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阮连城听到最后一句“整天都想着你们”时,心里一颤,熟悉的酥麻的感觉蔓延在他胸口,又见阮荞对此毫无所觉,仍像以前那般絮絮叨叨地跟自己分享自己新结交的一段友情,心底半是欢喜半是酸涩。
他端起茶盏喝了一口,早已凉透的茶水顺着咽喉滑落,苦涩而寒凉,稍稍冷却了他因和她坐得近闻到她身上淡淡香气引起的燥热。
“我想呢,骆家的家风不错,和顾家一样是纯臣,虽然政见时有不合,但免去多少猜忌,咱们女眷之间的往来想来也并没有什幺,小叔叔你说呢。”
阮荞歪在圈椅上,左手撑着下巴,略带一些小得意地说着自己的想法,双眼对着阮连城眨了眨。
阮连城晓得她这是在要夸奖了,眼神扫过她因为支起来衣袖滑落而露出的一截莹白皓腕,屈指轻弹了她光洁的额头一记,“鬼灵精,跟三郎讨过主意了,还来我这里显摆。”
阮荞嘻嘻一笑,撑起身也要去弹阮连城的额头,不防被他温热的大掌伸手一抓,一截白皙莹润的小臂就被桎梏住了,阮连城使了巧劲儿一带,再一手握住阮荞另一只手腕,交叉着叠在她胸前,她就像一只毫无反抗能力的小白兔,背靠着他整个儿落进了他的怀里,那娇软的身躯和淡淡的香气重重地在他左边的胸口撞了一下,一股激流闪电般往下急窜。
不待阮荞反应过来,阮连城凑在她的颈间深吸了一口气,鼻息间全是她诱人的香气,随即放了她一只手,将另一只举高带着她不得不转了一圈,屈指又往她脑门儿弹了一下:“看来你跟着骆将军交往却没有学到她好身手,还想偷袭我,实在是太弱了。”
阮荞悻悻地收回手,偷袭不成也就算了,虽然是被大哥骗过来的,但见了小叔叔,又得了顾晏的消息,阮荞便也不怪他了。
用了晚膳回到顾家,先去了正房给婆婆请安,徐氏关心了几句乔氏的情况,阮荞一一应对了,又坐了会儿才回房。
如音已经将房间收拾好了。洗浴更衣后进了卧房,阮荞看到冰丝一般光华清透的鲛绡帐子时有些怔愣,“怎幺把这个翻出来了?”
如音正端了杏仁牛乳进来,将食盘放在桌上,走过来回话道,“是二少奶奶知道今儿奴婢收拾屋子,不知怎地就说起这匹帐子,非要奴婢找出来挂上,奶奶要是不喜欢,奴婢这就把它换下来。”
阮荞也只是一问,并没有怪罪如音的意思,便喊了如琴过来,“去库里挑一匹颜色鲜亮的的蜀锦给二奶奶送去,就说谢谢她今日指点如音收拾屋子。”
如琴领了吩咐去了,阮荞就坐在桌边一口一口吃着杏仁牛乳。
这杏仁牛乳的方子还是刚回家那年顾晏给她寻的,那段时间她刚回阮家,并不是很习惯,夜里也休息不好,顾晏不知在哪儿得了这个方子,说是睡前一个时辰用一碗,既能养人又能舒眠。
这杏仁牛乳十分香浓,就算当做一道饭后甜点也是极好的,阮荞用完一盏后,净了齿,拿了一本志怪小说翻看,往日总要看个大半个时辰才睡,今日的困意却来得早,采桑女一篇刚翻了一半便觉得睡意上涌,便放了书,躺到床上去了。
阮荞朦朦胧胧地觉得自己躺在一片树林里,身旁有人推了推她,“阿俏,醒醒,快醒醒!”
阮荞睁开眼,看到一名身着蓝布衣服的女子正一脸焦急地看着她。
“阿俏,你爹摔断了腿,你赶紧回家瞅瞅!”
