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周廷彦躲到邱慧英身後,跟她撒娇道,“妈,你快让阿钰回来吧,他不在家,我爸一直盯着我一个人,稍事不顺心就要被骂。”
“你不做错事我吃饱了撑的骂你?”周国栋有些厌烦的朝他一挥手,在沙发上坐下来,“对了,清远呢?”
“刚才顺路已经把他送学校了。”
周国栋抽着烟,难得说了一句,“他现在高三了,学习重要,你少带着他在外面玩。”
“知道了爸。”
陶楚路过客厅时,周廷彦眼尖的看见她,一下跑过来,“楚楚,大哥送你上学吧。”
他朝陶楚挤眉弄眼,显然是想借她离开周国栋的视线范围,陶楚说好,周廷彦笑嘻嘻的跟客厅的人说了声拜拜,然後握着陶楚的肩膀,推她出了门。
周廷彦的那辆保时捷没开回来,他问王叔拿了钥匙,开着低调的车牌尾号666的黑色奥迪送她上学,陶楚坐在副驾驶,规矩的系着安全带。
到了校门口,陶楚正要推门下车,目光扫过空荡荡的手腕,她动作忽然顿住,想起昨晚睡前发现的一件事情,她转头跟周廷彦道,“大哥,我手链丢了,你能不能帮我问问昨天唱歌和吃饭的地方,有没有人见过?”
周廷彦立刻拿起手机,“我现在就给你问,你等我消息。”
“好。”陶楚这才推门下车。
她背着书包进了校门,往教室走,脚步缓慢,心里还在担心那条丢失的手链,倒不是说多贵,而是因为那个是肖畅给她的。
她从小到大的朋友都不多,也许是因为每次他们喊她一起玩时,她都在埋头写题,或者参加各种比赛,她玩耍的时间真的很少,几乎是挤出来的。
所以久而久之,几乎没什麽人会再想起她,她原本已经习惯了,但是今年升到一中时,缘分使然,她立刻交到了肖畅和代程安这两个好友。
肖畅性格热情大方,但又心细暖人,她总是跟陶楚说生活必须充满仪式感,所以当她认准陶楚和代程安是她的超级好朋友时,她特意亲手做了两条手链给他们。
陶楚和她手上戴的一模一样,是淡粉色的,她给代程安的是黑色系,这对于代程安来说有些为难,他觉得男生戴什麽手链,所以在收到手链後的那一刻就将其放在家里束之高阁。
陶楚总共也戴过两次,一次是上上周他们三个人一起出去玩,一次是昨天,因为她换上那条吊带长裙後,手腕空荡荡的,总感觉缺个东西,所以戴了。
结果昨晚回家,睡觉前发现手链好像丢了,她当时把整个房间都翻找了一遍,没有丝毫痕迹,眼下也只能等周廷彦那边的消息了。
上午两节是物理连课,上完後得去操场做活动课间操,总共十五分钟左右,课间操解散,代程安去打印室给数学老师拿题了,陶楚和肖畅到小卖部买了饮料,没想到刚出来就碰见了陈清远。
他跟几个男生站着,明明是一模一样的校服,几乎相同的黑色短发,但他却是人群中最惹眼的,陶楚一眼看过去,他便占领了满眼。
陈清远侧了侧头,也看见她,然後拍了下面前人的肩膀,随後就朝她走过来,原本肖畅手里还举着个冰棍晃啊晃,看到走过来的人时,忽然顿住。
陈清远走到两人面前,“楚楚,有件事情跟你说。”
肖畅立刻反应过来,她指了指小卖部,“那个,我去给代程安也买个冰棍,他肯定也要吃!”
她一溜烟跑走後,只剩下两人,陶楚问道,“怎麽了?”
陈清远手伸进校服口袋,掏出来一条手链,正是她昨晚丢的那条淡粉色手链!他说,“这是你的东西吧?”
陶楚惊讶,而後从他手里接过,心里充满失而复得的惊喜,“你在哪里找到的?”
“洗手台上。”
昨晚吃饭的那个会所,洗手间分着男女,但是洗手台是公共的,在外边,陶楚想起来了,她昨晚回家之前上了个洗手间,出来洗手时,因为不想手链碰到水,所以摘下来放到旁边了,後来看到送她回家的那人等在走廊,她匆匆忙忙一时忘记了拿。
但是陶楚突然一愣,她问,“你昨天没走?可是我上完洗手间出来,看到包厢都空了,没有人啊。”
陈清远笑,“我下楼拿了趟东西,返回来想找你,结果你已经走了。”
“找我?找我干什麽?”陶楚问。
陈清远神色一顿,微微笑道,“没什麽。”
陶楚还陷在回忆里,所以她昨天走後,陈清远还回去过,为了找她?
陈清远手抄进裤兜,“既然是重要的东西,以後记得收好了,去吧你朋友在等你。”
陶楚回头,看见早已买完冰棍的肖畅,百无聊赖的蹲在小卖部门口,眼巴巴的望着这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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