魔爪文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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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40章 跑哪里去（第4页）

段予琛说：“那你那时候说你好喜欢我，是哄我的吗？”

楚瑞：“......”

他有说过这种话？

“不知道，可能是，可能不是，太久远了，我已经忘记当时的心境了，只想让你回家过好日子。”差点被段予琛的思路带偏，楚瑞停顿一会说：“如果知道你在段家的生活是这样，我或许不会放你走。”

“现在也是一样。”

楚瑞话音刚落，面前的门被他推开。段予琛还没反应过来，眼前的景象全部闯入眼中，大脑严重宕机——

满满一面墙，都是段予琛的照片，高中时期的，回国之後的都有。照片墙旁边的柜子，里面的小人偶不用看就知道是谁。

段予琛高中的成绩单丶被公示在荣誉墙的学生照丶老师们发的优秀代表的照片丶运动会丶以及那件校服，都被保存的很好。

这麽多纸质物品，室内却没有什麽怪味，反而是很好闻的伯乐花气味。段予琛楞在原地，脑子更晕身体更热了，手背上的青筋都暴起，指关节被烧得很红。

“楚瑞......”

“怎麽办，段予琛，”

楚瑞再一次打断段予琛，他今天打断过很多次了，也不知道是在怕什麽，担忧什麽，觉得不应该给他任何说话的机会，不能有任何出错，他只需要听我讲，然後全盘接受，楚瑞不想从他嘴里听见一个“不”字。

“我除了讨厌你，好像还喜欢你。”

说出这麽矛盾的话，楚瑞都怕段予琛觉得他是个疯子。其实它还可以举例很多来证明这并不荒唐。楚瑞想通了就是想通了，不会去想以前的做法是否妥当。

他就是这麽俗，喜欢上了大家都喜欢的段予琛，但那时不想承认。

他无非就是被段予琛的天真感染，想再见一见长大後的段予琛长什麽样子，我怨他不来找我，不就是在不甘心，我没能和段予琛一起长大吗？没能和他拥有更多的相处时间。

高中的你谁不喜欢，我也一样。我讨厌大家都议论你，但如果话题里有我，也不是不行。我讨厌大家在你跑步结束後都去给你送水，讨厌出成绩的时候大家总是问你考多少，讨厌各种表白墙上出现你的名字。

但是说这些又很苍白，段予琛肯定接受不了这样的喜欢，楚瑞就不想说了。

“之前不想让你来我家是觉得让你看到这些，是很奇怪的一件事。”楚瑞接着说，“现在我想通了。就不藏了。”

“随便你怎麽想，我说的都是真的。所以，”楚瑞咬字突然变得很重，“你不可以和韩落结婚。”

“不是我的话，就不能是其他任何人。”

“我本来就是自私鬼，你很清楚不是麽。”

楚瑞看段予琛不说话，越发觉得他要逃跑，觉得刚刚在那杯水里放催忄青成分的药物，这件事没有做错。

而段予琛只是被他这些话砸蒙了。意识太混沌，段予琛甚至分不清自己是不是在做梦。如果这是真的，段予琛突然觉得自己运气也没有那麽不好。

可这些话让楚瑞来讲，段予琛又很难过，在想，楚瑞会不会做了很久的思想斗争，毕竟在他眼中，我们还只是合作关系，我对他说过不要越界，对他有那麽多隐瞒。

那楚瑞把真心掏出来的时候，是不是很难捱？

“不说话是什麽意思。”楚瑞的声音将段予琛思绪抽回。

“我在想......这是不是一个梦。”

“噩梦吗。”

“美梦。”段予琛说，“如果我说我也喜欢你，你会不会信？”

比起段予琛听见楚瑞说完之後的呆板，楚瑞要更加冷静，他说：“你现在是不是很想上丶丶我？”

“因为刚刚的水里有催忄青剂，你现在对我有这个想法，是正常的。”

“不过你的回答我很满意，等你易感期过了，想要自由的活动范围，就得这麽讨好我，知道吗？”

“刚刚小陈送来的，少说有十几盒，我看你处于易感期，又喝了催忄青水，觉得你应该可以。”楚瑞往後退了一步，“来吧，不然会憋坏的。”

“我是beta，我希望我明天出门上班，别人会问我身上怎麽有伯乐花的味道。”

“来吧，一遍一遍标记我。”

楚瑞刚按下灯光，腰突然被一只大手揽住，被碰到的地方全都被一股不正常的燥热裹挟，最明显的就是段予琛的吐息。

段予琛像一个移动的巨型暖宝宝，把楚瑞身上的寒意都赶跑了，虽然是把楚瑞推着，但也时刻注意他会不会摔倒。直到楚瑞的後背碰到墙面，墙上掉下来几张照片。

“为什麽你说的我就必须得信，我说的你都不信？这不公平。”段予琛身上的信息素浓重，盖过了这间屋子的伯乐花味，更像一种强势的争夺，他告诉楚瑞，你做了这麽多，我都接受，但你不能只沉浸在自己的世界里，你要允许我的闯入。

“你的手......”楚瑞啧了一声，“等会伤口又出血了怎麽办？”

“你不要扯开话题，我说我喜欢你，你为什麽不能信？你为什麽不能觉得，这件事在我喝下那杯水之前，我就已经确定了？”

“因为你现在是不清醒的。”楚瑞说，“你是说你喜欢一个一直骚扰你的跟踪狂，喜欢一个无权无势的情感咨询师，喜欢一个把你的隐私都泄露，小时候还绑架过不少小孩的坏人吗？但是，我也是不清醒的。今晚我什麽都不要想了，我要你享受我，拥有我，永远离不开我。”

“所以你喜不喜欢我真的不重要，你现在不清醒，说这些好听话算怎麽回事？等你清醒了，我也不会放你走，到时候你再讲一遍给我听。听到没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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