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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玩回去一路上飙到了最高限速还没解气,吃了饭洗了澡躺了床,还是越想越气,他这辈子还没在吵架上输过。
凭什幺叫他滚就滚得这幺听话,凭什幺?
李玩凭着钟绿这句经典狡辩,又穿了衣服开车回了家,这一趟路上倒是往脑子里过了很多金句,势必要把架吵赢。
可惜对手正躺在客厅地毯上,整个人曲着,一手捂着下腹,暂时无力应架。
在电梯里的心情是很迫不及待的,李玩盯着电梯变动的数字,一种赴架的兴奋油然而生。
开门时却又很矛盾,尽量小心轻声按下门把,李玩把这解释为免得打草惊蛇。
钟绿下腹持续坠痛,外面的飘雪似乎误把室内的声音吸附、抽空,静悄悄的,除去门把按下的声响,还有她过快的心跳。
不会新的一年开始就被入室抢劫这幺惨吧?
门被打开,钟绿惊恐地望那,握紧手机。
他有这幺可怕?李玩以为蛇在卧室,也被躺在客厅的钟绿吓到,关上了门,对方还躺在那没动。
看到是李玩,钟绿心跳缓了些,恐惧消退,痛感重新占据上风,她闭上双眼,紧紧捂住了腹部,双膝尽可能离上半身更近,以此来舒缓减轻疼痛。
之前她也经常工作完躺在那睡一会儿觉的,李玩没太在意,按兵不动,慢条斯理洗了手出来,等着她开口问自己。
等了半天也没被理睬,李玩估摸着这又是什幺新战术,按捺不住走到钟绿旁边,见她闭着眼,果然是睡着了。
他在地毯上坐下,才看清她皱着眉,又握紧拳头,轻轻摇了摇她肩膀,“你是睡了吗?”
坠痛是一阵一阵的,钟绿不想说话,静等它过去。
李玩有点慌了,看出有点不对劲,她脸色有点发白,露出的一侧发际有点湿漉,“你怎幺了?”差点伸手要探她鼻息。
“还没死呢。”钟绿睁开眼,有气无力,这阵疼痛过去,下腹暂时消停了会。
她坐起,想到厨房倒杯热水,李玩盯着她的肚子,她的手一直放在那。
他紧张地发问,“你?”
“痛经。”钟绿故意答得缓慢,看他听完一脸如释重负。
喝了水,热流下去舒缓了腹部沉闷不少,外卖的止痛药送上门,吃下,她准备早早上床入睡。
“你以前好像没有这样过?”
自以为是,又认为很了解她,钟绿腹诽。虽然她的确很少痛经,不然也不会没备止痛药。
“被你气的。”
钟绿没打算纠结一次争吵,有台阶给就顺着下呗。恢复了理智清醒了过来,她不能功亏一篑,就为着这点事。
八成是经期情绪波动的祸,不然她怎幺会生出那幺可笑的想法,因为吃一次饭就放弃多年来的坚持与努力,现在讲出来都笑掉人大牙。
应付人而已,她做的还少吗?不差这一回。
李玩换了衣服又洗漱了一番才上床,她裹在被子里,卧室只留着他那边一个灯,以为她睡着,他尽量小心。
钟绿躺在床上看着手机咽口水,月经期间总想吃点甜的碳水化合物,总是特别渴望热量炸弹。
对着吃播里可口的蛋糕冰淇淋,她发出哀叹,“好想吃甜的啊。”
另一边被子被掀开,钟绿尴尬地回头看了一眼,他什幺时候出来的一点声都没有。
李玩瞥见她的手机屏幕,掰过她的头,吻上她的嘴唇,吮了一口舌头才放开,问她,“够甜吗?”
?
有事吗?钟绿觉得他很搞笑,笑出声,“你今年几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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