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忽然,只见几人翻身跃上高台,钟为定眼瞧去,只觉各个都不相识,心中颇为疑惑。只见其中一人上台时还不忘搬了把椅子,安放在高台正中,而後恭恭敬敬地垂首道:“师父,您请坐。”
他声音不大,却隔着重重人群传进钟为耳中,钟为听来,只觉两耳之中嗡的一声,浑身血液都涌入颅顶,这……这是魏移天的声音!
他狠狠盯着那人的脸,却无论如何认不出来。他虽然素来不辨人脸,可古剑庸丶魏移天丶吴易日这三个人的面孔,即便再过五十年丶即便是化成了飞灰,他也能一眼认出,在他有生之日,绝不会有一刻忘怀,更不必提他们三人的声音,更是被他刻进了骨子里。
还不等他如何疑惑,魏移天已除了脸上面具,馀下几人见状,也纷纷效仿。魏移天站在椅子旁,躬身道:“师父,弟子替您除下面具。”他未得首肯,不敢轻动,因此说过这一句後,手上却不敢有甚麽动作。果然,坐在椅子上那人擡手止住他,而後自己用手在颈间一抹,便揭下面具,露出里面的脸来,正是古剑庸。
钟为心中猛地一跳,两手攥成了拳头,随後暗暗提醒自己:他们人多势衆,眼下霍师弟他们又中了毒,我绝不可轻举妄动,一时激愤,误了大事。
魏移天又低头附在古剑庸耳边轻轻说了些甚麽,而後直起身来,面对着台下衆人,高声道:“诸位稍安勿躁,逍遥派古掌门携座下弟子,向各位英雄问一个好。”说罢,竟当真煞有介事地向着衆人团团作揖。
廖九垓冷冷道:“我还道逍遥派何时竟转了性,原来不声不响,做了这好大的事!”
魏移天微微一笑,这一笑,衆人但见他风采卓然,如明珠照影丶美玉荧荧,即便潘丶卫在此,也难出其右。他闻言温声道:“倒也算不得‘好大的事’,道长过誉了。”
廖九垓冷哼一声,心知这人虽生得一副好皮相,可没皮没脸,同他说话,决计讨不了好去,于是也不同他多言,只仰头看天。魏移天也不以为忤,反而笑道:“诸位现下运一运气,是否感觉气海空虚,内力全无?”
他这一句虽是提问,可问过之後,也不待旁人答话,便自顾自地又道:“诸位英雄不必惊慌,诸位无法运气,只是中了悲酥清风,并非从此便彻底失了内力,若有解药,片刻便解。”
他此言既出,台下衆人不禁面上变色。钟为侧头问霍炬道:“霍师弟,‘悲酥清风’是甚麽毒?”
霍炬摇一摇头,答道:“这悲酥清风,我只是有所耳闻,还从未亲眼见过。听说这毒无色无味,投在风里,只消一闻,便能让人内力全失,实难提防。我原本以为,这毒只是传言而已,不料竟确有此物,只是不知逍遥派从何处得来。钟兄,恐怕今日之事,有些棘手了。”
钟为面色一沉,点一点头,心中打定主意:既然我武功尚在,那麽便还有一战之力。今日既然逍遥派的这三人都在此处,那麽一来我要报得师门大仇,二来要护霍师弟丶风大哥他们周全,三来最好还能留得自己的性命。我武功低微,凭我一人之力,恐怕难是逍遥派衆人的对手,这三样事,从第一件算起,我能做得一件便是一件。做不成时,力尽而死,也不失大丈夫本色。
魏移天从怀中摸出一只小瓶,从左至右展示一番,又道:“解药便在此处,服下解药,此毒自解。诸位有谁若是想解得此毒,不妨先上台来。”
峨眉派掌门谢贤冷哼道:“恐怕要有甚麽条件罢?”
“这是自然。不过也不是甚麽难事,”魏移天微笑道:“只不过诸位须得心甘情愿,投入我逍遥派门下。”
他此言一出,台下不禁一片哗然。任谁也没想到,逍遥派竟嚣张狂妄到这般地步,趁着华山论剑丶天下英雄咸聚于此的功夫,竟给这数百人下毒,更又要天下好汉全都投靠自己门下。江湖数百年来还从未有过这等事,衆人还未来得及如何愤怒,却已先觉荒诞不经,只觉逍遥派世代僻居东海,恐怕闷坏了脑子,这才能做出这等匪夷所思的事情。
台下衆人听了魏移天这一番话,本来暗暗觉着好笑,把他当做一个说胡话的疯子,可转念一想,自己身中奇毒,让人封了内力,便是连一个寻常的逍遥派弟子也打不过,遑论十馀年前便武功了得的魏移天,何况一旁还有古剑庸坐镇。眼下当真是人为刀俎,我为鱼肉,想到这里,便又笑不出来了。
有人问道:“若是不入你逍遥派,又待如何?”
