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初七这日的金陵,本是一座死城,陆首辅的马车从街道悄悄行驶而过,倒也无人发觉,陆宅的管事王秋庭私开一扇小门,静等着夜半归宿的大人。
却是这趟一去,大人怀里似捧了什幺回来,胸前圆鼓,隐约挤动,像揣了只狸猫在身,等大人往前走去,他才略微擡一眼,雪花纷扬,无意窥到大人腋下夹着一只小脚,裹着绣鞋,只露出裙摆下的一截脚踝,肌肤莹润。
王秋庭迅速垂下眼睫,只当是走神了一阵。
第二日,首辅家中多出了一个女人。
这事往外边传开,并未溅起多大的水花,金陵城中谁不知陆首辅多情,对底下官员送来的姬妾美人一概不拒,更何况他是亲眼相中的,更要金屋藏娇。
却是这回,为了这个女人,不惜惊动宫廷御医,可见其重视程度,后院的姬妾们可就待不住了,尤其这些天,陆首辅压根儿没往后院踏足过一步,怕是被那女人勾了心智,丢了魂魄,但陆府乃是首辅的住处,设有暗哨侍卫,越接近陆首辅的庭院,消息越是密不透风。
最后只打探出来此女叫瑶娘,是首辅从外边捡回来的,生得花容月貌,首辅爱若珍宝,甚至进膳洗漱,都不假以人手。
府中人心惶惶,若说最自在逍遥之处,便是紧挨着主子住处的潇湘院,瑶娘住在此处已有多日,身边有两个耐心细致的丫鬟伺候,比初来时脸蛋要圆润些,但下巴依旧是尖尖的,身无几两肉,站在廊下,衣袂猎猎,仿佛随风化雪而去一般。
陆演过来时便见是这副场景,他拥着瑶娘回身进屋,王秋庭用眼神斥住两个丫鬟,命她们在厚雪庭中罚跪,踱步道,“伤了夫人一根寒毛,你们担待的起?”丫鬟匍匐在地上,颤抖哭泣,王秋庭压低声道,“这回且长着记性,若下回还这般粗心,惊动了主子,我为你们求情都没用。”
外边的风波传不到里间,但瑶娘见不到眼熟的丫鬟,不由往外边看去,脸却被只大手扭回来,正对上男人乌黑温柔的眼眸,“还剩下最后一口,张嘴。”
瑶娘张开嘴,被喂入一口汤,她尽数吞咽下去,有人用指腹擦拭她的唇角,唇间痒痒的,瑶娘盯着他看,对方一如往日不耐其烦问道,“我叫什幺?”
瑶娘慢吞吞回道:“衍,阿衍。”
陆演也不细究她说是哪一个字,喊他这个人足够了。甚至看到这一刻,他心中颇是欣慰,将她接回家那天,她得了一场重病,瘦骨嶙峋,力气微弱,却出奇的倔强,不肯让人碰她,丫鬟不行,伺候洗漱的仆婆不成,连他,她都眼带着提防。
若不是他这几日都要来她这处坐坐,让她瞧个眼生,还真不容易接近。
用过晚膳,按往常习惯,陆演回书房处理公事,今日却在来时让王秋庭带了案牍,在瑶娘屋中处理。
夜深了,陆演从净房中出来,坐在床头拨开垂落的帷帐,瞧见锦被堆里的美人,只露出半张脸,鼻尖通红,眼下挂着残留泪痕,是刚才他赖在她屋里不走,她哭闹了一场,怯怕生人到如此地步,这样的恶习,他丝毫不给她机会留。
陆演狠下心肠看她哭,也不许丫鬟靠近,瑶娘哭累了也觉得无趣,趴在枕畔呼呼睡去。
压下遮她半张脸的锦被,见她香唇微张,粉腮落泪,即使在睡梦里也明艳动人,撩拨心魂,陆演缓缓俯身,将她齿间细细舔蹭过一遍,又衔她香唇中的柔滑小舌,将津液尽数渡了过去,手抚瑶娘衣领,绕着她细长的脖颈儿打转,不知不觉,他压得人喘不过气来。
瑶娘幽幽转醒,睁眼来见他在孟浪,虽不明白何意,却是对他这种行为厌恶,将他推开,挣扎剧烈,陆演却无往日的退让耐心,将她箍在怀里缠吻。
二人厮弄间,双双倒陷在了绵软的锦被之中,男人双臂如铜墙铁壁一般,紧紧箍着她手脚,抵着瑶娘的后脖颈,口中带着微微的喘息,“我是阿演,你的阿演,我知道你记得。”
瑶娘立即捂耳摇头,反应异常激烈,苏演从身后抱住她,语气缓慢温柔,“我知道你气我花心,气我在你去后不久见异思迁,纳了那些女人回来。”
“还记得你说过,若走在我前头,到了阴曹地府见我负心纳妾,拼了命也要回来讨我性命。九年来,我等着你来勾我性命,可你不来,我怕你已经被灌了孟婆汤,投胎去了,我实在是怕。这样荒唐的法子,你气我也是应该,可我对天发誓,从未碰过她们,此身此心只有你一人。”
仿佛受他最后一句话触动,瑶娘慢慢放弃了挣扎。
等怀里彻底平静下来,陆演才扭瑶娘的身子过来,却见她眼睫覆合,呼吸绵长,竟是在他说话时困倦,打起了瞌睡来。
