魔爪文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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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章 囚笼（第3页）

去洗手间简单处理了下渗出的组织液，楚瑞瘫坐在沙发上，翻看手机发现自己错过了几个电话。

相同号码的短信紧跟着发过来:【我是您预约的上门安装空调的师傅。】

【我这两天有点事，只能下周再来了，您重新约个时间，看到的话麻烦回个信息。】

……怎麽把这事儿忘了。

这房子是楚瑞找到的废弃屋，别说空调，风扇都没有。他把段予琛绑过来一周後，楚瑞发现他黑眼圈重了不少，问过之後得知段予琛是热得睡不着。

【行。】

发完消息後，楚瑞还是去房间看了段予琛。

段予琛趴在桌子上睡，那边窗户有风渗进来，会凉快点。

桌边放着一个收音机，断断续续传来女声，“07年11月至08年2月间，C市发生一起青少年拐卖案，轰动全市，被拐卖的大多是在7-10岁，腺体一次发育成熟的alpha和omega，更令人害怕的是，绑架者会对腺体未发育成熟……”

声音到这就结束了，楚瑞走过去把这个全天循环播放这则新闻的收音机关掉，开始检查段予琛的手腕和脚腕。

他给段予琛锁的链子长度足够他在小范围内活动。不然只能在床上人是会废的。

松紧度应该是还可以，没有红肿现象。

随後他发现段予琛额角流了不少汗，他这人很爱干净，今天楚瑞回来的晚了没放他去洗澡，不知道这样睡难不难受？

“醒醒。”楚瑞的手掌蒙住了他的眼睛，按下墙边的开关。

另一只手拍了拍他的脸，内心不可否认其实他是想和段予琛说话，日子过一天少一天啊，他以後还能睡很多好觉，吵醒又怎麽样。

楚瑞的手在夏天也很冰，摸什麽都是温烫的，没有立刻感受到段予琛不对劲的体温。

段予琛低低“嗯”了声，皱起眉头，呼出的气暖洋洋的。楚瑞感到贴在手心的睫毛颤了颤，段予琛脑袋动了下，随後握住楚瑞的手腕，声音有些抖地说，“怎麽了？”

楚瑞皱着眉看他，在想嗓子怎麽哑成这样。

不止如此，嘴唇很白，被叫醒时也很不对劲，神情就像从噩梦中醒来，还未分清是不是现实的茫然。

“你干嘛了。”楚瑞有点生气，不就是晚回来了几个小时吗，怎麽就要死不死的样子。

段予琛的下巴被他捏着，视线也被挡住。他想拉开楚瑞的手，被楚瑞拒绝，冷漠的声音从头顶传下来，“不要马上睁开眼睛。”

其实灯光被楚瑞换过，都是护眼的柔光，并不刺眼，但楚瑞还是补充了一句，“适应一下灯光。”

段予琛肩头一懈，看样子是缓过神了，说“好”之後，楚瑞才放下手。好像放下时段予琛还惯性地“挽留”了一下，圈着手腕的那股劲儿猛地握紧，又慢慢松开。

昏暗的屋内陷入死寂，段予琛抿着唇不说话，楚瑞总是做那个率先打破沉默的人，问：“段予琛，你故意的是不是？”

段予琛感觉耳旁还响着收音机的播报声，用力地闭上眼，神情痛苦。反应了会後，看了眼被关掉的收音机，又擡起头俯视楚瑞，忽然很坏地笑了一下。

他以为楚瑞有他的软肋，原来也只是无意之举。

“我故意什麽了？”

他不明白楚瑞这股自信从容的劲儿是从哪里来的，好像进入了一个属于自己想象的世界，不亦乐乎。

这片专属区域里，段予琛已经是他完完全全的一条狗了，任他摆布。

“我饿着你了还是冻着你了，”楚瑞用手背探了下额头，“故意发烧，然後找借口出去看病，你想跑吗。”

段予琛已经在楚瑞这待了两周，楚瑞在学校最担心的就是回家之後段予琛不见了，所以在房子里安了十几个监控。

同样的，段予琛其实不理解楚瑞为什麽老问他，因为他没有做出任何反抗，顺其自然地接受了这件事。

他问过楚瑞，得到的答案是——言而无信你是惯犯。

可当段予琛再问他到底言而无信什麽了？楚瑞又不回答了。

段予琛咳了一声，他易感期提前了，不想在这时候给自己惹麻烦，楚瑞不就是想看自己破碎的样子吗？给他看就是了。

“你到底怎麽了。”楚瑞问。

“没，我只是……”段予琛故意话说一半，猛地咳嗽起来，边拿出纸笔，在上面写出一行字:【我需要一针抑制剂。】

楚瑞愣了一下，段予琛的易感期大概四个月一次，一个月前不才来过吗？

他打开手机天气预报——怪不得，原来下午有过一阵暴雨。

楚瑞不知道，是因为下午没有体育课，除了班会楚瑞都逃课了去图书室了——看昨晚段予琛睡着後的监控录像。

段予琛雨天容易发烧，严重时甚至会诱导易感期提前，或是易感期频繁爆发。这是楚瑞在校默默观察一年得出的结果。

所以段予琛现在主动凑上来去闻他校服的味道，楚瑞并不奇怪。alpha正常的筑巢反应罢了。

“我的校服，你不合身，”段予琛脑袋垂下来，“还给我吧。”

楚瑞更加烦躁了，更准确来说是无奈，因为他不知道拿这样的段予琛怎麽办，在心里骂，这破雨就非要下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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