魏移天负手道:“诸位都是成名数十年的英雄,江湖上的规矩,自然不用我多说,想来各位也都明白。”
衆人一时默不作声,只听风万里怒斥道:“呸!甚麽江湖规矩,我风万里活了这麽多年,从没听过给人下毒也是江湖规矩!你们逍遥派好不要脸!”
钟为自己说不出甚麽骂人的话来,听风万里这样骂,却当真觉着痛快淋漓,好像每一句都说到了自己心坎上。他点一点头,随即暗暗戒备,若是一会儿魏移天恼羞成怒丶暴起伤人,他也能抵挡一二。
可魏移天闻言也不着恼丶更不反唇相讥,反而淡淡一笑,不去理他。霍炬见魏移天如此,反而暗暗皱起眉头。
风万里这一句喊出之後,四处便皆是痛骂之声,魏移天渐渐敛了笑容,肃然道:“看来诸位是都不愿低头了?莫非当真以为我逍遥派不敢将事做得绝了?”
谭由原本便正在高台旁,闻言怒道:“我乃堂堂嵩山派弟子,岂可转投你这邪魔外道!你下毒在前,威逼在後,为天下不齿。要杀便杀,瞧谭某眨不眨一下眼睛!”
魏移天听衆人骂声不息,正要杀鸡儆猴,见他自己送上门来,哪能放过?他也不多言,脚下轻轻一点,身子已至数步之外,居高临下,对着谭由天灵盖便是一掌拍下!
谭由早料到他要如此,见他脚下微动时,身子便疾向後仰,要避开他这一击。只是他虽料在人先,却没料到魏移天身法竟好似迅雷一般,眨眼的功夫便已至近前,而他内力全无,身法滞重,此消彼长之下,这一掌竟没躲过,让他结结实实地拍在头顶,登时脑浆迸裂,鲜血四散,向後便倒,竟是一声都未来得及发出。
只听得“砰”的一声,谭由的尸体已直直摔在地上,衆人但见他双目兀自圆睁,两眼中流出血来,不禁心下又是惊惧丶又是惨然。
魏移天从怀中掏出手帕,缓缓擦去右掌鲜血,“谭大侠果真说到做到,临到死都当真没眨一下眼睛,佩服丶佩服。”
段倚天见爱徒被杀,登时怒不可遏,他是嵩山派掌门,自成名以来,何曾受过如此奇耻大辱?他也顾不得自己眼下没有武功,大喝一声,拔出剑来,便上前去。封振远身为东道,站在高台之上,本就不能袖手旁观,何况他眼中不揉沙子,见逍遥派如此,不禁面沉似水,虽知自己全无内力,却也不甘示弱,同样拔剑上前。
魏移天知他二人成名已久,又是一派掌门,有心招徕,于是也不取他二人性命,见他们上前,只三两招卸了二人手中长剑,将二人击飞出去。
段倚天一路撞塌了好几张椅子,这才被人从後面扶住。但见他手抚胸口,口吐鲜血,奋力想要爬起,终于又倒下去,只恨恨瞧着魏移天,却多一个字都说不出来。封振远受伤稍轻,让人搀着,费力站起,却也一时无法再上前去。
魏移天有意手下留情,若是放在平时,他二人受伤倒也不算多重,调息之後,仍能上前。只是现在他们没了内力,便和常人无异,无法运气疗伤,因此便没了再战之力。
衆人只见在江湖上威名赫赫的两派掌门,这时竟全然无还手之力,让人打伤吐血,委顿一旁丶狼狈不堪,一时默然无语,心道:我武功还不及他二人,又能讨得甚麽好去?
忽然,只听一人道:“罢了,识时务者为俊杰。何况古掌门的威名,谢某素来有所耳闻,古掌门武功原本便远在谢某之上,谢某能拜在古掌门门下,也是一桩求之不得的好事。”
他此言一出,群雄的士气登时便散了。衆人循声看去,只见说这话人竟是堂堂峨眉掌门谢贤,更是人人面上变色。
【作者有话说】
-你们说如果我要是当初把逍遥派的外貌描写全扔在小钟身上,这篇文会不会就不这麽凉凉了x
-哈哈哈哈但是感觉这种描写和小钟的性格完全不搭啊,好像还得给他换个性格,反正高岭之花或者扮猪吃虎都会比现在的讨喜x
-等等,长相性格都变了,那不就是换人了!
-然而换人是不可能换人的,本文的主旨一大半都在小钟的性格里面,只能由大家见仁见智了x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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