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身子舒服了许多,云桑来了精神,好奇地问道。
江见见人已经不疼了,慢悠悠地收回内力,笑言:“内力,可以缓解疼痛,不过它还是治愈不了外伤,娘子从山崖上跌下来,身上定然不止这一处淤青,我去给你寻些药回来,你等我回来。”
在云桑看来,新得的便宜夫君实在善良体贴,不仅能体察她没有言说的痛楚,还要不辞辛劳去为她大半夜去寻药,这很难不让人感念。
云桑也不是那等爱折腾人的,喜欢差遣人大半夜去为她奔波,还是差遣一个目前没什么情意的便宜夫君。
“要不然明日再去吧,现在这么晚了,来回太折腾人了。”
云桑进屋前看了周围,这户人家很是偏僻,四周没什么人烟,想要寻药怕是需要费不少力气。
反正刚才江见的内力也让她舒服了很多,云桑倒也不急着擦药。
江见第一次在除师父以外的人身上感受到关切,而且与师父那硬邦邦,偶尔还夹枪带棒的关切很不一样,他的娘子是如此的轻柔温暖,江见心脏酸软了一瞬,更开心了。
“这算什么折腾,一会就回来了,娘子等着便是!”
云桑不明白,自己本是好意劝人的,怎么劝完后人更轴了,她拗不过,干脆随他去了。
他喜欢当牛做马那便当吧,云桑会记得他的好的。
这样想,云桑点点头,看着江见认认真真将云桑的袜子又穿了回去,神情松了松,迟疑地说了句好听的话。
“路上小心。”
江见心口又是一软,奇异的感觉在心田流淌着,滋润着,江见心口变作滚烫,看着云桑的目光也渐渐灼烫了起来。
这让云桑以为自己说错话了,当即提起了一颗心,轻声问道:“你、你怎么了?”
江见站起身,实在没忍住捏了捏少女腮边的软肉,语气轻快道:“没怎么,见你可爱手痒了。”
捏完人,也不多话,腿一迈便闪身出了屋子。
云桑听见江见走前似乎和萧家夫妻说了些什么,再然后便没有动静了。
从醒来到现在,云桑终于迎来了独身一人的寂静,烛火闪动着,将少女姝静的身影映照在墙壁上,好半晌才传来了波动。
云桑躺在身下简单但却干净舒适的被褥上,长叹了一口气,脑子里一点点将事情捋着,只觉得大千世界无奇不有。
睁眼便失去了过往记忆,在身陷险境时又碰到江见这样奇奇怪怪的人。
她很不幸,但却又万幸。
但云桑一想到先前江见在山林中说的话,便不住的心尖发颤,心绪纷乱起来。
瞧着年纪轻轻不过十七八岁的模样,这么着急生孩子作甚?
越想越不平静,云桑神色渐渐凝重,平添几分烦恼。
萧猎户家只有这一间空房,她与江见如今又是夫妻,铁定是要住在一起的。
想到这,云桑心跟着怦怦跳起来。
江见总不会今夜便要自己给他生小娃娃吧!
云桑一边否认一边担忧,心绪可谓是冰火两重天,不得安宁。
就在云桑纠结时,屋门传来了响动,云桑飞速从床上弹起,问道:“是谁?”
江见去寻药去了,才走了不过一会,那敲门之声便不可能是他。
在云桑惴惴不安的情绪中,门外传来了女主人柳娘子温柔大方的声音。
“是我,来给姑娘送些饭菜。”
云桑记得她,印象也不错,人家又是好意,云桑忙不迭就要下去开门。
“柳娘子稍待,我这就来开门!”
然还没等她下地,屋门便嘎吱一声打开了,柳氏端着几个碗碟,急吼吼迈步进来阻道:“不必不必,你脚伤还未痊愈,我自己进来便是。”
柳氏风风火火的,径直到了屋内,将手里的饭菜放到一边,云桑收回了刚下地的脚。
“柳娘子太客气了,真不知如何谢你们。”
对于萧猎户家来说,她和江见只是来借宿的陌生人,竟还能做到这般殷切淳朴,云桑诧异又感叹。
柳氏顺势坐在了床边,看着灯火下少女朦胧清艳绝伦的面容,脑海中又是想起了江小公子那张俊俏的脸,再次于心中感叹这对小夫妻的登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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