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宋乔已经能猜到后面的事,“寡不敌众,所以你吃亏了?”
佩儿抹了把眼泪,“是奴婢先动的手,吃亏不打紧,但奴婢听不惯您平白受诋毁,她们说的实在太难听……”
她倒是忠心护主,可这样一个丫头却被派来伺候她这个不受宠的人,要么是得罪了什么人,要么就是出身不好。
宋乔起先还有些担心她是宋家安插到身边的眼线,如今算是彻底打消疑虑了。
宋乔找出药箱给她包扎,约莫晚膳时分,带着她去了沈若汐的院子。
缺衣少食就算了,可是玲珑阁没有碳火简直能活活冻死人,她不能坐以待毙。
主仆二人几乎是强硬的闯了进去,一进门,热气扑面而来。
宋乔特意看了眼沈若汐的床铺,连被子都是薄款。
可见碳火一事,是有人故意在从中作梗。
看见她来,正看账本的沈若汐一顿,却四平八稳的坐在原地不动。
“少夫人找我有事?”
慕逸说对她不必客气,当时沈若汐推脱着装惶恐,从那之后便真的再也没有对自己行过礼。
既如此,宋乔也没有客气,直接一屁股坐了下来。
“长夜漫漫,我一个人甚是无聊,故而来找你作伴了。”
屋子里的丫鬟都愣了,沈若汐也有不小的诧异。
她瞥了一眼鼻青脸肿的佩儿,那双精明的眸子像是看穿了一切。
“无事不登三宝殿,少夫人若是有事相求,尽管开口。”
“这个‘求’字用的委实不恰当,”宋乔绝口不提白日的种种,“你我平起平坐,你这么说,难不成是想压我一头?”
在自己的地盘,沈若汐泰然自若的装傻,“既然少夫人不想说,那就自便吧,我还有账本要看。”
“我又不是客人,犯不上招待。”宋乔接过佩儿身上的包袱,好心提醒道,“晚睡伤身体,沈夫人也不要太劳累了,我先去洗漱,在卧房里等你。”
沈若汐没想到她动真格的,“这事阿逸知道吗?”
“最近圣体欠安,侯爷要留宫侍疾,回不了府。”宋乔朝她回眸一笑,“不过我已经回禀了老夫人,她老人家倒是很支持我来找你同住呢。”
“你——”
沈若汐显然不知道慕逸留宫不归,这招先斩后奏直接打了她一个措手不及。
她是大家闺秀出身,讲理是高手,可在胡搅蛮缠上,就像是秀才遇上兵,有理也说不清。
于是宋乔便心安理得带着佩儿在同心阁住下了。
累了就睡,饿了就吃,完全把这里当成自己的院子,连煎药也是旁若无人。
药味飘的满院子都是,丫鬟们看不惯宋乔的行径,背地里怨声载道,纷纷想让沈若汐赶她走。
沈若汐和她暗自较劲,打算耗到宋乔主动求饶,并不理会。
宋乔也只当听不见外头的流言蜚语,区区名声又有什么要紧?一旦这件事让步,以后只会有更多的不公平等着她。
更何况,宋鸢原本就没有什么名声可言。
如此‘搅和’了三天,慕逸终于侍疾结束,从宫中回来了。
沈若汐得了小厮的传信提前去门口迎人,宋乔没有不识趣的往上凑。
骤然住进这么暖和的屋子,她不适应,又有风寒的迹象,发了一身的汗,正好趁着院子里没外人,她则在耳房擦起了身。
猝不及防听见开门声,还以为是佩儿打了热水回来,却不料转身竟然和慕逸四目相对。
;看见她的惨状,宋乔足足愣了好几个呼吸才说的出话来。
“这是怎么搞的?”
佩儿像是找到了主心骨,哇的一声就哭了出来。
“奴婢按照份例去领碳,正巧看见杨管家在分配新进府的丫头,奴婢想着玲珑阁人手也不够用,便跟他提了一嘴,谁知他竟恼了,说自己做不了主,连碳火也不给了,要沈氏同意才行。”
府里拜高踩低是常见的事,宋乔不算意外,“如今沈氏管家,自然要给足面子,你去回禀她便是。怎么弄出这些伤来?”
“气就气在这儿,奴婢去找了沈夫人院里的翠荷,可翠荷连门都不让进,就把奴婢打发回来了。说沈夫人分身乏术,一切都要按照规矩来,谁也不能例外。但玲珑阁今日已经没有碳可供使用,奴婢请她通融通融,她却说奴婢故意刁难,还指桑骂槐说了您好多坏话,奴婢气不过,这才动了手。”
宋乔已经能猜到后面的事,“寡不敌众,所以你吃亏了?”
佩儿抹了把眼泪,“是奴婢先动的手,吃亏不打紧,但奴婢听不惯您平白受诋毁,她们说的实在太难听……”
她倒是忠心护主,可这样一个丫头却被派来伺候她这个不受宠的人,要么是得罪了什么人,要么就是出身不好。
宋乔起先还有些担心她是宋家安插到身边的眼线,如今算是彻底打消疑虑了。
宋乔找出药箱给她包扎,约莫晚膳时分,带着她去了沈若汐的院子。
缺衣少食就算了,可是玲珑阁没有碳火简直能活活冻死人,她不能坐以待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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