魔爪文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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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07章 回到哥谭（第2页）

正是知晓了奥罗拉这般做的用意，达米安还没有立刻问出声来。

“好了，奥罗拉，”阿泰尔低沉着声音开口，走过去将还打着滚的伊甸苹果拿起，“不要任性，你知道该做什麽。”

其实同她的外在表现相反，奥罗拉从来都不是个任性的孩子，偶尔的口花花只是爱好，但她向来分得清孰轻孰重。

说到底，毕竟是阿泰尔一手带出来的刺客，自然也知道什麽该做什麽不该做，对于一个兄弟会的刺客而言，这本来就是最基本的。

“啊，我知道了。”

奥罗拉将头垂下，语气平淡极了，似乎只是答应了一件小事。

伊甸苹果被重新放到她的手上，只有身体里伊甸人血脉占比相当高的奥罗拉可以让伊甸苹果达成她的愿望，回应她的需求。

有些焦躁，奥罗拉接过苹果，大拇指一刻不停地在伊甸苹果上摩挲着。

张口，然後闭上，然後再一次重复，她想说什麽，但是却一直说不出口。

“你要是想留下来的话，我们便再停留一会。”

出人意料的，达米安的话甚至称得上是体贴，语气虽然称不上多好，不过他向来都是这样嘴硬的。

他看着奥罗拉，表情很认真，似乎只要奥罗拉点头了，他便可以暂时再抛却一下哥谭那边的事物，陪她在完全陌生的12世纪的马斯亚夫多待上些时日。

“这可不像你了，我以为你会说我浪费时间什麽的，”奥罗拉现在反而笑了一下，见达米安脸上露出些好意被辜负的怒气，她又相当识趣止住了话，叹了口气，像是做出了决定，“不过，不用啦，能再一次看到兄弟会的其他人已经很好了，我不应该再创造更多的麻烦了，只是......”

“在临走前，我大概还有一个小小的请求，”许是知晓没有下一次见面了，奥罗拉胆子便也大了起来，“我想，您应该不会拒绝您可怜的弟子的请求吧，伟大的刺客导师阿泰尔阁下。”

阿泰尔颔首，没有再说话，室内一下变得有些沉闷。

只是一个拥抱。

奥罗拉走上前，轻轻地抱住了自己的老师。

阿泰尔的刺客袍没有换下，各种金属的制品都挂在外面，老实说，抱起来大概也没有多舒服。

“谢谢您，我亲爱的老师，”还是没有忍住啊，听见自己的声音里带了些藏不住的哽咽，奥罗拉觉得自己好像一下子被分成了两部分，一半痛哭流涕，一半冷眼旁观，“我之前说了您好多的坏话，可是，无论如何，您都是最好的老师。”

奥罗拉听见一声低低的叹息，接着她便感受到一只手不轻不重地在她的头上轻轻拍了两下。

松开手，奥罗拉退到了达米安身边，然後牵上达米安的手。

只是短短的一个瞬息的拥抱，但足以作为告别。

“哼，决定了？”

达米安问道，这次他没有再问要不要留下之类的话。

“毕竟气氛都已经到这里了嘛，而且，该完成的事情已经完成了，”奥罗拉现在语调反而轻松起来，她拿着伊甸苹果的手冲阿泰尔挥了挥，又没心没肺地笑起来，“老师，那我们走啦。”

阿泰尔点点头，兜帽被他摘下，奥罗拉就这样直愣愣和他对上了视线，那双眼睛里如今是难得一见的柔和。

“唔，那麽，送我们回家吧。”

一回生二回熟，再一次说出类似的话，奥罗拉称得上轻车熟路。

同她牵着手的达米安也向阿泰尔微微颔首，他向来不会将自己放在较低的姿态，这样便已经算是告别了。

伊甸苹果于是发出有些刺眼的光来，像是在有规律的闪烁，越来越亮，直到将整个空间都照得如同白昼，看不清任何东西。

随着金属物体落地的轻响，原先的地方现在空无一人。

走过去将落到地面上的伊甸苹果捡起，阿泰尔将它放回原处。

无言，带上兜帽，然後转身离开。

.

好消息，回哥谭了。

坏消息，落地的位置不太对。

正好落在两个黑帮交火处的奥罗拉觉得达米安的话其实相当有道理，说不定再晚点回去会更好。

无论是她和达米安都当然有办法解决掉拦路的黑帮，但是无法遮掩容貌，又有不杀原则的存在。

她的存在前些天才被哥谭小报挖掘，达米安自然是不消说，亚裔混血，特征再明显不过。

要是真的动手了，按照最坏的情况估计，明天哥谭的地下世界他们两的身份就人尽皆知了，就算没有被认出来，这样的暴露也不是什麽明智的选择。

被好几支木仓对着，奥罗拉眼里划过些不耐，不过随即就被压了下去。

“我们只是路过而已，因为一点点小小的意外，”看得出来奥罗拉自己也知道这话实在是没什麽说服力，但是既然已经说了，也就只能硬着头皮说下去，“来到这里只是因为......因为......”

话说到一半奥罗拉自己都有些卡壳，她因为的许久也没有编造出合适的理由。

不过，她像是看到了什麽，眼睛一亮，指着不远处反着光的红枣头态度笃定，语气诚恳。

“对，就是他，就是他指示我们来的，”奥罗拉的眼睛眨巴了两下，硬是挤出几滴泪来，又不顾达米安的抗拒扯过他的手用袖子擦干了眼泪，“他还威胁我们要是不这麽做，就要把我和他都杀了。”

“洞察之父在上，我们都是被逼的啊。”

表情之苦痛，语气之悲戚，几乎是到了闻者伤心丶听者流泪的地步。

一般路过的杰森·红枣头·陶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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