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老友
陈清远的吻落在她的眼皮上,一路流连在她的鼻尖丶唇角,然後她气喘吁吁的跟他接了最火热的亲吻,他的亲吻接着落在她的下巴上,她的脖子里,她胸前的锁骨上。
他的拿牙齿解开她的浴袍衣带,陶楚全身粉红净白,她的脸就像充血了一样红,她有些瑟瑟发抖的擡手圈紧他的脖子,他的脸终于埋下来,大脑中的电流滋滋作响,她红着眼睛咬紧唇。
他湿热的舌尖在她身上不停点着火,在他的轻哄下,她终于放松自己,完全的把身心都交付给他,任他拉自己一次又一次的陷入情欲旋涡,汗泪交织,後半夜,她才终于阖上沉沉的眼皮,累得睡晕过去。
接下来的几天,陈清远没有带她,他和那晚餐厅同席的人皆是整日出入刘郡厅在香港的别墅,陪着他附庸风雅,对生意的事情而闭口不谈,周钰大手笔送了一副很珍贵的墨色山水画,听闻刘郡厅很是喜欢,于是衆人又纷纷凑上前送差别无二的礼物。
陶楚这几天都待在酒店,偶尔和肖畅他们通视频处理一下公司的事情,不忙时候便坐在阳台上赏景看书,等陈清远回来。
有一天晚上,她正睡意深沉,忽然感觉到旁侧的床一陷,她被搂着腰翻了个身,陶楚努力睁开困倦的双眼,却是正好埋脸在他的脖颈间,第一眼看见的就是他的下巴冒着青色胡茬,短短的,蹭着她还怪痒的。
陶楚知道他这几日的奔波,心里泛起心疼,伸手摸了摸他的下巴,陈清远一笑,抓住她的手,柔声道,“楚楚,我们说说话吧。”
陶楚乖顺的嗯了声,说好。
两人亲密相拥,肩颈交错,陈清远将这几天的事情都简单跟她说了一遍,但是她的语气逐渐低沉,一向在生意场上杀伐决断的男人,在这件事情上却像是被罩了一层迷雾,他抚着心爱女人的长发,问道,“楚楚,你说刘郡厅他到底想要什麽?”
陶楚原本在他肩窝里阖着眼,此时缓慢睁开,她也低沉思索良久,才说道,“一个机会。”
“机会?”
陶楚说,“他很爱家庭爱妻女,但是自从他半隐退後的这麽多年名声在外,被赞扬更多的是他对家庭的责任心,没有人不承认他是个很有能力的人,但许多人都只是想与他合作,结实人脉,互置资源,没有人考虑过他想要的不是那些交换利益,而是要一个能复出,让他淋漓尽致发挥的机会。”
陈清远沉思片刻,眸色即亮,又与他说,“楚楚,我跟他谈过几次条件,其中提到过愿意帮助他起公司上市,但是他的态度很是模棱两可。”
陶楚打了一个哈欠,“你提过几次?”
陈清远想了片刻,答道,“一次。”
陶楚打了个哈欠,笑着掩嘴说道,“既然一次不行,那你就得做好准备三请诸葛亮了。”
陶楚的这几番话解开了陈清远这几天一直疑绕在心头的云雾,他精神一振,脸上笑意淡淡,白皙脸庞清隽绝伦,他在陶楚额前印下一个吻,“楚楚,你先睡,我去处理些事。”
陶楚目送他下床,离开房间,她转了个身,房间内厚重的窗帘紧拉着,只开着一盏小夜灯,一会儿後,她才睡了过去。
第二天醒来时,陈清远不在酒店,已经出门了。
吃过早饭,陶楚正拿着本书坐到露天沙发上,她手机就响了,是她万千想不到的一位老故人。
保镖在路边停车,陶楚拎着包下车,她擡手阻止了保镖跟随的动作,她示意了一下前面的那家咖啡店,“我见个朋友,你们不用跟着,就在这里等我。”
保镖有些为难,来香港之前,陈清远交代过不能离开陶楚身边半步,尤其是他不在时,对她的保护要极其上心,陶楚知道他们的犹豫,他们拿钱敬业办事,她也不想给他们添麻烦。
陶楚看了眼手机时间,“我二十分钟出来。”
保镖终于点了头,“好的,嫂子。”
陶楚进到咖啡店时,靠里那桌已经有人在等她了,随着她的身影走进,那个男人也擡起头来,两人目光在空气中相视,皆是一怔。
陶楚率先回神,大方坦荡一笑,“好久不见,之前肖畅约你这个大忙人好几次都约不出来,没想到我们居然会在香港见面。”
代程安也是一笑,他戴着一副金丝框眼镜,面容温文尔雅,斯文俊朗,他的气质沉淀安静了不少,与陶楚印象中那个拼命学习热爱打篮球的皮肤略黑少年出入实在有些大。
陶楚坐下,代程安给她倒了杯温水,推到她面前,“喝什麽?”
陶楚说,“我喝温水就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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