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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7章好家夥,我当官了提前开啓社畜生活……
谢必安没有摘下青铜面具,而是转头看向瞿镜:“瞿君,这位和我回去查的资料,不是同一个。”
瞿镜一愣,看了一眼搞不清楚状况的亓官辞,神色也严肃下来:“按照我给你的信息查的?”
“一字不差,”谢必安点头,从马甲口袋里取出自己的手机,解开锁屏後,打开相册,将拍摄下来的照片递给瞿镜看,“亓官辞,21岁,上京大学数学系考研生,生辰是丁未月辛未日。”
瞿镜接过谢必安的手机,看到上面由生死簿初代副本查询出来的资料,每一条基本都可以和亓官辞对上,但是……
人对不上。
生死簿副本上显示的照片,和亓官辞完全是两个人!
别的不说,亓官辞本身的面相中庭饱满,气色红润,且双眼有神,一看就是会有大作为的人,但是照片上的那位却面容干瘦,目光游离,用一句古话来说,就是典型的小人面相,怎麽看都和下面显示的资料违和。
要说唯一对的上的,大概就是由初代副本查询出来的阳寿,也是无法看清的。
都是在冥府工作这麽多年的人,这种古怪几乎不用怎麽想,都可以瞬间得出推测,瞿镜双眼微虚,眼中带着寒意:“不入流的下作手段。”
谢必安感受到了瞿镜的怒气,心知这是触到霉头了。
冥府之人向来按规矩办事,世间万物都需遵从生老病死的自然规律,人各有命,运道凭己,最看不惯的,就是这种用下作手段,强行逆天换命的歪门邪道,简直就是在挑衅冥府权威。
谢必安心里发苦,却也不敢就此离开,只能硬着头皮继续开口:“此界信仰熹微,正神入界尚且困难,我辈更是近年才得以入界,看来是有东西明白此点,动了歪心思,想要借此发作,山高皇帝远,以为没有人会阻拦管制。
只可惜如今人员不够,不能在第一时间查出幕後之人,还请瞿君恕罪。”
亓官辞在旁边听着发懵,见谢必安说完话後,气氛有些僵着,而且瞿镜的样子看上去有些吓人,他在旁边拿着本书,看也不是,不看也不是,实在是有些别扭,便忍不住默默举手,小声发问:“请问,我是不是要回避一下?”
亓官辞不说话还好,一说话,谢必安和瞿镜都将视线移向了他。突然间被一位脸色发青的人,和一位带着恶鬼青铜面具的人注视着,就算是个胆子大的,也保不定会被吓出什麽毛病,更别说亓官辞这种近距离感受到阴冷气息的了。
亓官辞面色苍白:“怎……怎麽,现在是要灭口了是吗?”
谢必安沉吟片刻,突然擡手向亓官辞的脖颈处伸去,而一旁的瞿镜也就直接漠视着,没有半分想要出手阻拦的意思。
正当亓官辞以为自己命不久矣,准备奋起反抗的时候,谢必安的手方向一转,拍在了亓官辞的肩膀上,用力捏了捏,又擡脚对准亓官辞的膝盖,准备踹去。
还没有碰到膝盖,就先被亓官辞扭身一躲,将还算厚实的书合上,对准谢必安的脸就扔过去。
谢必安身形未动,双眼透过青铜面具死死凝视着亓官辞,被亓官辞扔过去的书也在谢必安脸前一拳处停住,悬在空中,不再动作。
恶鬼吓人,更别说专门缉拿恶鬼的阴差头头无常官,恶鬼见了都害怕,被白无常这麽一双眼盯着,亓官辞只觉得後背发凉,有一种置身寒窟,被巨蛇缠身的阴冷之感。
谢必安盯了亓官辞好一会,才松开手,转身看向瞿镜:“禀瞿君,此人性子不错,临危不惧,有胆量,可以入阴司为吏。”
瞿镜也难得用赞赏的眼光看了一眼亓官辞:“心性尚可,直视凶煞还能面色不改,是个好苗子。”
得到了瞿镜的赞同,谢必安也理解了意思,再次转身,翻掌凭空变出一本文牒和一支毛笔,冷声念道:“召酆都大帝号令,今准生人亓官辞入东岳阴司六十五蒋座下为吏!”
亓官辞面无表情,实际上他已经不知道该做出什麽反应了,他完全被吓傻了好嘛!他都已经在刚才短短几分钟的时间内,思考好了遗书,回顾了一生,做好准备就此死亡了。
没想到,峰回路转,反倒被两个始作俑者夸赞表扬,还什麽什麽为吏?什麽吏?什麽司?什麽大帝?
这些问题还没想清楚,亓官辞只觉手心一沉,低头一看,就发现不知道什麽时候一套和面前那位带着青铜恶鬼面具一模一样的面具丶衣服以及一个布袋的导游装备被握在了手心里。
亓官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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