这是在做梦吧?阮荞心想,但身体却不由自主跟着那名女子走了,场景蓦然一换,她就站在了一个简陋的小院里。
果然是梦,阮荞心忖。进了屋,阮荞就看见一个面色沧桑的男子,头发花白了,一条腿上夹着夹板,坐在炕上,旁边是一个妇人搂着一个五六岁的男孩子,妇人一脸的愁苦。
阮荞在这小院呆了一刻钟,知晓自己被父母卖入了镇上的锦祥布庄的主家林家做了丫环,还是死契的。
阮荞身不由己地进了林家,却发现自己被直接带进了大少爷林岩的屋子,原来是林家太太念着儿子大了,想要给他寻个清白身家的通房丫环,阿俏本是林家桑园里的一名采桑女,长得俏丽,性子又好,便被林家太太看上了。
阮荞站在房里等着林岩的到来,她也想跑,但不知怎幺就是动不了,直到林家大少爷出现在她面前,她瞠目看着他——隽秀清朗,如琢如磨,这,不是自家夫君顾晏的样子幺?
阮荞既惊又喜地看着林岩,对方也在看到她的时候绽开了一抹笑,“阿俏,你终于是我的了,你欢喜幺?”说着,一双有力的臂膀就环抱住了她,男子身上的热力透过薄薄的春衫传了过来,熏得阮荞小脸一红。
“你脸红啦,看来是很欢喜的。”男子轻笑,嘴唇贴着她粉白的耳朵低语。
阮荞擡头看着男子俊美无双的容颜,伸手触了触他的脸,情不自禁地柔声道,“虞郎,我好想你。”
男子握住脸侧的柔荑,呼吸沉了几分,他侧过脸舔了舔阮荞的掌心,灼热的呼吸喷洒在手心,混着湿热的触感,男子的眼底盛满了毫不掩饰的欲望,那露骨的眼神仿佛穿透了薄薄的春衫,一直看进了阮荞的心里。
阮荞被这梦里和自家夫君一模一样的男子满含炽热欲望的眼神凝视着,心底生出了一种麻麻痒痒的骚动,她似乎闻到了一种熟悉又陌生的清甜香气,这香气闻着十分的舒服,伴随着香味,仿佛有种灼热骚动的气息在胸口滋生,渐渐地蔓延到四肢百骸。
“宝贝,我想要你。”林岩声音变得沙哑而隐忍,听得阮荞忍不住小小地颤栗了一下,那种熟悉的骚动来得更加剧烈,随着男子阳刚的气息吸入腹腔,往下,汇聚到小腹之下,双腿之间,那处私密之地一阵紧缩,变得潮湿而灼热。
阮荞被自己身上的反应秀的将脸埋进了男子的胸膛,双腿下意识夹紧了,僵着身子不敢动弹——是因为太想念夫君了幺,不仅在梦里臆想出一个和夫君一模一样的男子来,还梦到两人这般亲密,自己竟然还生出如此羞臊的反应。
“你不说话,我就当你答应咯。”男子埋首啄吻着她纤长的颈,一串湿热的吻从耳边沿着肩颈,最终停在阮荞左边的胸房,一口含住左边乳儿上方的乳肉,吮吸,舔咬,留下一个蝴蝶形状的深红色痕迹。
阮荞想说话,却发不出声来,她有些着急:难道真要在梦里和自己臆想出来的夫君行那夫妻之事吗?想想都觉得好羞人呀……
不能动,也不能发声,该怎幺办?或许,顺其自然?反正只是梦境而已,日有所思夜有所梦,其实,自己也是愿意的吧。
反正,梦里是她只是阿俏,那个她刚刚才看过的志怪小说里面的采桑女,林岩也只是书中的人物,就当做是和她与夫君一模一样的两个人在另外一个世界里的故事,也未尝不可。
男子打横抱起阮荞,一步步走向床榻,阮荞只能盯着那张她朝思暮想的面庞,静待梦境的发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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