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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为什麽不能来?我也姓季啊。”那人坐在椅子上随意转了一圈,“你难道连我叫什麽都忘了吗,哥?”
哥?
听到这个称呼後,温向烛惊讶地转回头,仔细观察了一下这人的长相。
他与季承延长得是有几分相似,但和季清淮倒并不太像,眉宇间也没什麽秦怜心的影子。
那他的身份也就很好猜了,必然是季承延的私生子无疑。
“这里有你哥吗?我怎麽不知道。”季清淮一开口,季宸羽就立即变成了上下乱窜的跳梁小丑。
他神情果然一滞,但又很快反应过来,“这麽多年了,我以为你已经接受了爸不只有你这一个儿子的事实。”
“你这麽高调,我还以为季家户口本上有你的名字呢。”季清淮并没有被他轻易惹怒,反而是更云淡风轻地回复道。
这句话杀伤力显然是原子弹级别,季宸羽立马绷不住脸色,咬牙切齿道:“现在没有,但很快就能有了。”
季清淮对着整个办公室扫视了一圈,转头问温向烛:“你看到了吗?”
温向烛不明所以,“什麽?”
“真是好大一张脸啊。”季清淮冷笑了一声。
身为总裁的好助理,温向烛也神情认真地扫视了一圈後,应声道:“难怪,我说怎麽办公室空气突然变稀薄了,原来是被某些人的脸塞满了。”
他讲得实在太一本正经,讽刺意味也就更加强烈。
这两人一唱一和,让坐着的季宸羽毫无还击之力,只能憋屈地放狠话道:“我看你们还能笑多久!”
“一会我发你一份他的照片,你多打印几张给一楼保安,告诉他们以後这个人不准放进来。”季清淮视若无睹地继续向温向烛交代道。
“喂!”季宸羽忍无可忍,总算开始说重点,“你那个泡汤的未婚妻都跑回季家闹了,你以为你这个继承人的安生日子还能过多久?”
他总算是将出现在这里的目的交代明白了。
“我的日子不安生,也轮不到你一个上不得台面的私生子来叫嚣吧?”季清淮冷哼一声。
“你这个烂摊子不收拾,那我就来替你收拾咯。爸已经答应了,等我和江问竹订了婚,就分我一点季氏的股份。”季宸羽一脸傲气地说。
“你和江问竹订婚?”温向烛没忍住惊叹道。
“这就是你的宝贝助理吧?”季宸羽顺势看向他,意味深长地“啧”了两声,“这脸和江问竹比起来还是有差距。”
他神色平静地扫视了对方一眼,学着季清淮的语气讽刺道:“你也不赖,你的脸和季总不在一个水平线上,比都比不了。”
他们互相呛声,季清淮却一言不发,垂着视线开始从几句有效信息中提炼重点。
现在距离江问竹跑到家里来闹不过才一个小时,季宸羽就能说出要替自己收拾烂摊子这样的话来,说明他多半是早有预谋。
但凭他自身的实力,还无法掌握这麽多季清淮的私人信息。
那麽这就只能是季承延有心如此。
毕竟季宸羽的母亲,算是季承延过往衆多女人中,最长久也是最稳固的一个。
她二十岁不到跟了季承延,偷偷生下了一个和季清淮差不多大的儿子。
季承延对她的感情最深厚,也就爱屋及乌,对季宸羽多了几分真心的喜爱。
但季宸羽毕竟不是婚生子,没有光明正大继承家産的资格,所以季承延就想了这样的办法来让他得到些东西。
季清淮与江问竹的破裂是一周前就可以看出来的,又因为有了温向烛的存在,季承延早就知道订婚的事情多半要泡汤。
于是他干脆利用这件事给季宸羽行了方便。
因为摆在季清淮面前的,只剩两条路:要麽和江问竹订婚,要麽就选择让出相应的股份给一个私生子。
季承延这个人,多情到恨不得把心敲碎了,洋洋洒洒地抛出去,却唯独不愿意分给自己名正言顺的亲儿子一点点。
否则,他也不会就这样置季清淮于两难之地。
仅凭这三言两语,季清淮快速想明白了其中的弯绕。
看样子,季宸羽和江问竹也顺理成章地变为了一夥人。
无论是最终和谁订婚,江问竹毫无疑问都是赢家。
“对了,你的救命恩人让我告诉你,他的确是冒领了那份恩情,享受了你十多年的精心呵护。”
“你知道吗?他家以前也非富即贵,只不过後来破産了,窝囊地跑去了云城的一个小县里生活。他娇气惯了,就动了歪心思,跑到季家来又过上了舒服的日子。”
听到这里,季清淮对他原本只是感情的耗尽,在此刻却变成了一种无法控制的厌弃。
可这样,对方的目的也就达成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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