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盛云锦刚要帮她说话,徐晚棠看了他一眼。
接收到视线,盛云锦将那些要出口的话都给咽了回去。
徐晚棠道:“回太师,晚棠并非私自离开,在离开前与县令于大人处留了文书。”
“并且此番离开耒阳,也非随意走动,而是听闻大营处发生欺压民女案件,这才过来协助验尸。”
此话一出,庞太师的脸色立刻冷了下来。
“九姑娘这消息倒是灵通,相隔二三十里案件都能得到消息。”
徐晚棠微微颔首:“太师误会,虽说大营距离耒阳有一段距离,但麦冬姑娘的家却在耒阳的管辖地,晚棠身为耒阳仵作,出了案子自然是要过来一看,至于这消息灵通一说,当真是让晚棠惊惧。”
周旋
徐晚棠是故意提起麦冬的死,想看看高位的两人是何反应。
在听到这个名字时,庞太师眼眸微眯,不悦的情绪明显。
“徐家姑娘还真是伶牙俐齿,狡辩的言语说的理直气壮,实在是让老夫刮目相看。”
闻言,徐晚棠立刻服了下身:“晚棠不敢,不知言语之间如何得罪太师,还望太师看在晚棠痴傻多年康复不久的情况下,不计较笨嘴拙舌之过,莫与晚棠计较。”
当即庞文清脸色就变了,别看徐晚棠一副恭敬道歉的模样,可内里可一点都没觉得自己错了。
呛人的本事与盛云锦比起来,不分伯仲。
庞太师本就不是好脾气的人,不悦了也直说:“本太师看,徐姑娘不是笨嘴拙,该是巧舌如簧才对吧。”
徐晚棠立刻低下头,故作出一副不敢啃声的样子。
在场中人都是混迹朝堂之辈,不可能看不懂里面的弯弯绕绕。
庞太师本就与老国公不睦,这是众人皆知的事情,他明里暗里的为难也在他们的意料之中。
不管徐晚棠姿态放的有多低,都不可能换来他一丁点的退让,既然如此也就没什么必要去讨好。
适当的表现强硬,兴许还能让他忌惮一些。
盛云锦帮着一旁打圆场,三言两语就让太师闭了嘴,不在为难徐晚棠,只不过也把庞文清气的不轻。???
靖王全程目睹这场好戏,一副事不关己高高挂起的态度,脸上始终挂着温和从容的微笑。
倘若不是知晓他是何为人,还真会被他伪善的笑容给骗过去。
眼见争吵停下了,梁训轻飘飘来了一句
“九姑娘,本王听闻这营中闹事的案子,验状都是你写的?”
无人言语之时,梁训看似好奇的一句话,却又将冒头引向了徐晚棠。
盛云锦面上没有什么反应,眸色却沉了不算少,梁训话不多,但针对徐晚棠的迹象却不言而喻。
靖王含笑问道:“本王刚刚看上了两眼,写的当真不错,颇有盛大人的风采。”
此言一出,庞文清看着他们的眼神多了几分微妙。
“验状是你写的?”庞文清语气冰冷问道。
徐晚棠点头:“是。”
庞太师冷哼一声:“既是如此,老夫信不得。”
说着,庞太师看向盛云锦,语气中带着轻蔑。
“谁人不知徐家九小姐因胎里不足,痴傻多年,就算如今情况好转,谁能保证是个什么程度。”
更何况庞太师与徐家关系本就微妙,他不相信,也在盛云锦他们的意料之中。
明明是对徐晚棠说的话,庞文清的眼神却一直看着盛云锦:“再则,依照靖王所言,徐姑娘的验状写的与盛大人极为相像,难保有心人蓄意编造其中内容,混淆视听。”
庞文清咄咄逼人,一点脸面和余地都不留,明里暗里都在说,盛云锦这锦衣卫指挥使,与徐晚棠联手伪造验状,好帮叶升脱罪。
靖王勾了勾唇,脸上笑意更甚:“太师,我在京中都听闻,徐家这位九姑娘了得,靠着一手剖尸验骨之术,侦办了不少案件,想来这验尸手法是不会差的。”
“本王也只是有些好奇,徐姑娘怎的突然就会一手剖尸验骨之术。”梁训做出一副疑惑的样子,“若言语间有什么不当,让诸位误会了,倒是本王不是了。”
庞太师看了靖王一眼,脸上做出一副不屑的表情:“王爷哪里话,好奇一问本没有什么。本太师倒也想知道,一个痴傻多年的闺阁女子,骤然清明不说,还学的一手剖尸验骨之术,当真是天下奇闻,莫不是被什么脏东西附了身,才有此怪相,王爷说的可是?”
到底是老狐狸了,庞太师又怎么会看不出来,梁训在明里暗里的怂恿他与徐晚棠起矛盾,为的就是让他与盛云锦内斗。
至于他能在其中捞的什么好处,庞太师不想理会,跟不想参与到他们的纠葛之中。
梁训要拉他下水,他自己也别想独善其身,庞文清才会故意在后头反问他一句。
梁训眸色微动,轻轻笑了一声:“太师说笑了,脏东西附身当属无稽之谈,世间之事无奇不有,与其说徐姑娘被附身了,本王倒是更愿意相信徐家姑娘背后有高人指点,也未可知不是。”
说着,靖王目光看向徐晚棠背后的盛云锦,就差点名道姓了。
盛云锦眸光闪了闪,不瞬不移的看了过去:“王爷说笑了,倘若徐姑娘背后真有高人相助,徐家也不至于受难至此了。”
“哦?”梁训挑了挑眉,故作一副惊讶表情的表情,“这么说来,盛大人是在怀疑徐闯叛国一案有冤情?”
盛云锦没有给与正面回答,唇边勾起一抹浅笑:“情况如何,云锦不得而知,不过相信真相总有浮出水面的一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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