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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个场面看的任迪凯心头有些热,他拎起茶几上,刚才陈清远喝了一半的酒,仰头喝尽,不剩一滴,喝罢他又看了眼楚楚那边,心头有些惆怅。
热腾腾的面果然比酒好吃。
他一个大老爷们也比不上女孩子家的温软细语。
陈清远吃完面,陶楚很是开心的捧着空碗,准备离开时看一眼任迪凯,“你真的不吃吗?我可以给你盛一碗。”
正躺在沙发上惆怅抑郁的任迪凯立刻转头,“吃!”
陶楚一笑,走了。
她再回来时,换了个碗,依然是热气腾腾的面条,放到任迪凯面前,任迪凯食欲大开,捡起筷子捧着碗就呼噜噜的吃起来,尽管吃的很是舒心,他还佯装皱着眉挑剔。
“下次别放葱花香菜,我不喜欢,吃面怎麽不加卤蛋豆腐,还有,如果这面条再硬点就完美了。”
陈清远坐在床尾,淡淡扫他一眼,陶楚在他旁边坐下,听见任迪凯的“抱怨”,忍不住和陈清远对视一眼,两人都笑了。
任迪凯吃了三碗面才吃饱,然後满意的擦了嘴,顺着栏杆翻出去,悄无声息的在夜色中离开周家。
他的身手让陶楚有些看呆,她坐了一会儿,才起身收拾碗筷,然後对陈清远说道,“你什麽都别想,先好好睡一觉吧。”
她刚走到门口,身後蓦然响起声音,然後手被陈清远一拉,就脚步不稳的倒在他怀里,陶楚整个人被他紧紧包围,她贴在他的胸膛前,那里宽阔温暖,他人看着清瘦但肩腹有力。
陈清远的胳膊搭在她腰上,收的很紧,牢牢将她抱住,陶楚甚至感觉有些喘不过气,她一手拿碗,另一只手空着,终于,也圈住他的精瘦腰身。
陈清远的手贴在她的背上,他的指腹宽厚,像是引火线,陶楚感觉脸上一热,她立刻低下头,伏在他怀里,一动不动,他身上好闻的香味,全都钻入她的鼻尖。
拥抱比任何安慰的话语更有力量,陶楚能听到自己的心跳,也能听到他胸腔里的心跳,两个不同的跳动频率在黑夜中悦耳清晰。
陈清远说,“阿楚,谢谢你。”
陶楚脸上的滚烫感越来越强,她终于再忍不住,把陈清远推开,低头跑了。
——
考场很是安静,所有学生都低着头,笔尖唰唰的专心写着各自的试卷,也许因为是第一考场,全校的好苗子都在这里,根本不可能出现作弊抄袭行为,所以监考老师很不上心,他背着手站在窗台前,看着阴雷滚滚的天气,发愁自己一会儿该怎麽回家。
这是高一年级的十一月份的月考,所有试卷题目都是本校老师出的,难度系数自然很高,夹杂了很多超纲题,但是对于陶楚来说,也就比平常练习题需要再多些思考。
她集中精力,一个小时左右把卷子写完,停笔後,她看一眼窗外,明明是上午,但是天气却阴的很,原本是该下雪的季节,却反常的下起了雨。
陶楚轻声收拾好笔袋,站起身,把试卷交到讲台前,肖畅看一眼她,加快笔下速度,陶楚大概在走廊等了三五分钟,肖畅也提前交卷出来了。
“楚楚,你觉得这回题难不难?”
陶楚笑笑,“还好吧。”
肖畅撇撇嘴,一把挽过她,“算了反正都考完了,我们去吃东西吧,我早上没吃饭现在快饿死了。”
陶楚往考场教室里望了望,肖畅也转头看了一眼,後排的代程安还在埋头苦写,她又说,“他还有三道大题呢,一时半会儿出不来,我们先去吃点东西,在老地方等他。”
所谓的老地方,也不过是离校门口两条街的一家米粉店,两个女孩的口味相同,都爱吃粉,代程安不挑,吃什麽都答应,所以他们偶尔会翘了食堂来米粉店吃。
店内的面积不大,是临街的一家小店铺,由一对夫妻经营,大概摆着四五张桌子,陶楚和肖畅在街边买了点小串和章鱼丸子就进店占位置。
中午放学的时间快到了,代程安也差不多要交卷了,肖畅问老板点了三碗米粉,先排上队,等代程安过来就能直接吃了,她刚回座位,就接到代程安的电话。
肖畅说了几句後挂断,又跟陶楚说,“楚楚,他说走到校门口下雨了,没拿伞,问咱们谁去接他?”
陶楚从书包里掏出一把伞,起身道,“我去吧。”
“行,那我留下占位置!”
她推开米粉店的门,正好赶上人潮高峰,现在刚放学,一下挤进很多穿校服的学生,把整个店的位置都占的很满,说话声丶拖拉椅子声丶哄笑声瞬间如海浪般涌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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