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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太慢太慢,”拿起一颗蜜饯,莫小王爷不耐烦地道:“坐船坐得我全身散架,有没有快些上路的路线。”
主子如此,还有别的什麽办法。徐及想了想,道:“有。前面不过五里,有一个江边小镇叫凤凰集,从凤凰集穿山过去是定阳,虽比不得省道州府,却也是三湘通衢之地。再从定阳北上江陵,省了水路绕远。”
蜜饯含在嘴里,莫小王爷忽然拍拍脑袋,囫囵地问道:“慢着!定阳,这个地方听起来很耳熟,我记得从前的两榜探花丶刑部侍郎丶现在的文景阁大学士冯于甫似乎就是定阳人?”
徐及点头道:“正是,冯学士祖籍定阳,告老还乡後常住此地。冯家世代为官,在本地也可说是数一数二的官宦人家,前朝仁宗帝还曾钦赐一方青玉玄龟作为镇宅之物。”
总算把蜜饯咽下去,莫小王爷抚着下巴嘿嘿笑道:“‘醉卧美人膝,花间不辞老’,我从前在京里也见过冯于甫几次,他倒和那些满脑子忠心报国的老头子不太一样,是个风流好酒的妙人,和我异常投契。好,难得经过这里,就在凤凰集上岸,取道定阳,去跟冯探花叙叙旧。”
天下间但凡风流好酒的人,这位莫小王爷只怕都觉得异常投契。
这话自然拦在嘴里没说出口,徐及只得轻咳几声,道:“小王爷,这怕不妥。想当年冯学士就是因为喜爱流连风月之地丶又好酒贪杯有失体统才遭人弹劾,最後正当五十壮年被迫告老还乡。你这麽跟他结交,只怕引人侧目啊。”
嘿嘿一笑,莫小王爷拍着师爷的背道:“你就不必藏着掖着,大大方方说出来算了。冯于甫被人弹劾丢官,哪里是什麽行止不正,还不是立嗣之争。他文章写得好,为官也清正,又广有交游,天下不少读书人景仰……你真正怕的,是有人误会我有偏向肃王之意吧?嘿嘿,照我看呀,喝多少酒,泡多久勾栏,皇上说没事就没事,皇上说有事就算没事也有事。那些一个个学士大臣生怕站错了队少分了羹,我才不爱听他们狗咬狗。今次故意熬过正月大礼祭天的日子,就是知道每到这时一群吃饱了没事干的就要出来闹腾。若是呆在京城,迟早烦也给他们烦死。”
当时皇上四十有三,正是励精图治之年,虽藩王势盛,也勉可谓四海升平。朝中上下唯一挂念的,就是大统未立。大臣们分为景王派和肃王派,景王为长,其母为大理出身的段贵妃,饱受皇恩,十数年如一日而恩爱不绝。肃王之母为三代元老首辅大臣之女颜皇後,皇子是嫡出,聪明伶俐,很受宠爱。然而景王也非泛泛之辈,果断聪颖,也深受皇上信赖。两名皇子各有长短,背後又都有势力撑腰,立嗣之事始终悬而未决。
莫小王爷既为皇上亲信,皇恩正隆,自然不少人想从他这里探听点风声,名为结交畅谈,实则旁敲侧击的鸿门宴是一刻也少不了。再吃一个蜜饯,莫小王爷又续道:“和冯于甫喝酒聊天结交又有什麽了不起的,我嘛,胸无大志,帮皇上跑跑腿,办点送公主出嫁,帮贵妃收拾旧物的事情也就够了。那杯羹我分不起,也喝不下,秦州这一碗已经让我吃够一辈子,还能给子孙留下点儿;别贪多不厌,鸡飞蛋打。”
他话里大有深意,徐及往深处想想,背後冷汗泠泠,不由得站起朝莫宗如作了个揖:“小王爷眼光实非不才所及,学生惭愧。”
“哈哈,”莫小王爷朝他招手,道:“坐下坐下,别忽然来这一本正经的调调,让我担惊受怕。今天喝酒聊天,不谈国事!对了,远尘,你再给我说说这定阳还有没有什麽江湖上的风云人物,我也好开开眼界。”
朱远尘知道小王爷最好结交放浪不拘的江湖奇人,也不以为意,道:“定阳不大不小,说江湖人物还真出过几个,这第一有名的,就是当年的天下第一神捕‘无往不利’霍不归。”
莫小王爷眼睛发亮,拍手道:“这个人我听过我听过,小时候进京还见过几次。据说他使的是双刀,曾三次从刺客手中救驾,天下间没有他破不了的案子。”
朱远尘点头道:“不错,可惜自从二十多年前他的独女霍月娘死于仇家之手,没过多久霍不归就心灰意冷丶告老还乡,退隐定阳了。他任职刑部,为天下六扇门第一名捕的时候,倒是破了不少案子,只有一次……”
莫小王爷接口道:“只有一次?你是说,还有一个案子是天下第一神捕破不了的?”
