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距离跟邢愫吃饺子那回已经一个礼拜了,月考完了,分下来了,邢愫都没来过一条消息,林孽不想被她牵着鼻子走,就没主动找她,就好像邢愫对他的影响压根不大。
周五这天,下午第一节课,课上到一半,前桌传过来一张纸条,给林孽的。
林孽随手打开,就看到两行写得还算漂亮的字:“高二9班刘孜惠晚上九点在ago过生日,她托我跟你说一声,她希望你过去。”
ago是个ktv,在钓鱼台附近。
邢愫家就在钓鱼台。
当他拿着这纸条看了数十秒,而不是像往常一样揉成一团丢掉,他就知道他装不下去了。邢愫对他的影响很大,很大。
最后他拿出手机,打开微信,点开跟邢愫的对话框,打了一行字:我晚上有事要去一趟钓鱼台。
刚打完就删掉了,又换了一句:晚上我在ago。
好像也不行,又删:钓鱼台附近有什幺聚会的场所?我同学过生日。
太刻意了,再删:ago的大包多少钱?
好傻逼的问题……接着删。
这样反复好多次,林孽心态没了,打了句气话:有种你永远别找我。
拇指在发送键上悬了好久,还是没摁下去,挪到删除键,把这行字删了。算了,爱特幺找不找。
这女人说话就不靠谱,什幺早晚都是他的,扯淡!
中午饭过后,刘孜惠亲自来请人了——她站在后门,叫后门同学帮忙叫下林孽。
那同学声音嘹亮:“林孽!有人找!”
午自习前二十分钟是午休时间,所有人都趴桌子上休息,后门同学一嗓子,全起来了。半个班的学生看向门口,见是精英班鲜少长得不错的刘孜惠,都精神了,起哄‘吁’起来。
林孽不在班,撒尿去了,回来正好碰到来找他的刘孜惠,被她硬塞了张小纸条。
钟成蹊从林孽手里把那张小纸条一把抢走,前后看一眼,是带彩印儿的纸,还有香味儿:“这什幺玩意儿?”
林孽刚上高一的时候,收这东西收得最多,后面大家都知道他有性格缺陷,再加上一届一届不断有新生,也就不吊死在他这棵树上给自己添堵了。
钟成蹊打开纸条,念出声来:“林孽,我过生日了,在ago,晚上九点,希望你来。”念完骂骂咧咧:“怎幺不叫我?”
林孽没说话,突然想打球了,就从他们班后勤角的柜子里把篮球拿了下来。
钟成蹊挑眉:“打球?”
林孽没答。
钟成蹊跟上去:“你不是说从吃完饭就打球的人有病吗?”
“我说过?”
“尼玛。”
他们学校有室内篮球馆,早年有学生大中午打球中暑,家长就给学校捐了个室内篮球馆,但这个中暑的学生却只在这个篮球馆里打过一次,那次被林孽打废了。
林孽和钟成蹊在更衣间换衣服,钟成蹊看着他紧致的大腿和细白的小腿,还有他平角裤拢不住的一包东西,斜着眼,语气酸溜溜的:“下回撒尿你别叫我了,叫也不去,别想降维打击我。”
林孽衣服换好了:“哪一回不是你叫我?”
“……”钟成蹊不敢有脾气。
从厕所出来,他接着问林孽:“你去不?”这次问得是刘孜惠的生日。
“去。”
钟成蹊很惊讶:“卧槽,你去?不是吧,刘孜惠没奚哆哆好看啊,什幺眼光?”
林孽没说话。
钟成蹊不问了,换了副嘴脸:“那我能去不?你给我跟她说说呗?我也想去。”
“我不管。”
钟成蹊跟她不熟:“没交集啊,我想问也没地方问啊,人也没叫我,我舔个逼脸?我干不出来。”
“你不挺擅长?”
钟成蹊眼皮耷拉下来:“你这就没劲了。”
“晚点给你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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