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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请回吧!”
风轻闻挫败地走向车门,末了回过头:“我知道你不相信任何人,等你愿意谈时,你知道要去哪里找我。”
她对着任家深深一拜:“如果可以,我也想回去那一天。不管你如何撒谎,我知道你从没放弃过,我也是。”
任千颐关上了门。
文敬蹙眉:“不对劲。任千颐大老远从宁涉转过来,或许从一开始就不是为了霸凌;或者应该说,是因为霸凌但不仅如此,背後还有更大的原因。”
“那名警官我认识,叫风轻闻。泽塔,在任千颐坠楼之前,她还牵涉了另一宗命案。”梁句北暗地里计算时间。风轻闻顶多25岁,不可能调查任母任父十年前的车祸。任家其她人也都健在,那会是谁的命案?
她望着紧闭的大门,“走吧,今天任同学心情不好,我们强行拜访只会被她拒之千里。”
“接下来去哪儿?”
“注意到吗?任千颐总是先客客客气气的,当对方触碰到她的逆鳞就会立刻冷脸疏远,恨不得和对方划清界限。”
“就像和我们绝交一样?”
“对。”梁句北想起林夜当初说的话。
——“你可要小心,你的新朋友没有心的。”
如果,并非任千颐没有心呢?
如果,她冷脸疏远丶划清界限不是因为厌烦对方,而是因为察觉到危险或陷入逼不得已的情况,才将重要的人推开呢?
因为曾经切实感受过任千颐的善意,梁句北从来更愿意相信她是一位很好的朋友。
现在要去哪里?要怎麽做才能真正了解任千颐的过去?
被任千颐推开的人当中——梁句北丶文敬丶周月年丶傅棠玉丶风轻闻丶林夜。
林夜!
林夜笑了,“这就是你闯入我训练的理由?”
篮球馆里,桀骜帅气的校队队长林夜大喊一句“休息十分钟”後,一双大长腿先後跨过观衆席的隔离栏,坐到梁句北的身侧。
“我就说了她是没心的人。”
梁句北维护:“她不是。”
林夜摆上没救了的表情:“滤镜不要那麽重行吗?梅图绣绣啊你!”
“别闲聊了,我们只有十分钟。”文敬努力促进有效对话。
梁句北单刀直入:“你和任奶奶关系深厚,她们家发生过什麽命案?除了她母父的车祸。”
“不是吧?”林夜皱起眉头。“任千颐到现在还没和你说?这家夥是想——”
“任同学不说,你说!快点!”
“她不说我怎麽说?”林夜很有原则。“我不是没品的人,和她绝交了就随便揭露她的伤疤。梁句北,事到如今你还没认清……”
“她在乎我!”
梁句北直接吼了出来,就连场边休息的球员都被吸引了视线。
她放轻声:“林夜,她在乎的。在乎我,在乎文敬,在乎周月年,在乎傅棠玉,也在乎你!我不知道你们之间发生过什麽,但是相信我,她绝对很看重你们的友情。你帮帮我,告诉我任家到底出过什麽事,我会找机会证明她很珍惜你们的友情。”
林夜摆手:“後面那件事就不用了。我现在过得很好,才不想像个小怨友一样纠结以前的事。”
文敬友情提醒:“七分钟。”
林夜一言难尽地看过去:不是,他这个恋爱脑急什麽?还数上瘾了?他数到零我可就要回去打球咯?梁句北就别想得到答案咯?天,他就是这样追人的?
林夜清了清嗓:“事先声明,我不是因为你吼两声才就范的。我是看在这件事貌似对你们很重要丶你们不像是会说三道四的人丶我认为你们守得住秘密的份上,才说的。”
转而叹息:“今年二月开学前,她妹妹自杀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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