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听他如此说,这数十人不禁心中打鼓,暗道:莫非他料理了逍遥派的人,便要向我们算账了?思及当日自己所为,自觉理亏,一时倒也无人敢说一字,况且衆人想起他方才显露出的那一手武功,更是不寒而栗,自知万万不是对手,对方若是发难,恐怕自己只有束手待毙的份。
不料钟为向台下一扬手,忽然道:“霍师弟,请你先上台来。”霍炬已知其意,轻轻摇一摇头,而後却仍是跃上台去,站在他身边。
钟为又继续道:“当时晚辈无法自证身上无有真经,只得跳崖明志,幸得不死,才有今日。可晚辈的师弟,却以为晚辈已然无幸,因此同各派生出龃龉,多有得罪之处,还望诸位宽宏大量,对这些旧怨能既往不咎,若如此,晚辈不胜感激。”
霍炬同数个门派曾结下死仇,凭他三言两语,便能让别人“既往不咎”,原属无稽之谈。可一来这数十人听他此言,已心中皆知,霍炬便是当日另一个少年,所杀伤之人,皆是当日点苍山之变时,曾逼迫于他二人的各派弟子,此事原是自己理亏在先,本就不好发作;二来,钟为明知此事,却故意没有点明,反而在天下英雄面前,保留下各派的颜面,当日参与此事的各派掌门,皆深感其宽厚之意,自是不好再做恶人;三来,单是一个霍炬便已甚是棘手,如今又加上了一个“天下第二”,衆人即便想要向霍炬发难,恐怕也是心有馀而力不足,反会惹祸上身。因此一时竟无人应声。
只听钟为又道:“晚辈愿出示经书,以表歉意。各位若是愿意,不妨将经书抄回本门,与门下衆位英雄一同参详。”
他此言一出,便如平地之上炸起焦雷,台下人群之中轰然一响,就连台上霍炬也是悚然一惊。单骏大声道:“钟少侠,你此话可当真?”
钟为看了霍炬一眼,而後对着单骏点一点头,“晚辈岂敢消遣各位前辈英雄?从前所有恩怨,皆因争夺这部经书而起。这部经书虽然珍贵,可那是因为其上记载的武功高明,并非是因它是甚麽金银珠玉丶举世无双,一人得来,那麽旁人便都得不到了。以晚辈愚见,若是人人手中皆有经书,不但能免去争抢流血之苦,或许反而还有人能推陈出新,在这部经书所载功法之上,更又有所体悟,从此光大武林丶利于天下。”
他话说至此,台下衆人即便方才心中仍有气未发,这时无论如何也已平了。《九阳真经》乃是天下至宝,不论落在谁的手里,皆不敢有丁点声张,便是从此隐姓埋名也不为过,可落在这少年手中,他却这般轻易便示与衆人。且不论武功如何,他这般胸怀,天下也实在少有人及。
何况人人得他一诺,知自己将要一睹真经原本,皆是喜不自胜,岂有再对过往恩怨斤斤计较的道理?单骏更是心道:他肯予我真经,便是砍去我一条手臂丶一条腿,那我也没有二话。
霍炬面上难得现出几分怔愣,低声道:“钟兄,你当真就这麽交出经书了?”他为人自负,平生决不向人低一下头,方才为救钟为,那般低声下气,乃是权宜之计,莫说是磕三个头,便是单骏再十倍羞辱于他,他也能坦然受之。可如今他与钟为易地而处,见钟为为着消弭他所结下的仇怨,也是一般的低声下气,更又要献上真经丶以求言和,只觉如鲠在喉,一时间心中爱恨交迸,却强自隐忍不发,竟在衆人面前,情不自禁丶微微抖了起来。
钟为握住他手,对他一笑,“霍师弟,这部真经于我只不过是身外之物,你也不必将它看得太重。我独占经书,对我也没半点好处;将经书交与衆人,对我同样也没半点坏处,若能从此了结仇怨,那便更是有利无害了。”
他深知这部《九阳真经》所记载的武功至正至阳,并非是甚麽邪魔外道的功夫,传于衆人,也定不会从此流毒天下,或许反而还于武林有所裨益。何况想要修炼其上的武功,须得对书中的道理十分认同才行,即便是风大哥这般的英雄好汉,只因争心稍重,便始终不能通晓,至于心术不正之人,那便更是永无功行圆满那一日了。因此也无需担心有一日有人要凭这部武功贻害天下。
霍炬见他一派云淡风轻,当真心中毫无芥蒂,过了好一会儿,终于低低“嗯”了一声。
钟为又道:“霍师弟,一会儿咱们一齐向几派掌门道一个歉。嗯……我还要多谢方才他们的相救之恩。”
霍炬心道:你肯在这高台之上丶在天下英雄面前握我的手,便叫我为你粉身碎骨,我也没有二话,何况是逢场作戏丶说几句场面话?他低声道:“好,要我道歉,也无不可,不过我道歉却不是为着他们。”
钟为点点头,同样低声道:“嗯,我理会得。”说罢,轻轻捏了捏他的手。
