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晏醉玉满脸尴尬,“芳华……就是说,你能不能先替他将衣裳盖上……”
贺楼还不在状态,没明白两人的表情何至于双双崩裂,他扭头看了一眼,顿时僵在原地,这下自己的神情也开始龟裂了。
只见白皙瘦韧的腰间,几道青青紫紫捏出来的掌痕,往下一点,能见到深浅错落的吻痕,上边他看不见,但晏醉玉连腰臀都没放过,只怕蝴蝶骨附近也逃不过制裁。
神经病!
他忍不住骂。
后背他没注意看,只是看身前时,发觉晏醉玉很克制隐忍,只有小腹处有几个暧昧的印记,胸前、尤其是锁骨脖颈手腕等明显的区域,都光洁如旧,还以为没什么大问题,只要不露出前腹,就不会让芳华仙尊看出端倪。
结果啊,万万没想到啊。
前面没烙的,全在后边补回来了!
贺楼屈辱地将脸埋进软枕里,暗道完了,才潇洒了一个晚上,这份师徒禁忌就要公之于众,接受世人审判,他尚未做好准备,希望暴风骤雨不要来得太猛烈,给他一点喘息的时间……
“扶摇!”芳华大声呵斥。
晏醉玉一脸写着「你随便骂」,上前将贺楼的外衣提了一点,堪堪遮盖住那暧昧的痕迹,过程中被正义感爆炸的芳华拍了一下手背,又被贺楼凶狠地瞪了一眼,差点挨咬。
“映月才多大年纪,你怎能将他打成这样?!”
晏醉玉点头,您说得对,我是个禽兽不如的师父,对十八岁的小徒弟生了龌龊心思……嗯?
刚刚什么鬼话从我耳边飘过去了?
芳华痛心疾首:“不管他犯了什么错,你都不该将他掐成这样,他犯错,你该耐心地引导,规劝,要不然要你这师父作甚?况且映月如今尚未筑基,这些伤不知沉积多久才能好……”
晏醉玉:“……”
贺楼跟危机擦肩而过,倒是有闲暇来看晏醉玉的热闹,看他被芳华训得狗血淋头,一开始茫然,慢慢笑得见牙不见眼,到最后,躲在芳华身后,煽风点火地附和:“就是就是。”
晏醉玉气得牙痒痒,恨不得把他从床上拖出来打屁股。
被训了足足两刻钟,芳华才大发慈悲地放过晏醉玉。
扶摇仙尊蹲在门外石阶上,又气又好笑。
换骨进行到一半,元骥过来看热闹。
他看晏醉玉蹲在院外的石阶上,像只无家可归的流浪犬,登时便哈哈大笑,“扶摇,你……哈哈哈……”
流浪犬懒散地支着腿,身旁摆着一把瓜子壳,磕完一个便当暗器使,直逼元骥面门。
“受死!”
元骥只当他是被赶出来,心情不畅,劈开暗器,并不与他难得的幼稚计较。
院内偶尔传来贺楼的闷哼声,凭两人的耳力,自然是听个一清二楚,每到这时,晏醉玉的瓜子便悬在唇边,磕也磕不下,脸色也难看得很。
元骥叹气,“映月虽是你徒弟,但也只是徒弟,日后总要独当一面的,你如此束手束脚,可使不得。”
晏醉玉眉尾动了一下,说不清是什么意味地瞥了他一眼。
“哦。”
怕他忧心过度,元骥跟他聊起那座沙漠小城的事。
“好消息是,已经将城池困在原地,可以着手解决;坏消息是,城内城外怨气冲天,如今众仙齐聚城外,都不敢轻易进去,斩月山主推演得出那城的怨气会有一个周期性的减弱增强,十日后便是怨气最弱的时候,届时不管危不危险,我们都得闯一趟了。”
元骥将手垫在脑后,叹息道:“这一回,只怕又要葬送不少修士,唉,那位神女究竟在何处,若能早一点醒来,或许就能避免很多不必要的伤亡……”
这是晏醉玉第二回听他提及这位神女。
但仅仅只是一名佛修,怕也很难度化一城冤魂。
毕竟佛修的度化,要从解因果开始,一城因果如此驳杂,一个个解,要等到何年何月,人都熬干……
晏醉玉嗑瓜子的动作猛然一顿。
解因果?
没错,如果他要在一块玉牌上留因果二字,一定是最简洁明了的指向,与因果有关的,不就是佛修么?
晏醉玉将瓜子一扔,拍拍手:“我们宗门此次参与的人选确定没有?”
元骥指指自己。
晏醉玉眯起眼,“我去,你留下。”
元骥:“为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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