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祁渊凛小心谨慎地推开了门,里面静悄悄的,淡淡的冰雪信息素的味道仿佛一缕暗香钻进了他的鼻孔。
抱着人睡了一晚,要说他一点想法都没有是不可能的,只是在竭力忍耐着,今天他把这些都抛到脑后,忙忙碌碌了一下午,这突然间闻到令他魂牵梦绕的味道,瞬间就被勾起了强烈的欲望。
他知道他已经对冰雪信息素越陷越深。祁渊凛打开灯,看到何宴礼乖乖地躺在床上,光芒映在一张苍白的脸上,从眼皮到脸色都浮着一层虚弱病态,嘴唇褪了颜色,像是一朵没精打采蔫搭搭的花。
而他让佣人准备的衣物整整齐齐地放在床边,根本没有动过。
怎么还这么严重?祁渊凛心下烦躁,看着那张小脸不由地心里也难受。是他的玩具没错,也是他想捧在心尖上的人。
祁渊凛离开后,何宴礼把眼睛睁开了,那双黑漆漆的眼眸流转着冰冷的光芒,像是生出了根根尖锐的冰锥。
他不会再想着逃跑,因为从这里逃出去比登天还要难,而且就算逃出去了,后面还得逃,无休无止。
他晚饭没有起来吃,假装很嗜睡,门再次被推开的时候,是祁渊凛的私人医生来给他看诊。
听到祁渊凛叫他,他缓缓睁开了眼,虚弱得手指头都懒得动。
这次祁渊凛叫的是他的全名,而不是“小东西”,其实到现在他对何宴礼的气基本都消了。
陈医生是个年轻英俊的Alpha,戴着一副金丝眼镜,斯文内敛。他是信息素研究领域的一名专家,祁渊凛能请他当私人医生可不光是因为给的钱多,还因为他们是同学关系。
陈医生是个很专业的人,在进门前就戴上了口罩和手套,尤其是知道何宴礼的信息素连Alpha都无法拒绝,更得做好防护措施。
他将一个很大的医药箱放在桌上,先跟何宴礼打了个招呼,“你好,我昨天给你看过一次,现在需要再对你做一遍检查。”
“好的,麻烦了。”何宴礼乖乖配合,陈医生让他做什么他就做什么。
陈医生先检查了一下何宴礼的腺体,肿胀的情况有所削减,给抹了一点药。又让何宴礼伸出手臂来,给注射了一管有助于恢复信息素的药物。
他昨天已经给何宴礼做过细致的检查,所以今天只是简单看了看。用过的针管他不会随便乱扔,收到了药箱里,然后他将所有东西收拾好,提着药箱往外走。
祁渊凛跟着一起出去了。
到了门口,祁渊凛就深锁眉头忍不住问:“以他的身体情况,要做个咬痕的临时标记还要等多久。”
“祁总。”陈医生神色凝重,他可是信息素方面的专家,能令Alpha都着迷的变异体是属于高一阶级的,标记是不可能的,他怕祁渊凛会自食后果,在何宴礼咬了他之后就提醒过他,也包括昨天。
但显然祁渊凛已经对那信息素着了魔,加上他强烈的占有欲和极端的自负,还是不肯听劝。不过话说回来Alpha就是这样,想占有一个人做标记是本能。
陈医生张了张嘴,把劝的话咽了回去,说道:“恐怕还得三四天。”
行不行,等祁渊凛亲自体验一下就知道了。只是如果标记不上,这位顶级Alpha恐怕会十分疯狂。
这时候何宴礼正在跟系统进行交流,他记下了陈医生给他注射的药物的名字,是一大长串英文,单词都是专业术语,不过没难倒他。
“系统,能不能提供这种药物的提纯药物?”
〔没问题〕
“需要花多少积分?”