而後,华山派作为东道,设宴款待上山来的数百英豪,钟为将真经传示衆人,各自抄写,直到三日後方才下山。衆人已知钟为与霍炬二人似乎是有龙阳之好,不知各自心中作何感想,总归也无人当面提及,反而对他二人甚是恭谨,引得钟为大感惶恐,见衆人抄写已毕,便即辞行。封振远身为华山掌门,亲自相送,殷殷送到山脚下,方才折返。
钟为听闻云无定叛出师门之事,不胜唏嘘,可于她所求之事,却也无法感同身受,想来云无定也是同样。云无定在世之时,他不喜其狡诈,云无定也嫌他迂阔,二人相识一年,却没半刻的心意相通。等云无定身死之後,他事後听闻其临死之态,却反而引为豪杰,对她高看了几分。将云无定并逍遥派衆人一齐葬在华山脚下之後,他们一行人便即离开。
风万里独自西归,主持门中之事,钟为与霍炬二人则卖了马匹,换了一艘小船,便要泛舟江海,云游天下。他二人登上小船,收起缆绳,行至江心,霍炬拍拍船舱道:“钟兄,昔日范蠡功成之後,便携了西施,泛舟于太湖之上,从此不问世事。如今我霍某人也是一般无二。”
钟为仰面但见天上浓云密布,黑如泼墨,便收去船桨,招呼霍炬躲进舱中。他坐下之後,也未细想,随口便道:“嗯,不过咱们离太湖可还有许多日的路程。”
霍炬方一进得舱中,便听得头顶水声啪嗒作响,“你只说这儿不是太湖,那麽我说的前一句,看来你也是赞同的了。”
钟为一怔,随即哭笑不得道:“胡闹,我一介武夫,哪能和甚麽西施相比。”
霍炬大笑,欺身压过来,在钟为脸上细细啄吻,一面吻丶一面道:“那倒也未必。”钟为心想:霍师弟是在拿我消遣,若我接下他这句话,後面他还不定又要说些甚麽。于是当下便闭口不语。
霍炬见他这闷嘴葫芦又扣了盖,也不以为意,反而又是一笑,两手环过他後颈,也不打招呼,忽然向後一仰,後背抵在舟中的窄案上,发出一声轻轻的闷响。钟为被他带得俯下身去,两手便顺势扶在霍炬腰间。
这一年中,霍炬长胖了不少,虽看着仍有几分消瘦,却也不像先前那般瘦骨嶙峋丶让人一见便觉甚是可怜了。这时钟为两手扶在他腰侧,但觉其下肌肉微微绷起,却无虬结之感,反而还有几分同他那震动中原的恶名所不相称的柔软。钟为脸上腾地一红,双手却没移开。
忽然,但听船舱外一道霹雳巨响,雨势忽大,一颗颗打在棚顶,如万珠落地,不绝于耳。水上狂风乍起,摇动小船,猛地打了个转。
案上物什哗啦啦落了一地,钟为一时不查,跌在霍炬身上,正待撑起,却忽觉两腰同时一紧,反被他紧紧箍住。他不必低头,便知那是甚麽,但觉霍炬一阵阵气息扑来,打在脸上,甚是灼热,虽不知自己如何,可料想也是一样。
霍炬仰起头,重又向钟为索吻,左手仍扶在他颈侧,右手却从他後颈缓缓划至胸前,又一点点向下,按在他腰带上,手腕轻轻一抖,一只腰带便断成数截,散在地上。
船上没有替换之物,钟为这时却也无暇顾及,但觉虽隔着布料,身上却也一寸寸地热了起来。平日里即使是在这种时候,他也一向规规矩矩,可这时不知是被吻得晕头转向还是为何,他脑子一热,情不自禁,低头含住霍炬下唇,两手按在他腰侧,竟忽然使力一掐。
“嗯……”霍炬一时不备,短促地低吟一声,扶在钟为後颈的手下意识收紧,同他贴得更近。过了一阵,反而“嗤”地笑出一声。这一年来,从来都是他挖空心思丶花样百出,却每每抵不过钟为自顾自地循规蹈矩。如今钟为忽然为此,若不是场合不对,他便当真要喜极而泣丶泪流满面了。
他心旌摇荡,偏过头去,贴在钟为颈侧,柔情蜜意地吮舐片刻,忽然轻轻咬下。
又是一阵焦雷滚落,天上如同撕开了口子,暴雨倾盆而下。四面狂风大作,水面上这一只小船被吹得东倒西歪丶左摇右荡,被一只只丈馀高的浪头倏忽卷起丶又被重重拍落,几乎要碎成数片。#
但听雷声阵阵,怒浪涛涛,风雨交加之下,天地间已再听不见其他声音,便是扯开了嗓子,那也发不出丝毫声响。浪头高起,如万马齐奔,直指天宇,裹着这只小船,一次次将它举至天上,如要从此挣脱束缚丶直飞而上,又一次次将它掼回浪底,如要将它摔成碎片。四下水花拍在船上,如万千只手拉扯上来,翻起颗颗白珠,滚入船内,便即消失不见。
又一个浪头滚过,小船从浪尖直跌下去,拍在水面上,在两侧溅起丈馀高的白浪,又哗啦啦地落下。忽然,乌云西去,大雨顿止,一霎时风歇浪静,头顶露出一角晴空。但见波光粼粼丶水色潋滟,白色的水鸟从小船顶上倏忽掠过,身上水珠轻轻落在船上,发出滴答脆响。一缕长发忽地从船舱之中滑出,又忽地消失不见。
青山碧水之中,唯见这一只小船,向着远方缓缓荡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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