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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没有,”言郁有些别扭地抽回自己的手,语气有些不太自然。
在自己失落时,有人安慰自己,哄着自己,还愿意耐着性子帮自己解决问题,心里不由得会觉得欢愉,更何况段砚拍他背的节奏,还让他觉得很放松,好像连烦恼都悄悄的消散了不少。
“好吧,但我可是不会交学费的。”言郁高冷着一张脸说。
上次打赏的那一万元,简直让他觉得像打水漂,不仅什麽都学到,还适得其反。
“不用你交学费,”段砚笑着揉了揉他的头,“只要你下去把饭吃了就可以了。”
“嗯?”段砚看着他。
于是,思考两秒後的小蜗牛言郁终于从包裹自己的壳里出来,跟着段砚下了楼。
吃饭的时候,言郁坐在餐桌前,看着段砚忙前忙後,然後给他端来了最喜欢的荷叶粉蒸肉时,心里一股说不上来的滋味。
上次是鲈鱼片和拔丝红薯,这次是荷叶粉蒸肉。
这个人怎麽总是记得自己的喜好。
段砚用筷子掀开荷叶,把里面的肉夹出来一块,放进言郁的碗里:“试试。”
“哦,”言郁低头看着自己的碗,呆呆地回应了一声,慢吞吞地把肉夹起来放进自己的嘴里。
糯而清香,酥而爽口,记忆中的味道,很好吃。
“怎麽样?”段砚问。
“嗯,”言郁点点头,没像上次那样故作高冷地给了一个不冷不热的回复,而是直接给出了自己心里的答案,很高的评价:“很好吃。”
“那就好,”段砚像是松了口气,笑了起来:“你喜欢的话,学那麽长时间就不算白费。”
听到这话,言郁愣了一下,问:“你自己做的吗?”
“嗯。”段砚笑笑,用下巴点了点那道荷叶粉蒸肉,说:“吃吧。”
言郁却没有动作,他低着头看着自己的碗,不由得回想起近日的种种。于是他想起小时候,回想鬼片那天,也回想起那天段砚提出的那句“我想跟你求和”。
他盯着自己的碗,回想起和发生段砚的一切,忽然才发现,无论是小时候,还是现在,对方好像都一直在照顾他。
照顾自己的情绪,照顾自己的饮食,照顾自己不擅长的领域。
想到这儿,言郁沉默了一会儿。
段砚好像没那麽坏。
他对自己好像还不错?
或者和好也不是不行?
他把筷子放下,脸上出现罕见的一种犹豫和挣扎。
段砚注意到了,也放下筷子,问:“怎麽了?”
言郁低着头,想到一会儿要说的话,脸上的表情有些纠结,一副想说什麽又难以啓齿的样子。
段砚就很安静地等着。
终于,在言郁极度挣扎中,他突破最後一道防线,像是豁出去一般开了口:“那个......”
只见言郁憋红了耳朵,极力绷着自己的脸,尽量让自己看起来高傲一点,做出一副不近人情的模样,声细如蚊,极度别扭地说:“我们和好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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