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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71章为什麽我还是这麽难过
“大人何必妄自菲薄,有此胸怀,便是心想事成,做什麽都能成功的。”商轻只笑笑,没说话,缪月又道:“不知大人寻我所为何事?我被放出来,想必是大人替我求的情吧。”说这话好时,缪月微蹙眉头。
商轻边走边道:“此事说来话长,还望将军与我坐下畅饮一番,其中详情,我与将军慢慢道来。”
缪月不再言语,心里却想:没等到陆熙华,便不是陆熙华救她,商轻主动放她,便是夏允贤的意思,心里自有一番失落,转瞬又觉自己在北虞逗留应无甚大碍,她对北虞自是有一份不同寻常的感情,商轻有意结交她,也不失为一件*好事。如此想下来,缪月没了後顾之忧,只是不知从何时起,她也学会揣摩人心。
商轻进了竈房,缪月不便进去,止步于门口,不一会,屋顶的烟囱冒出一阵白烟,刀碰菜板的声音砰砰响,缪月又听见呲呲啦啦的油响,竈房传出点香气,只见那商轻挽起袖子,在竈房忙活,原来那商轻还会做饭,黄小缺在旁替她打下手。两人後头还有一只小黄狗转转悠悠,巴巴盯着商轻刚刚过油的鱼片。
见她在门外,商轻招呼她先坐,过一会,饭就好了,倒是缪月不自在,隐隐觉得这两人关系非比寻常,又不好打扰,不过这场景又让她想起以前与陆熙华呆在一块的日子,有段时间她得了空闲,便说学做饭,要陆熙华在旁教她,陆熙华每次都应了,可那时她哪有心思专专心心做一顿饭,只是想与陆熙华独处的时间多一点,她有时觉得陆熙华合该很聪明,但陆熙华有时脑子实在不开窍,她又不知道该怎麽说,明示暗示,陆熙华都不解其意,于是就耗上了。就连义父都看不下去了,陆熙华在府里样样都做得很好,时日一久,义父也不说什麽了,还时不时敲打她得主动些。
缪月以为自己够主动了,少年人总是有几分矜持与骄傲,可若是让现在的她来做,她必然那时做得更好,更早让陆熙华明白她的心意。这样…陆熙华就不会离开她了,她牵挂着陆熙华,也不会就这麽让自己死掉,或许她会当逃兵,什麽都不要,带着陆熙华离开北虞,找一个谁也不认识她们的地方,偏安一隅。
那样也当真是极好的……
想着想着,缪月好似真的做起了白日梦,悄无声息退出来,瞧了瞧房顶上摞好的一堆瓦,过去府里穷,这翻瓦的事她也没少做,便爬上楼梯替商轻翻起瓦来。时间一眨眼就过,商轻两个好容易将做好的饭食端出来,香味飘飘,这下肚子响的便是黄小缺了,黄小缺馋得直咽口水,眼睛都盯直了,“托了将军的福,能吃上大人的手艺。”
商轻点点她眉头,“你吃我的还少了?下次再擅自收礼,我便不饶你,无功不受禄,我所做的便是我该做的,你可明白?”
黄小缺耷拉脑袋,显然不认同她这话,却也只得点点头,见状,商轻满意点点头,四处望望,便看见屋顶上的缪月。缪月动手能力着实比她强很多,一顿饭的功夫,缪月已将三间屋子的瓦都翻完了。商轻不可谓不震惊,连连叫缪月下来。
缪月做事讲求个一丝不茍,瓦片一片叠着一片,也得规规整整的,以眼丈量,一排排看下来没有差错,才应了商轻两句从楼梯上下来。
商轻虽惶恐,却难掩笑颜,一笑起来,眼尾还有几道褶皱,躬身朝缪月做了个请的手势,“原来将军竟是个面人心热的。”她看看屋顶,“我便在此谢过将军了。话不多说,将军来尝尝我的手艺吧。”
缪月也不客气,略微点头,一撩袍子坐到那石墩子上。三人吃饭没多讲究,缪月喜静,商轻却兴致高涨,与缪月说话,缪月时不时应上两句,两人所谈甚欢,中途,商轻又叫黄小缺拿个葫芦去沽酒,终于从袖子里掏出几文钱来,道:“去吧,馀下的钱便是你的。”黄小缺见着钱,也乐得干跑腿的事,一溜烟跑出去,小黄狗甩着尾巴跟在她身後,撒开欢地跑。
缪月眯眼瞧过去,寻不见黄小缺影子了才又收回视线,一顿饭下来,防备更卸,此时此地,也不得发出一点由衷的感慨,“商大人活得肆意潇洒,若是活到商大人这地步,我想,人生也没什麽大憾了…”
商轻挑挑眉,哈哈大笑两声,捡了块嫩滑的鱼块甩进嘴里,黄小缺拿回来的是一块鳜鱼,经过她该刀,做了一盆放足了辣的鱼片汤,缪月不喜吃辣,这鱼她一点没动,被那辣味熏得眼尾微红。
商轻摇摇头道:“将军,人生不如意之事十有八九,其实…我曾经也做过一件错事。说起来也是件旧事……”许是感慨,许是商轻对缪月生出几分向往,她顿顿,又说起自己来,“将军有所不知,自前朝女子可参加科举,我便不愁自己一身才学抱负无用武之地,没曾想我夏国人才济济,那一年我入京也不过考个贡士而已,我入了翰林院做修撰学士,那时我也同将军一样,意气风发,还有股子傲气,一心想的是效忠圣上,妄图做个为民发声的好官,现在想来…”商轻又摇摇头,日光落到她肩头,看起来她满身却有些沉重,“可我性子执拗,在朝中得罪过许多人,犯了许多事,最严重那次危及到了性命,还好林太傅曾赏识我写了一篇策论,为我求了一情。我感念林太傅恩德,拜入他门下做他学生。老师教过我许多,但对我说过最多的一次话便是,为官者要和光同尘。可惜那时我初出茅庐,不知天高地厚,老师说的话,我也只当耳旁风罢了。”
商轻顿顿,盯着缪月眼睛道:“不知你可记得四年前缪氏通敌叛国一案?”