这下徐及也来了兴致,道:“可我记得他还乡之时,刑部尚书可是请圣上给他钦赐了一个‘无往不利’的金牌,表彰他在职时办的案子没有一个疏漏丶草结。”
朱远尘道:“确是如此。霍不归这一生之中唯一没有破的案子,就是在他告老还乡多年之後,距今大约十年之前,忽然出现的一夥悍匪‘左风刀’。”
莫小王爷念了两遍,疑道:“左风刀,左风盗?”
朱远尘答道:“既是左风刀,也是左风盗。这夥悍匪第一次出现是在夔州府,当时他们一行约十人,在夜半丑时血洗了夔州大富南北货老板田二爷的家,当时田二爷家中共死了二十五口人,其中半数都是江湖上高价请来的护院,所有金银财産被洗劫一空。而且最最令人害怕的是,这群盗匪只伤不死,没有抓住一个。但是根据仵作验尸,所有人都是死在左手刀之下,出手的方位丶力道仿佛师从同门!”
徐及喃喃道:“这左风盗居然如此厉害,若真有这麽一群同一师门都用左手的高手,岂不是很容易被发现?”
朱远尘道:“开始人人都是这样想的,直到把江湖上所有善用左手的高手,善用刀的门派剔除之後,才发现根本就找不到这麽一群人!——即便找到一个两个,也找不到这麽一个组织;即便找到一个门派,也找不到这麽齐整的高手。”
莫小王爷听得眉飞色舞,道:“于是就请了霍不归出山?”
点点头,朱远尘又道:“夔州府衙无奈之下,只得求助于霍不归。霍不归他去过现场看过尸首浏览过笔录之後,开始四处追寻线索,怎奈他毕竟年纪已大,奔波了大半年後,忽发心疾,死于剑门关外。当时周围只有剑门关的几个守兵,事後听他死前呢喃了几个字:魔教……刀……”
徐及道:“这不是说凶手是来自魔教吗?!”
朱远尘摇头叹道:“一开始也有人这麽以为,可是自从百年前国乱之时魔教曾大举入侵失败後,已经多年未曾明目张胆地踏足中原。何况几个守兵各执一词,有的说最後一个字是涛,有的说最後一个字是刀,也有的说最後一个字是岛;有人说这是暗示某个所在,也有人说这是暗示某种魔教武功……总之衆说纷纭。霍不归既死,又找不到这群悍匪的来历,拖来拖去,终于直到最後也没有破案。”
莫小王爷听得仔细,道:“你刚刚说他们第一次出现,莫非左风盗之後还出现过?”
“是,第二次是七年之前,这次遭殃的是江陵府武林世家,有‘千金如梭丶散尽复来’美誉的凌家,他们一家习武,绝不是易于之辈。然而依旧全家百口死伤过半,财物洗劫一空,左风盗一人未死。”
朱远尘说的简单,听起来却惊心动魄之极。十馀人都用左手刀,力战百人尚可保得全身而退,这种战力绝非江湖上的等闲之人,已均可列入高手之位。
“第三次,则是四年前,潭州以丝织绣工发了大财的彭家。亏得彭老爷识时务,一发现是左风盗立刻命护院高手弃械而降,任拿任搜绝不抵抗,所以只死了两个人。——这三桩案子,左手盗来无影丶去如风,所以後来叫着叫着就变成了左风盗。”
听到这里,莫徐二人才长舒出一口气,徐及皱眉道:“官府竟然如此无力,任凶手逍遥?”
莫小王爷摇头晃脑半天,笑道:“江湖事自有江湖管,官府管不了也没法管,要是江湖也管不了,那自然就大家都没法管,只等老天管了。这世间冤假错案何其多,刑部朱笔下枉死的鬼一年难道比这左风盗的刀下亡魂加起来少了。今次真是大开眼界,竟然有如此无声无息丶无影无形的悍匪,天下之大,无奇不有啊!”
朱远尘也叹道:“不错,我虽然出身少林,却自小从军,江湖中的奇人异事也只是听师伯前辈们说说,想来只是井底之蛙,不知天下还有多少英雄豪杰到死不能得见!”
莫小王爷哈哈笑道:“远尘也给激起江湖泛舟的雄心壮志了?唉,千山纵横,江海飘摇,比起我这没上没下的白胖王爷,他们不知逍遥了多少倍。反正别的不说,要是我今日也是个什麽侠客浪子,去逛妓院喝酒绝没有人说三道四,要是少喝了酒少泡了姑娘,人家只怕还说我不够英雄呢!”
徐及也笑道:“说来说去,你就是嫌我说三道四听得心烦,好好好,这次到了定阳,我保证一句话也不罗嗦!”
朱远尘也要笑,却有侍卫进来报:“大人,前面就是凤凰集了。”
“哦,倒要看百鸟之王的落草地是怎样的?”莫小王爷嘻嘻哈哈地站起来,两边侍卫已经拉起了帘幕。
前面一座水泽边白雾氤氲的小镇,飞檐料峭,巷深路窄,河道交错。远远看去深青秀丽,静若处子。当此时,只听得船桨击水时四处飞溅的哗啦声响,整个镇子脉脉含情而立,恍惚一瞥,所有声音似乎都在雾里瞬间消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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