〔宿主,系统需要提醒您,注射这种提纯药物的话,恐怕您的身体会承受不住,别忘了您刚刚因为信息素紊乱还在修养,其实Alpha根本无法标记enigma〕
系统的话虽然是没有感情的机械音,但话语里充满了对何宴礼的担忧。
但是何宴礼已经下定了决心,既然祁渊凛总想着用标记征服他,那他就反过来用标记驯服祁渊凛。
三四天对于一个食髓知味的Alpha是个煎熬,只有何宴礼真正是他的人了,祁渊凛才会彻底踏实。不过陈医生既然都这样说了,他也只能等着。
有了完整的计划后,何宴礼再面对祁渊凛时心里就没那么紧张了,如果他面上显露出来,那也是他装的。
临睡前,祁渊凛意兴阑珊地什么都没有做,他怕亲了就会控制不住自己,只是把人抱得很紧。再后面他也没做过分的事情,因为自己已经绷成了一根细细的一撩拨就会断的弦。
何宴礼还是没有出过卧室,尽管他的身体已然恢复得差不多,他要做个合格的被困于笼子的柔弱金丝雀。柔弱和乖顺得让祁渊凛无法再给他套上枷锁。
到了第三天陈医生没有来,说是不用再注射药物了,后面让何宴礼的身体自己恢复就行。那天晚上祁渊凛盯着何宴礼盯了好久,恶狼盯着散发着香味的肉一样,不过最后还是放弃了。
而等到翌日清晨,何宴礼一睁开眼,就对上了一双满载欲望的泛着猩红的眼睛,都不知道这样看了他多久。
到此时祁渊凛的耐心已经耗得干干净净,他的欲望已经到达了前所未有的地步。他就像是一个极度饥渴的人,再不饮水就要死了。
他迅猛地扑住何宴礼,疯狂地吸吮起那张甘甜如蜜的嘴唇。
还是以他掌控欲十足的姿势,双手跟何宴礼的手十指交扣,把人牢牢地按在床上,让人一点都动弹不得。
其实他哪里用得着什么绳索,他强壮有力的手臂就是最牢固的让人无法挣脱的绳索。
唇舌激烈的碰撞,发出暧昧的声响,何宴礼被亲得眼尾洇红,脸颊潮热,冰雪信息素随着他的情动从腺体冲出来。
而龙舌兰信息素早就铺天盖地,祁渊凛身体里血液流淌的速度特别快,是那么澎湃、滚烫,他早已淹没在翻涌的情潮里。
直到将那张嘴唇亲得成了红润润的潋滟颜色,祁渊凛才恋恋不舍地离开,却又沿着脸颊亲到了脖颈,在雪白的脖颈上狠狠吸了一口。
两个人的手指紧紧扣在一起,带着粘湿的汗意,而祁渊凛的胸膛丁寸不让地压在何宴礼身上。在他要标记的时候,他绝不允许猎物有丝毫的反抗。
而事实上何宴礼特别的乖,像是知道这是他逃脱不了的宿命,所以已经妥协。
祁渊凛一直注意着他的反应,何宴礼既然配合,他也不会太强硬,于是松开一只手,用那只手搬过何宴礼的肩膀,将腺体露了出来。
已经不红肿了,微微有个小凸起,从那里正源源不断地释放出令人迷醉的香气来。
舌尖轻轻舔舐而过,祁渊凛突然想“真的没法标记么”。最简单的常识他当然知道,Alpha根本无法标记Alpha,但是何宴礼既然是个变异体,既然让他喜欢上了他的信息素,为什么就不能让他标记呢?
作为最顶级的Alpha,他确实极度自负,他不太相信陈医生说的。
何宴礼还在等着祁渊凛一口咬下来,却发觉不知道什么情况他不动了,于是他释放出了些信息素勾引他。
浓郁的香气顿时冲得祁渊凛神魂荡漾,那种把何宴礼据为己有任何人不能再觊觎的心理愈发强烈,尖利犬齿探出来,他照着腺体咬了下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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