缪月心想商轻口中的林太傅正是林冶的爹,与义父的关系非同寻常,她眼眸微闪,只点点头。
商轻道:“我曾有幸见过缪老将军一面,也知老师与其是一生挚友,此案一传夏京,单单依凭狄将军一纸罪状书,圣上便雷厉风行定了缪氏的罪,半点时间不耽误,要狄将军就地抄斩,但老师也同样收到一封信,我也是无意间看见的,上边是谬老将军的亲笔血书,字字含情,句句激烈。其忠日月可鉴,除却表达忠诚,言的最多的便是求老师一定要救下他的义子…老师收了这封信却没有立刻呈给圣上,我愤怒不已,便将信私自交给圣上,不想圣上大发雷霆,烧了那封血书,给我冠上个叛臣逆党的罪名,我锒铛入狱,这冲动一举牵连到老师。”
商轻忽地默声,眼底似有泪。
缪月心下一震,道:“那圣上又如何收场,林太傅又当如何?”缪月一想到林冶已死,心里愧疚更甚,也不知该如何将这一噩耗告诉林太傅。
商轻道:“我在牢狱中只听狱卒说,林太傅为替缪氏求情,以头枪柱,死谏圣上……後来我又仔细想了想,是我太莽撞了,老师并非不救缪氏,只是在寻合适时机…”
缪月挑菜的动作缓了一拍,似有寒意从後颈窜入。
商轻似乎没注意到缪月情绪异样,自顾自说道:“那时朝中已由云昭公主把持,我听此噩耗,又在牢里浑浑噩噩呆了数日,以为自己必死无疑,没成想没等到死讯,倒等来了命我即刻赴任北虞的圣旨。我大难不死,心境有所改变,来北虞途中,一路打探老师唯一亲子情况,无甚音讯。”商轻叹气,“我想大抵他也死在那场大战了,我愧对老师…如今朝廷岌岌可危,云昭公主在这个节骨眼还来边关,我实在想不通…”
商轻瞥眼看了看缪月,意识到自己说多了些,截了话头,气息沉沉,转而叫缪月吃菜,缪月愣愣点头。天边斜阳歪了一点,照在缪月身後,暖融融地。
黄小缺沽酒已回来了,离篱笆门老远都能听到她的声音,小黄狗在後翘起尾巴,死命攥住黄小缺裙摆不让她走。黄小缺性子急,只得拖着腿往院里走,小黄狗玩得不亦乐乎,刺啦一声,小黄狗将她的裙子撕烂个边,黄小缺火冒三丈,随手一扔,酒葫芦朝商轻飞来,商轻手忙脚乱,那酒葫芦颠了两下,才落到她手里,一闻到酒味也不怪黄小缺如此冒失了。黄小缺自是没心思再喝酒了,一把揪住小黄狗後脖颈,嘴里骂骂咧咧,“看我不好好收拾你!”
