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贺思扬白着脸,里头的Omega要寻出来,一看外面有人,贺思扬的脸色难看,他怕招惹祸事,缩回了脑袋。
“真想知道你那个脑子是怎麽长的,干不过盛廷舟,打算收拾他的儿子吗?还是说让他儿子以後长大了跟他对干?又蠢又恶毒,亲不亲生的,只有你在意,”邵逸青说:“盛廷舟爱死我了,他一点儿也不在乎这孩子是不是他的,他遗嘱都立好了,把他所有的资産留给我和我的孩子,你瞧瞧,盛廷舟是不是个恋爱脑?是不是比你还傻?”
气氛不对劲,谁人都察觉得出来,没人上前打断,客厅里只剩下对峙的二人。
贺思扬无话可说,被邵逸青那样的嚣张刺了眼,他从宝宝的脸上看到邵逸青的眉眼,畏惧与倾慕交杂,混乱不堪。
邵逸青抱着孩子站了起来:“贺思扬,你我的恩怨怎麽算都不过分,但打我孩子的主意我是零容忍的。”
“咣当”一声,没有任何征兆,邵逸青踹翻了茶几,噼里啪啦的杯具在客厅地板上碎了一地。
“这是警告,”邵逸青面不改色,嘴角勾起,挂着笑意,“下不为例。”
他抓起宝宝的手,对着沙发上愣着的alpha,挥了挥,声线可爱,却充满了十足的攻击力:“恩恩,跟贺叔叔说再见。”
邵逸青扫了发呆的贺思扬一眼,扭身离开了。
贺思扬望着那样销魂的背影,又擡头看向柜子的方位,那儿放着鉴定报告,毁了他好一场谋算与心情。
邵逸青从贺思扬这儿离开,就上了车,跟徐叔说去盛廷舟的公司。
徐叔问他有没有事,邵逸青说没事。
徐叔放下心,把父子二人送到了盛氏的大楼。
盛廷舟刚发了通脾气,企业权利中心的几个人被降职处理,原因是一人挪用公款,连带几个人打掩护,一并被处理,降职只是今天这批人里最轻的惩罚。
邵逸青来的时候,公司里的人就说他们盛总今天大发雷霆了,邵逸青听着,想着,默默地上楼,上来时盛廷舟还没散会。
他在外头等了会儿,不意外大家见到他像见了救命稻草似的,跟他低语了几句,可他们弄错了一件事,邵逸青是不插手盛廷舟的公事的,更不会为谁开罪,那些人又说不是这个意思,只说邵逸青来了,他们盛总可能心情好点,就不会那麽压榨他们了。
毕竟这事波及了不少人呢。
邵逸青这点事还是能做到的,于是等盛廷舟一散会,就带着宝宝凑上去了,盛廷舟那张骨相凶残的脸,发起脾气来就更不用说了,但他的妻儿凑过去的时候,察言观色的那些人,果然发现他们盛总的脸色柔和了些。
“今天怎麽舍得来找我?”盛廷舟问,他把宝宝接在怀里,一向不愿意往他公司跑的人,也不知道被什麽风吹来了。
“想你了呀,”邵逸青摸了摸宝宝的脑袋,“宝宝非要见他爸爸。”
盛廷舟拉过邵逸青的手,抱着宝宝,两人往办公室走去。
在进入办公室之前,怀里的宝宝忽然出了声:“……爸爸。”
盛廷舟和邵逸青愣了一下,同时停下了脚步。
掀开宝宝的帽子,盛廷舟满脸期待地问:“宝贝,你刚刚说什麽?”
邵逸青也不知自己是不是听错了,七个月的宝宝能说话吗?至少邵鹏那时还不能。
盛廷舟催着,宝宝不说了,那一声鬼使神差地叫出来之後就没动静了,又咿咿呀呀说了些叫人摸不着头脑的话,盛廷舟还不走了,就在办公室门口站着,捧着宝宝的脸哄:“爸爸给你买大房子,大飞机,大汽车,快再叫一声,给小爹秀一把。”
宝宝兴奋地在盛廷舟怀里蹦跶,两只手高高举起来,只会傻乐,什麽也不会说了,邵逸青推他进去,说道:“别逗他了,说不出来了。”
盛廷舟坚持着,还在哄:“快说宝宝,再叫一声爸爸,爹爹也行,快,叫一声给爹爹听。”
邵逸青一直教宝宝学的话是爸爸。
而不是爹爹。
因为盛廷舟在不知道是不是自己孩子的情况下,也依然选择接受他们爱他们,那一刻,邵逸青就想让宝宝学会喊爸爸。
盛廷舟爱他,邵逸青也不是真的没心的人。
尽管最终的检测报告上已经证实了盛廷舟和宝宝的血缘关系,邵逸青也没什麽反应,因为无论孩子到底是谁的,他喜欢盛廷舟了,他愿意跟他一起生活,也接受了他狂热的爱。
婚礼上,父亲告诉他的那一刻,想见邵逸青激动的脸色呢,但邵逸青没有,他只是笑笑说:“也好。”
是也好,不是也好。
早已经不重要。
血缘关系只是叫宝宝将来喊爸爸能理直气壮一些,叫盛廷舟的一腔热情没被辜负,叫自己心里少点愧疚,只有这些用了。和自己想的一样,盛廷舟知道报告结果的时候,也是没什麽表情的,只说了声本来就是我儿子。
办公室里,盛廷舟还在逗宝宝学叫爸爸,在他锲而不舍的努力下,终于在晚饭之前,引宝宝又说了一声“爸爸”。
“盛廷舟,你无聊。”邵逸青靠着桌子,点评了一句,不过他的无聊也不算没有作用,宝宝金口难开,这也喊出来了,证明那会儿不是他们听错了。
盛廷舟则恬不知耻:“谢谢夸奖。”
他抱着宝宝,把他的脑袋压在了邵逸青的胸口,宝宝顶着邵逸青的胸脯咯咯笑,盛廷舟说:“宝贝,小爹吃醋了,快再喊一声爹爹哄哄他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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