炬定然要冷哼一声,再对他说一句“你来生再试试罢”。可这时他却温声道:“你想学什麽功夫,咱们一块儿练就是。”
这一日相处下来,钟为只觉自己从前对霍炬颇多误解,认为他变得性情乖戾丶不好相与,现在看来,其实他分明还和小时候一样。这会儿他好像放下了心中的一块大石头,又是高兴,又是感动,还有几分误解了别人的愧疚,“霍师弟,实在有劳你了。”
霍炬一笑,摆了摆手,“我可还什麽都没做呢,哪敢居功。”
钟为不知千里迢迢运来的西湖龙井是甚麽价格,他方才没问,店小二便没说。他待茶水稍凉,仰头一口喝干了十两银子,只觉入口微涩,远不如白水好喝。霍炬又为他添上一杯,眼睛向旁边一瞟,笑容顿收,脸色一霎时便冷了下去。
钟为见了,正要开口相询,便听旁边一道人声响起,“小兄弟,四川这麽大,咱们却总能碰见,天底下哪有这麽巧的事,你是不是偷偷尾随了我们?”
钟为听声音便识出是单不语,循声转过头去,果然见他站在楼梯口,笑嘻嘻地看着自己,一旁还站着一人,两眼盯着霍炬,似乎神思不属。
他见了这人,只觉十分眼熟,过了一会儿才恍然而悟,想起来这是崆峒派的单骏单掌门,他已见过此人几次,想来等下次见面的时候就能一眼认出他来了。钟为暗道此人是敌非友,心中不禁有几分不安,可他自觉这时武功已比从前更强了些,因此倒也并不如何惧怕。
单骏上得楼来,一眼便见到钟为,想起他上次和风万里一同金蝉脱壳,临走时还不忘栽赃陷害,害得十馀名好汉几乎当场撕破了脸,便即怒火上涌。他见此时风万里不在一旁,料想凭这少年的那点拳脚功夫,已落入自己彀中,等一会儿擒获了他,再细细拷问《九阳真经》下落不迟。
他打定主意,便向钟为旁边那人看去,要看他是不是甚麽江湖上有名有姓的人物,这一看不打紧,他呆了一呆,张大了嘴,情不自禁地向前迈出一步,可还不待这一步踩得实了,又急匆匆地将脚收了回来。
单骏一生之中,从未见过这般样貌,一见之下,不禁心中大震。他一介匹夫,肚子里也刮不出甚麽词来形容,心中只转过一个想法:只可惜她两颊微陷,姿容减损,可即便如此,我家中的七房姨太太,也没一个有这等美貌!
他心中大喜,自恃武功,不把钟为放在眼里,想也不想便要上前,刚迈出一步,定眼一看,却见那人脖子上分明长着喉结,却哪里是女人了?单骏勉强压下心神,这才注意到,那人身材长大,一双手骨节分明,前胸後背没什麽分别,除了一张脸外,哪有一点女人的样子?
他只觉让人兜头泼了一盆凉水,便熄了上前的心思,心中又是可惜丶又是厌憎,眼睛想往那张脸上去瞟,可心里又实在膈应,只能暗骂老天爷真他娘的不长眼睛,这麽好看的一张脸,偏偏长在了一个爷们身上。
钟为见他神情纠结,不知他心中所想,当先打招呼道:“单掌门丶单大侠,你们好。单大侠,我们两个已经来了有一会儿了,怎麽会是尾随你们至此?”
单不语见他当真是开不了一句玩笑,不由得撇了撇嘴,还是忍不住道:“兴许你和你的这个朋友知道了我和我师哥要来这儿吃饭,提前埋伏在这儿,一边吃一边等着我们。”
钟为摇了摇头,正要开口,单骏已冷冷地道:“好小子,我本来放了你一马,可你运气不好,今天又遇见了我。我有几句话要问你,问过之後,自然再不找你的麻烦。你若是识相,就自己和我走一趟,我自然一根毫毛都不会伤了你的。”
钟为叹了口气,“单掌门,我知道你要问我的是什麽了。只是我实在不能告诉你,请你别再问我了。”
他全无机心,一句话说得平平常常,单骏心中却好似掀起了惊涛骇浪。钟为若是说“我从没听过什麽《九阳真经》”,单骏或许还有九分不信,剩下一分是将信将疑,可他不说“不知道”,而是说不能告诉自己,便已是承认他知道真经下落了。
思及此,单骏激动得手都抖了起来,不动声色地按在剑上,“你和我走一趟,我便再不问你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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