商轻倒是个不拘小节的,即刻倒了两盏酒,“来,将军,这酒是你们燕国那边的'飘飘欲仙',三天不喝点,总惦记…”缪月失神了好一会,点头示意这才接过酒盏,飘飘欲仙她如何不熟悉,缪月却从绵绵的酒香中闻见一两丝苦涩,胸口发闷,一口将酒饮尽。
商轻先是一愣,随後笑容满面,与缪月推杯至盏。
整个小院满是纯烈的酒香,对头商轻是个不胜酒力的,人歪歪斜斜,脸上两抹红晕更是引人注目。缪月还很清醒,难得对这酒水上了瘾,她稳稳起身朝商轻行礼便说要告辞了。商轻摆摆手,人就这麽跌到地上,换了一身衣裳的黄小缺从西屋里出来,忙将她扶起来,“大人,您又喝醉了。”连连叹气,商轻还抱着酒葫芦,嘿嘿笑道:“将军,再来干一杯。”
黄小缺一边拖商轻进东屋,一边嘀咕,“还喝呢,她都走了。大人不是我说您,您与那燕国的将军走得这般近,就不怕…”黄小缺又将话收回肚子“呸呸呸”了几声。
日头西斜,黄小缺望着篱笆门外头,小路尽头一个孤单的背影慢慢变得模糊。
整个北虞城也没多繁华,商轻住的地方更算不上多好,不过与一些贫民农人同住一片地方,不过缪月记得上辈子的缪家也落在城北这片区域。北虞确实不如她和义父还在的时候繁茂,曾经无比熟悉的路,缪月竟生出几分陌生来,循着记忆,往曾经的缪府而去,然而一路早已不见人家,只有刚刚翻春,长得比人还高的野草阻挡缪月的视线,她拨开一片草帘,走了许久才见到过去的住宅。整座屋子被不知名的树和野草拱得散架,只门前几根房梁木苦苦撑着门口的排面,写着缪府的牌匾腐得发黑,烂了一半,半悬在房梁上。
缪月擡头一看,拧着眉看了好一会,才隐约看出一个缪字,这才相信了这确实是曾经她住过的宅子,门口也是杂草丛生,缪月看不清脚下的路,一个趔趄,直接跪在地上,缪月脑门一声嗡鸣,待要起身,却无法起身,像是有个什麽东西沉重地压在她肩头,她喘了两口气,也不知是不是因为刚才那酒喝多了,现下眼前天旋地转的,她摇摇头,瞥见门里已没有下脚的地方,所幸她就跪在外头,双手撑地,磕磕绊绊道:“义父……您是不是也很难过…我也不是故意看着林冶死在我面前的…我当时是想救他的……”
说着说着,方才还晚霞映空的天响起一声闷雷,即刻,天阴沉下来,周围响起淅淅沥沥的声音,啪嗒啪嗒,豆大的雨水落到缪月脸颊,缪月摸了摸,却是有些发热。
她独自一人在门前跪了一会,雨下得大了,她又躲到屋檐底下,层层叠叠的杂草堆堆叠叠,倒为她支起一把伞,她就瞧着草尖滑下的雨珠,听雨落到地上的声音。霡霂槑槑,没过一会雨小了,雨过後的天空十分透亮,映着的那抹晚霞也更加绯红。
缪月想起过去陆熙华跟她讲的狐狸雨的故事,一只为情所困的狐狸一哭,天便会下雨。她还记得当时陆熙华给她讲这个故事时的语气,温温柔柔的,她还奇怪她那麽喜欢看话本,怎麽没在话本上见过类似的故事…心绪好歹平复下来,她望着那半截木牌匾上的缪字比方才清晰许多,不发一言,又跪下来,朝屋里深深一拜。
跪了一会又起身,步子缓慢地离开,就好像没有来过此地,再往前走去,路上行人渐多起来,人人见她满身泥泞,只自动离她远了些,一些小孩子却又好奇地看她。北虞的每个地方她熟悉,却在她脑海里成了一幅黑白色的图画,她走马观花地一一略过,眼前时不时浮现陆熙华的身影。走走停停,终于见到过去常常来的酒铺,义父的眼光向来老辣,只这酒铺如当年一样,店门口络绎不绝。
缪月口里发干,店家还是过去那人,又让缪月恍惚一瞬,扒拉开人群,缪月迫不及待要买两坛子酒,却看见了不该看见的人。缪月觉得眼花了,闭眼再睁眼一看,她已被人群挤出去了,踉跄几步,一只手搭在她胳膊,稳当扶住她,温言细语就在耳旁,“小心,飘飘欲仙已买了。”
熟悉的杏花飘到鼻尖,缪月这下是彻底愣住了,这张脸有些时日没见到了,瞧着又憔悴几分。陆熙华一手提着两小坛飘飘欲仙,一手摸到缪月腰身,扶着她往前走,“先随我我回家吧。”
缪月怔怔道:“家麽…”
陆熙华嗯了一声。
缪月靠着陆熙华微微闭眼,不曾说话。两人一路无言,陆熙华带着她往最近落脚宅院里去。进了房门,陆熙华叫她在後边站一会,她才能腾出手去关门,插上门栓。刚刚关好门,缪月就朝陆熙华扑过来,紧紧搂着她。陆熙华被这力道一压,抵到门上,陆熙华脸微微发红,倒是不好意思,推了推缪月,“…现在不行。”却见缪月泪眼朦胧,珠子般的泪水从脸颊划过,“我…知道我的家早就没了…我知道那里也不是我的家,我都知道…为什麽…为什麽我还是这麽难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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