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狐狸朝他龇牙咧嘴警告之后继续喝起来,他便食言而肥地又撸起来。
他一点都不想惯着狐狸的臭毛病,跟他傲娇什么,跟他耍什么威风。
何宴礼的目标是狐狸软软的肚皮,他知道猫啊狗啊最喜欢被摸那个地方了,那会让它们觉得舒服愉悦。
在狐狸刚刚吃完之后,他来了个偷袭,迅雷不及掩耳。肚皮是狐狸很敏感的地方,一被摸那痒痒的感觉便让它躺到了地上,这样整个肚皮都袒露了出来。
何宴礼两只手一起上,狐狸在他的抓挠大法下发出了享受的“呜嗷”叫声。
司默觉得简直太羞耻了,像是叫?床一样,可偏偏他忍不了,这就是狐狸的弱点,只能任那两只淫手肆意妄为着,他还发出愉快的声音。
何宴礼也觉得自己有时挺坏的,不过谁让狐狸总是喜欢耀武扬威呢。撸够了他非但不跑,还有理有据地解释:“宝宝,我就是手痒,好喜欢摸你,你看你也很喜欢不是么?所以以后就让我摸吧,好不好?”
大狐狸从地上爬起来,蓝眼睛里怒气汹汹,何宴礼的话字字戳他肺腑。司默总听着这话有另外一层意思,就是“我好喜欢上你,你看你也挺喜欢,叫得好享受,所以以后就让我上吧,好不好”。
不行,绝对不行!
大狐狸跳起来,爪子攀到何宴礼膝盖上,作势想咬人。何宴礼看把狐狸惹急了,见好就收,不还来日方长么,日后他就要美滋滋地撸狐狸。
“好好,宝宝,不行就算了。”
虽然这种妥协让狐狸一点没有胜利的感觉,但它下不了嘴是事实,只能权当胜利地傲慢地抖了抖毛。
何宴礼转过身去,露出了狡黠的笑容。对于司默,他得哄着,对于狐狸,他得压着。司默有两种形态,他就有两种策略。
洗漱完毕,何宴礼下了楼,现在司家三个兄弟都回来了,对他来说越来越危险,但是他已经不是砧板上任由宰割的鱼肉了。
楼道里昏暗的光线照进他暗红色的眼眸里,闪烁着美丽又冰冷的光芒,只不过虽然封印已然解除,但他的身体还得恢复两天,还得再看看原主的画上有什么可以学习的法咒,因此还得再跟他们玩玩。
到了客厅一看,吴婶和其他佣人都回来了,大家正在井然有序地工作。吴婶看到他神色出现了诧异,估计是在奇怪天天以为他会出事,却每每都会好端地出现在她跟前。
“我大哥和二哥下来了没有?”何宴礼走向吴婶微笑着问道。
吴婶立即收敛起表情,低垂下眼眉,恭敬回道:“大少爷和二少爷都不在,我也不知道他们干什么去了。”
何宴礼把这话理解为司纪臣和司纪南都受了伤,尤其是司纪臣,他们两个去医院了,只是没法跟吴婶说。
他一个人吃完早饭,拿了两个煮鸡蛋、面包、火腿,又拿了一瓶牛奶。这次不是给司默拿的,而是给司纪燃。
地下室是司家不允许别人踏入的第二个禁地。书里写道,这栋别墅之前的主人曾经把地下室当成囚禁人的地方,墙上钉着铁链,还有各种刑具,而司家在买下别墅进行修缮装修的时候,并没有管地下室,想省钱是一部分原因,能直接利用才是最大的原因。
地下室里阴暗潮湿,有老鼠出没,霉味很重,原主被关在里面可是遭了很大的罪。
如今换成是司纪燃在里面忍饥挨饿,受冻受苦,那他一定很恨司纪臣吧。
一盏声控灯随着何宴礼的脚步声亮起,昏黄光线,照得周围斑驳陆离。他慢慢走下台阶,眼前出现了一道厚重铁门,锈迹斑斑的,代表了它年代的久远,门上落了一个大锁。
“三哥,三哥你能听到么?”何宴礼让自己的声音透着紧张和害怕,毕竟原主的胆量很小。
里面一开始没有动静,后来传来铁链的“哗哗”声响。何宴礼忍不住想笑,看来司纪臣是下了狠心了,不过也对,好歹是神族血脉,不上点真家伙,怎么关得住司纪燃。
“是小弟么?”司纪燃的声音很虚弱,再也没有以往那意气风发的劲儿。
“三哥,大哥不让任何人来看你,我怕你饿,只能悄悄给你送点吃的。”何宴礼把带来的东西塞进铁门用作通风和送东西的长方形孔洞里。
又劝道:“你还是赶紧向大哥认错吧,不然他不会放你出来。好了,三哥,我走了啊。”
何宴礼说着站在原地纹丝未动,果然很快听到司纪燃喊道:“小弟你别走。”
司纪燃当然要抓住养弟这棵救命稻草。他还不了解自己的亲大哥么,嘴上冠名堂皇,实际上极为自私虚伪,道貌岸然,这次把他关起来,肯定罗列了他一大堆错误,但其实就是为了他司纪臣的脸面。
就像养弟说的,如果自己不认错,司纪臣绝不可能会放他出来。但是让他向司纪臣低头,做梦吧。
“小弟,三哥就知道这个家里只有你对三哥最好了。”司纪燃开始甜言蜜语地哄骗这个愚笨的养弟,另外还得卖惨博取同情,“三哥一分钟都不想呆在这里了,这里又冷又脏,还有老鼠和蚂蚁,你放三哥出去吧。”
“可是可是……三哥,我不敢啊。”何宴礼嗫嚅着,脚上却在漫不经心踢着一个石子玩。
“小弟你不用怕,这事儿咱们不让大哥知道不就得了。”司纪燃清楚养弟胆小怕事,他要一点点地诱惑养弟上钩,“你只要按我说的做,这事保准除了咱俩没有第三个人知道。”
正好,他也是这样想的。
何宴礼没有着急回答,他要一点点让司纪燃走进他设计的陷阱里。
“小弟,小弟你还在么?”良久没有听到养弟的声音,司纪燃一下子急了。
“在……在的,三哥。”何宴礼支支吾吾地说道:“可是三哥我放你出来你能不欺负我了么?”
司纪燃听了这话差点笑出来,如果换成别人肯定会威胁他,也只有养弟这样单纯蠢笨的反而会央求他。
“好,好,三哥保证再也不欺负你了。”信誓旦旦的话他随手捏来,不过心里想的却是:他只是想跟养弟抱抱亲亲,那怎么能叫欺负呢。
“嗯……好吧。”
司纪燃大喜过望,可他嘴角刚露出笑容,却又听养弟说道:“不,不行,还是不行。”
司纪燃的笑容僵住,他只好继续做保证,“那三哥以后都听你的好不好?”
外面没有回应。
司纪燃很怕养弟走了,他没怎么想的脱口而出道:“那三哥给你当狗……”
他这个纨绔子弟在外面叫人听话的方式就是让人给他当狗。
一时口快说出来,司纪燃自己羞愤地红了脸,但说出去的话,泼出去的水,收不回来了。
“啊……三哥给我当我狗啊,可我都不知道三哥能怎么当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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