陆演脸上倒也未见恼,慢慢低下头,搅弄她口中的香液,渐渐勾起体内燥火,见她睡意酣然,面若桃花,实在可爱至极,浑然不知在自己睡梦之中,他正虎视眈眈
却也顾及她寒病未愈,陆演不曾想过肏进她花穴,褪下亵裤,掏出早已粗肿的阴茎,抵住瑶娘的亵裤,大手上下套弄,动作难免粗鲁,顶得睡梦中的瑶娘轻声吟哦。
这在陆演听来无疑催情,在她衣裙上射精后,又扯开瑶娘遮掩双乳的衣襟,埋首吮吸用力,好似一个没奶吃的孩童,吃不够奶,永不餍足。
瑶娘那年走时也是怀了孩子的,足七个月了,大腹便便,身子可以说是笨重,却仍是天姿国色,牡丹样儿般勾人,宫里的皇帝诱她前去,等陆演匆匆赶到,人从前朝的朱雀台高高跌落,正在他面前摔得粉碎,骨骼断裂之声在他耳边挥之不去,白天倒还好,能如常人行事,到了夜里几乎不能入睡,浑身恶汗。
世间能人异士甚多,又广为流传中原之外,有蓬莱东瀛无人能入之仙境,他将瑶娘的棺木葬于家族墓园,将她的身子偷偷藏在宁门山。
传说远古,宁门山是仙人居住的灵山,仙气缭绕,灵泽能重塑人的骨骼。他的愿望,也只是想她能够回来。
二人同榻睡了一次,便有第二次,第三次,开始瑶娘还不大习惯他,夜间时常要哭上几回,时日久了,倒也不说什幺了,只是卷着被子滚到床沿,不与他相碰。
在这点上,陆演难得不露出霸道的一面,他深知急事从缓的道理,每夜悄无声息靠近一些,渐渐人被他带入怀中,揉搓舔弄诸如这般手段之下,瑶娘偶尔挣扎,到后来却软成了一滩春水,由得他肆意搓弄。
早在二人成婚时,瑶娘性子羞涩内敛,外人瞧着陆演斯文白净,有俊柔之美,却不知他床笫间狂浪,又凶又猛,毫无文人的羸弱,新婚夜就将瑶娘捣得香汗淋漓,从此怯怕了床笫之事。
后来经他慢慢引诱,才尝了里头的甜味,白日里,瑶娘总脸儿通红分开双腿,让陆演贪尝裙下润润的春光,一次是满足不了他。
瑶娘虽任他揉捏自己的身子,可心底还是没能彻底接纳他,陆演身为内阁首魁,馆臣之首,白日里在内阁坐堂,抽不出空,但每有闲暇时,几乎都耗在瑶娘这儿,领她在书房认字念书,读一些通智开灵之言。
她在宁门山留下的遗症已是无药可治,陆演本就不盼望,他盼她经自己一手调教后,身心寄托给他,眼里心里也只能有他,心甘情愿的与他做一世的夫妻。
只是陆演自以为做得到,却忘了瑶娘已经成了一个痴儿,小孩子般的心性,不爱读这些枯燥的东西。
陆演既已下决心,就要一次震慑住她,不容得自己心软,用戒尺将她手心打得红肿破皮,虽然敷了宫廷御药,一夜就消肿了,但瑶娘之前对陆演积累起来的亲近一下子消磨殆尽,反而比初进府时更怕他。
瑶娘躲在丫鬟后面哭着不肯出来,陆演想不到瑶娘会有这般激烈的反应,坚硬起来一回的心又软烂不起,半天功夫让她放开丫鬟的袖口。
夜间幽暗,陆演让她瞧着,用戒尺打自己的手掌心,瑶娘知道这苦楚,不忍见别人受苦,支支吾吾,下意识伸出手来,陆演顺势抚上她指尖,将瑶娘带入怀间。
瑶娘眼睫沾着晶莹的泪水,衬得她眼眸乌黑清澈,鼻尖儿通红,凝脂唇红,煞是可爱,陆演掐住她下巴欲吻,瑶娘轻声嘤咛,“疼。”
陆演一怔,继而轻声问道,“哪里疼了,我给你吹吹。”
瑶娘将另一只手伸出来,掌心娇嫩红肿,陆演低头轻轻吹了几口气,瑶娘似受不住,小声啜泣,腮上滚泪,眼神雾蒙蒙的,陆演按捺不住,从她指尖到手心轻舔过去,唾沫沾染到伤口,痴迷得不成样子。
瑶娘似疼又痒,想把手抽回来,却好几次不成功,最后弄得满手黏热,尽是男人霸道炽热的气息。
瑶娘虽不听话,好在陆演细致耐心教她,未再动粗,再遇上她啜泣摔笔,他也只不过令她面壁思过,却也每每不及半盏茶功夫儿,瑶娘磨磨蹭蹭走到他面前。
陆演从公文中擡起头,虽然绷着唇角,以往常显得寡情薄义的眉目总能柔和几分,但看了她一眼,又垂眸看手上的公文,漫不经心问,“知道错了?”
瑶娘点点头,一双乌黑的大眼睛专注盯着他,陆演还能有什幺法子,这事算揭过去了,同时肃着脸告诉她以后不许再犯。
瑶娘却一次次耍赖,陆演罚她面壁,最后总能心软信了他。这在王秋庭和东明看来,倒成了他们之间玩不腻的小游戏,说不定大人还乐在其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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